上部_第五卷 毒药公爵-《寻找前世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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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这样怎么救你出来。”他挣扎着说道。

    “飞鸟,你可不许有事啊。”我心里愈加恐慌,从没见过飞鸟这个样子,一时失控,抱住他抽泣起来。

    “笨蛋,我没事。”他虚弱地笑了笑。

    琉克勒茜一边替他擦着唇边的血迹,一边哽咽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连累你,你也不会被哥哥害成这样。”

    飞鸟轻轻一笑,望着她道:“琉克勒茜,那不关你的事。”飞鸟望着她的眼神格外的温柔,那种眼神是我从未看见的。

    飞鸟他,这一次真的沦陷了吗?琉克勒茜,他前世最爱的人,即使过去了那么久,经历了无数轮回,她还是一样轻易地捕获了他的心吗?

    “好,那么你来告诉我,琉克勒茜。”我已经慢慢地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找回飞鸟的那另一半灵魂。

    “我——”她犹豫了一下,道:“我、我喜欢飞鸟,可是哥哥为此很生气,所以就给他下了毒……”

    “怎么会呢?飞鸟那么厉害,又怎么会那么容易中了招。”我困惑地问道。

    “哥哥也知道飞鸟很厉害,所以,所以他居然让杜莲把毒下在了我的嘴唇上,飞鸟一时大意,所以……”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飞鸟会中招,又有几个人会怀疑爱人的亲吻呢。

    “就是这样,我中了毒后,杜莲趁机封印我的灵魂,幸好我还没那么弱,只被她封印了一半,就带着琉克勒茜逃了出来,只可惜渡灵莲花落在了她的手里。”飞鸟在一边低声道。

    我似乎开始理清整个事件了,但是新的疑问又出来了,“可是为什么杜莲要封印你的灵魂,光是封住你的法术不就行了吗。”

    飞鸟摇了摇头,忽然目光一凛,脱口道:“难道她知道我……”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琉克勒茜,没有再说下去。

    难道她知道飞鸟和西泽尔是同一个灵魂的转世?他们在同一个时空并存,或许会带来什么影响?所以她要封印住飞鸟的灵魂?

    我猛的想到了什么,瞪着飞鸟,飞鸟和我是一样的表情。

    同样的灵魂,最安全的封印的地方应该就是宿主的体内。这么说来,飞鸟的另一半灵魂极有可能被封印在西泽尔的体内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飞鸟的那一半灵魂也许会被西泽尔本身的灵魂完全吞噬的,那么,飞鸟体内的这一半灵魂也会慢慢消失。想到这里,我再也沉不住气了。

    “我要找回你那一半的灵魂。”我盯着他道。

    第六章    再入虎穴

    飞鸟立刻摇头,道:“不行。”

    “只有一半灵魂很危险的,你知道的!”我焦急得提高了音量。如果那一半灵魂出了什么事,那么飞鸟就会再也醒不过来。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让你冒险,我无论如何都会找到办法让你离开这里!”他皱了皱眉,脸色更加苍白,无力地垂下了头。

    不知不觉,已经入夜,因为使用血咒耗去太多元气和鲜血,飞鸟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我此时更是心急如焚。事不宜迟,一定要尽快在飞鸟的灵魂被吞噬前解除封印。司音曾经说过,如果灵魂被封印在一个宿主体内,那么宿命的身体上会有一个红色十字记号,解除灵魂封印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只要扎破红色十字记号就可以。不过,说简单也不简单,西泽尔的身体又不是这么轻易能看到,就算看到,找到那么一个小小的红色十字也是件很费时的事情。

    看飞鸟的表情也是刚明白过来,不过就算他早明白,有杜莲在,他恐怕也近不了西泽尔的身,但是——如果是琉克勒茜的话……

    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回过头,见是琉克勒茜。我对她打了个招呼。她在身边坐了下来。其实我从见到她就蛮困惑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和她这么像,可是司音说过我的前世明明和她们没关系的,也许是一种巧合吧。

    

    “其实我阻止过飞鸟来救你。”她低低道。

    “飞鸟,怎么会找到我?”我也有点疑惑,他的灵力明明已经很弱了。

    “这几日到处都在传我嫁给费拉拉公爵的事情,因为我们长得一样,所以飞鸟好担心是你,我说也许又是杜莲的诡计,他却说你的性格一定很容易会被骗。所以趁着今天你出嫁,他一定要过来确认清楚。”她叹了一口气。

    我的心一沉,算是完全明白了,西泽尔给我下毒就是想利用我引出飞鸟,只是后来见到我像琉克勒茜,索性一边利用我拉拢费拉拉公爵,另一边用婚礼引出飞鸟,那么就算飞鸟没有出来,他也还是照样能得到费拉拉公国。

    想到这里,我的身上不禁一寒,好可怕的男人。

    不过,他和杜莲一定没想到飞鸟居然还能把我救走。

    “隐,我打算回哥哥身边。”她忽然开口说道,声音微微发颤。“如果我回去求哥哥……”

    我看了她一眼,她的身子也在发颤,她是在害怕吗?害怕她的哥哥?“不可以!”我脱口道:“你要是这样做,飞鸟一定会伤心的。”她这个样子怎么能回去呢。而且那个是她的哥哥,倒时她也许会不忍心伤害她哥哥……

    但是只有在西泽尔身边,才有机会解除飞鸟的封印,我们都知道这点。

    看着她那张和我相似的脸,我的心中一动,所想到的话已经说出了嘴,“我去。”

    “不行,飞鸟把你当妹妹一样,他好不容易救出你,你怎么能再去。”琉克勒茜犹豫着说道,

    “我已经决定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我站起身来,“飞鸟他,就拜托你照顾了。”

    刚走了两步,我又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又折了回来道:“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相信我绝对就是琉克勒茜。”西泽尔也知道我和她相像,难保不会怀疑我。

    琉克勒茜犹豫了一下,摘下了自己的项链,道:“这项链是杜莲送给我的,我有次差点淹死,杜莲就用了我的血和冥界三途河的河水,制造出这条项链,戴着它从此在任何水上我都能漂浮,但是这条项链是认主人的,因为有我的血,所以除了我,任何人戴上都会晕倒,只是我怕你也……”

    冥界三途河,我也有所耳闻,据说三途河的水质比重比阳世间的水轻上许多,有“羽沈河”的称号,杜莲竟然还能得到冥界的河水,她到底是什么人?

    “可是杜莲看上去只有十来岁啊。”我疑惑地问道。

    “其实她和我差不多大,只是她从十岁起就患了一种怪病,永远也不会长大了,还差点因为这个被活活烧死。”她顿了顿,道;“是哥哥将她从火刑架上救下的。”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来试试吧。”我拿过她的项链,轻轻往脖子上一挂,等了一会儿,我惊喜地说道:“看,琉克勒茜,我可以戴哦,我没有晕倒!”

    琉克勒茜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喃喃道:“怎么可能,你居然戴了没事……”

    为什么我戴了没事,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又看了看那条项链,很普通的链子,只是那个心型的坠子似乎是可以打开的,我摘下了自己一直戴着的撒那特思送的链子,想了想,掰下了那块蓝色宝石,放在了心型的坠子了。

    接下来的时候,琉克勒茜把他和西泽尔之间的事情一件一件都告诉了我,包括小时候的事,以及西泽尔所有的喜好厌恶。

    全部讲完的时候,天也差不多亮了。

    “琉克勒茜,替我好好照顾飞鸟,等我回来。”

    等着我,飞鸟,我一定要解除封印。

    再次踏进西泽尔的宫殿的时候,我就是琉克勒茜了。

    西泽尔对我的到来自然是又惊又喜,当然也有一丝怀疑,但当他怀疑的目光掠过我的项链时,立刻就释然了,他立刻牢牢地把我拥入怀中,“琉克勒茜,我的琉克勒茜,你终于回来了!”

    “哥哥,对不起,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低低道,尽量用琉克勒茜温婉的口吻。

    “琉克勒茜,”他忽然抬起我的脸,“你是为了他才回来的吗?”

    “怎么会?”我黯然道:“哥哥,他骗我,原来他最爱的是那个女人,他说喜欢我不过是因为我长得像她。现在他带着那个女人离开我了,哥哥,我只有你了,你还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哥哥……”

    我把头靠在他的胸前,哀怨万分地哽咽道。

    西泽尔紧紧地拥住了我,柔声道:“琉克勒茜,你有我就够了,什么都不要再说,哥哥一定会保护你的。”他吻了一下我的头发,又笑了起来,道:“你刚回来,先去休息一下吧。”说着,他很自然地拉起了我的手,对琉克勒茜,他的确有一份特别的温柔。

    入晚,我躺在松软的大床上,辗转反侧,正在这时,我听到门“吱”的一声被轻轻打开了,只听到有人走了进来,坐在了我的床上。一声低低的叹息响起,我的身体顿时僵硬,来的人是西泽尔。想到他和她妹妹*的事,我的心跳得更快,他不会是想……

    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背,我只觉得浑身一阵战栗,“琉克勒茜,琉克勒茜……”他低低喊着琉克勒茜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我咬牙忍着,忽然转念一想,想要看到他的身体,我只有冒险一次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转过身,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他似乎并不是很惊讶,还笑了起来道:“我知道你没有睡着。记得吗,小时候我溜进你房间的时候,你也总是这样吓我,现在还想用这招吗?”

    我刚伸手触碰到他的衣袖,他忽然低头在我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道:“我的妹妹,你回来了,真好。”

    说完,他就起身走出了房门。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既想看到他的身体,又怕被他侵犯的矛盾心情让我更加难以入眠了。

    在西泽尔的宫殿待了两天,却迟迟没有找机会看到西泽尔的身体,本来想趁他沐浴的时候溜进去,但是他沐浴的时候根本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即使是他的妹妹也不行。看着门口守卫森严的士兵们,我也不能硬闯吧。

    这天傍晚时分,西泽尔忽然派人把我叫到了他的寝宫。

    我进去的时候,他似乎正和部下商量事情,我刚要退出去,他示意我进去。

    “公爵阁下,我们下一个目标是托斯卡纳吗?”他的部下问道。

    西泽尔手持一卷羊皮书,若有所思地望向远处,他的眼底深处闪耀着无尽的野心,“不错,我将会率领军队亲自攻打那里,不过托斯卡纳的邻国就是费拉拉,所以一定要先拿下费拉拉。”

    费拉拉,我的心里一紧,西泽尔果然还是没有放弃费拉拉,难不成他今天叫我来就是说这件事?

    “另外,公爵阁下,您派遣雷米诺整顿伊莫拉的秩序,听说民众对他的冷酷手段很不满。”

    “哦?”西泽尔挑了挑眉,道:“那么现在伊莫拉情况如何?”

    “听说秩序井然,雷米诺的铁血手腕还是很有成效的,不过民众的不满也日益增加。”

    “这样的话不是很简单吗?只要平了民愤,事情不就解决了。”西泽尔嘴角微扬。

    “公爵阁下……”

    “传我的命令,立刻腰斩雷米诺,并且示众以安抚民心。”西泽尔的脸上露出一丝冷酷残忍的笑容。

    “可是,公爵阁下,当初是您让他用铁血手段来整顿秩序……”

    “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出去。”西泽尔的脸色一沉,那位部下慌忙点头,赶紧离开了。

    短短一段对话,只把我听得心惊胆战,这个男人的果断决然让人咋舌……

    他看着我,眼神逐渐柔和起来,拉过我,让我坐在了他的腿上,双臂温柔地怀住了我,“琉克勒茜,我的妹妹,这两天还好吗?”他温热的气息在我耳边吹拂,我虽然很不习惯这个姿势,却也只能点了点头。

    “要是能一直把你留在身边就好了,真想永远这样抱着你一直不放手,可是……”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无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想说的话,“我的妹妹,为了我,为了我的意大利,我需要你嫁给费拉拉公爵。”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果然,为了他的野心,他还是照样要把他失而复得的妹妹再次嫁出去,多么狠心的男人!如果坐在这里的是真正的琉克勒茜,恐怕又一次要心碎了。

    我看得出他很痛苦,不过还不够,我要他更痛苦。凭什么他有这个权利伤害那个可怜的女人。

    “哥哥,为什么,你又要把我送给别的男人了……”我拼命地挤眼泪,好不容易才挤出一颗眼泪,正好滑落在他的脖颈上。他的身子一震,猛地抱紧了我,喃喃道:“最后一次了,琉克勒茜,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哥哥再也不会送你走,一定一定把你留在我的身边,原谅我,原谅我……”

    “哥哥,你真的好狠心……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想和哥哥在一起。”我继续虐他,我知道我表现的越悲伤,他就越痛苦。

    他忽然一把将我横抱了起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把我放在了床榻上,翻身压上,雨点一般的吻落在了我的脸上,身上。我大惊之下,本能的将他用力推开,他似乎有些吃惊,“琉克勒茜,你不愿意我爱你吗?”

    我压抑着内心的慌乱,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想来想去,还是继续哭,这一招比较有用。

    “琉克勒茜,你讨厌我了,”他的眼神黯淡下来,“也是,我一次又一次的让你离开我,”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先去休息吧,明天出发。”

    我回到房里的时候,忽然又觉得自己好傻,刚才好不容易的机会却没有把握住,明天,明天就出发,西泽尔还真是狠心啊,那么对我来说,要解除飞鸟的封印,只有今天一晚了。

    我思索了一会,在房内找了一把一手掌长的小刀,缠绕进了长发之中,向西泽尔的寝宫走去。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成功,我一定能脱身的,而且和飞鸟的生命比起来,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在西泽尔的寝宫门口,我深深地呼吸了一次又一次,我清晰感到自己的颤抖,静静站立了一会,我推开了他的房门。

    “琉克勒茜!”西泽尔见到我又惊又喜,见我赤着脚,立刻把我抱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紧紧盯着他那双浅绿色的眼眸,一字一句道:“哥哥,爱我。”

    第七章    失效的魔法

    喜悦从他的眼底溢了出来,他把我轻放在床上,温柔缠绵地吻上了我的唇,我闭上眼睛,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忍耐,忍耐。

    他的吻慢慢下滑,双手颇有技巧而略带挑逗地抚摸着我的肌肤,我的脑中有些发晕,但理智还很清楚。我睁开眼,居然还能对他笑,伸手去解他的衣服,他轻轻捉住了我的手,笑了起来,低声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急了?”

    还没等我回答,他把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笑道:“你感到了吗?我的心在为你跳动,只为你跳动。”

    多么动听的情话,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为了自己的梦想和野心,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一切的男人,这个将道德伦理弃之不顾的亵渎者,就在不久的将来,将会为了他所热爱的意大利而死,为了自己的野心而死。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复杂起来,如果女孩们向往的是白马王子,那么西泽尔毫无疑问就是黑色的火焰,如果靠近他,不能取暖,只会灼伤。

    他的手牵引着我的手在他胸膛上游移,一边又附下身来在我的耳边说着甜蜜的话语。快点把衣服脱了,不要说些肉麻的话了,我的脑中忽然迸出这样的念头,这样的甜言蜜语对我可没什么作用。

    “哥哥,”我朝他笑着,挣脱了他的手,继续解他的衣服,老天保佑,但愿这个十字标记在明显一点的地方。

    他又牢牢捉住了我的手,戏谑地笑道:“好调皮哦,”说着,他就把我的手固定在两边,接着又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吻。该死的,你倒是脱啊,磨磨蹭蹭的,我郁闷地闭上眼睛,就当是受刑吧。

    他忽然放开了我的手,脱掉了自己上身的衣服,总算脱了,我立刻瞪大眼睛,仔细查看他的每一寸肌肤,寻找红色标记。他见了我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道:“今天是怎么了,看起来你好像更着急。”

    我讪汕一笑,道:“因为我想好好看看哥哥。”

    他深深地的凝视着我,浅绿的眼眸因欲望渐渐变成了暗绿色,

    凝望着他的眼睛,我的手心因紧张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哥哥,你先躺下,让我好好看看你,下一次看到你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听见这句话,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只在一瞬间,他又微微笑了起来,躺在了我的身边。

    我支起了身子,用手指轻轻划过了他的脸,脖子,胸膛,随着手指的下移,我仔细夺寻找着十字标记。没有,没有,还是没有,我的心情不免有些急躁起来,难不成在更隐秘的地方?

    西泽尔显然已经没有耐心再和我玩下去,他捉住了我的手腕,轻轻一拉,将我拉入他的怀中,他的身子很快的压了上来,犹如一块正在燃烧的烙铁。

    “琉克勒茜……”他正要再一次吻下来,我伸手挡住了他的嘴唇,他一愣,我勉强笑了笑,道:“哥哥,我忽然好口渴啊,能不能帮我倒一杯水。”

    西泽尔唇边扬起一丝溺爱的笑容,点了点头,起身朝旁边的雕花胡桃木桌子走去。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我忽然发现那个红色十字记号就在他的背上,这一惊喜真是非同小可,心猛地狂跳起来,在那一刹那我有种立刻冲上去刺破那个十字记号的冲动。但也就是那一瞬间,西泽尔已经转过了身,朝我走来,他坐在床边,却并没有把水给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窗外的月光流水一般地*进来,映照在西泽尔那张俊美的脸上,他那浅碧色的眼眸中仿佛也闪动着银色的光泽。不知我有没有看错,有一丝惊讶从他的眼中稍纵即逝,我刚要说话,他忽然笑了起来,喝了一口水,翻身压上我,轻轻捧起我的脸,俯下头来,在嘴唇相接的那一刻,我只觉一股冰凉的液体忽然流入了唇齿间,本能的抗拒着别过头,他又扳过了我的脸,笑道:“怎么了,不习惯哥哥这样喂你了吗?”

    你个变态,我在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句,微笑着摇了摇头,他一笑,又吻上了我的脖子,看他吻的缠绵悱恻,全神贯注,应该是好机会了吧。我轻轻把右手伸向自己的发辫,很轻易的摸到了那把小刀,我迅速抽出那把小刀,算准了刚才看见的那个位置,深深吸了一口气,往那里一刀扎去。

    “当!”刀子掉到地上那声清脆的声音令我浑身一震,一阵疼痛从我的手腕处传来,我愕然地望向自己的手腕,我的手腕正被西泽尔的手紧紧扣住。顿时,一股热血直充大脑,虽然震惊万分,但我还是轻轻挤出了两个字:“哥哥……”

    “你在做什么?”他那碧色眼眸益发暗沉。

    “哥哥,我,我和你闹着玩呢。”我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得冷汗迭冒。

    “是吗?”他的唇边扬起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低头在我耳边柔声道:“那么我们继续吧,小隐。”

    小隐?忽然从他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我吓得差点跳起来,手脚一片冰凉,他知道了?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知道?

    看着我大惊失色的样子,他笑意更浓,眼中却是一片冰冷,“如果我没记错,飞鸟好像就是这样喊你的吧。”

    “哥、哥哥,你说什么啊,我、我是琉克勒茜啊。”我的心就快跳出胸口了。

    “是吗?可是我的琉克勒茜好像没有一双黑眼睛。”他牢牢盯着我。

    黑色眼睛?我的呼吸仿佛一下子停止了?莫非,莫非,我的眼睛……任何魔法都是有时效的,

    难道偏偏在这个时候魔法失效了?天哪,不会这么倒楣吧。

    我看着他,大脑嗡嗡作响。

    “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你能戴上那串项链,不过——”他嘴角微扬,

    “你既然来了,就不要浪费了这个晚上。”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酷的神色,猛地用一只手扣住我的双手,另一只手顺着我的敞口式立领往下一拉,露出了我的紧身胸衣。我只觉胸口一凉,大惊之下,刚要用腿踢他,他已经迅速地压住了我乱动的双腿,熟练地开始解我的胸衣。

    我浑身战栗,只听到他恶魔般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看你的反应,难道还是个处子?”

    我咬着牙,从牙缝里迸出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他忽然笑了起来,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轻声道:“我的妹妹这可是第三次出嫁,如果让费拉拉公爵知道你还是个处子,岂不坏了我的事。”

    我瞪着他,这个可怕的男人,即使发现我是假的,还是要将错就错将我嫁给费拉拉?他的眼眸一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放了我、放开我的话全部是无济于事。

    难道就这样失身,就这样失去解除封印的机会,失去飞鸟?此时,和飞鸟相处的点点滴滴却清晰地浮上了脑海,我不可以失去飞鸟,绝对不可以。

    想到这里,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出自己的手,重重地推开了他,一眼瞅见那个红色十字标记。手上没有刀,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趁他还没回过神来,抓住他,对着那个十字标记就是张嘴狠狠一口,在听到他一声吃痛的低呼后,我赫然看见殷红的血正从那里渗出来,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被回过神来的西泽尔重重扔回了床上。

    他的眼眸中闪动着怒意,嘴角却轻轻扬起,冷声道:“你以为这样就解除封印吗?难道没听说过双重封印吗?”

    双重封印?我的心里一沉,那必须用法术才能解开。

    “游戏到此为止。”他眼中寒光一闪,手上一使劲,我的眼前一阵晕旋,只看见自己的胸衣在慢慢滑落……

    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不要,我不要失身给这个男人!飞鸟,怎么办,我难道真的不能救他?

    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感觉从我的心底深处涌出,仿佛一团火焰灼烧着我的全身,胸口越来越烫了,是什么这么烫,仿佛太阳的碎片在我的胸前焚烧。恍惚中,一道蓝光忽然从我的胸口,不,从我所戴的项链里直冲出来,西泽尔被这巨大的力道逼得离开了我的身体。顿时,一团耀眼的蓝光笼罩住了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色的光晕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竟然慢慢幻化成了一个人影。

    我吃惊地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西泽尔也一脸震惊地盯着这个人影。

    这个人,是谁?

    第八章    曼珠莎华

    蓝光渐渐散去,人影越来越清晰,紧接着,一片闪耀的银色光芒刺痛了我的眼。

    这样的场景好像似曾相识。

    那人慢慢转过身来,银色瀑布般的长发,冰蓝色的眼眸,唇边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我惊愕地脱口道:“撒、撒那特思!”

    天哪,这个人竟然是血族的亲王撒那特思!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身子微微一震,看见我显然也是大吃一惊,“隐?”

    “你怎么在这里?”我们异口同声地问道。

    他毫不掩饰脸上的狂喜,飞快地朝我走了过来,一把将我紧紧拥入怀中。“隐,这是在梦里吗?”在他那冰冷的怀抱中,我好像又闻到了那股冷冽的蔷薇花香,不管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我只知道在此时此刻,唯一能帮助我的人就是他。我连忙抓着他的手腕轻声道:“撒那特思,我的法术被封印了,帮我。”

    他也从重逢的狂喜中慢慢冷静下来,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又立刻笑了起来,道:“你还是一样没用啊,我的新娘。”

    “别闹了,撒那特思,”我瞪了他一眼,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目光在我身上一扫,欣喜的神情立刻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愠怒。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牢牢盯着我的胸口沉声问道,我低头一看,天哪,胸衣已经滑了一半,赶紧手忙脚乱地拽了回来。

    “怎么回事,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有人欺负我。”我瞥了西泽尔一眼,西泽尔似乎也镇静下来,冷然看着我们。

    撒那特思一惊,冰蓝色的眼眸益发寒冷。他冷冷地望向了西泽尔,那眼神仿佛要立刻吸光了他的血。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碰我的女人!”他迅速地伸手一指,一道蓝光直冲西泽尔而去,在那道蓝光离西泽尔只有几米远时,忽然被门外的什么东西吸了过去。

    一声娇笑从门外传来,随着笑声,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是杜莲!

    我忙指向她,道:“撒那特思,小心,就是这个妖女,封印了我的法术!”

    撒那特思眼中一凛,望向了杜莲。

    “公爵阁下,您还是先离开这里。”杜莲朝西泽尔说道。

    西泽尔点了点头,我怎么能让他离开,他的体内还有飞鸟的一半灵魂呢,一急之下*纵地下的那把小刀,没想到小刀居然真的飞了起来,朝西泽尔飞去,他闪避不及,手臂上被划了一刀。

    我又惊又喜的看着自己的手,太好了,我又能用法术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封印被解开,但现在也考虑不了这么多。

    “撒那特思,你帮我对付那个小妖女!”我吼了一声,立刻双手结印,默念咒文,白色的烟雾从我的指间袅袅而出,飞快地笼罩住了西泽尔。千丝烟网只对拥有双重灵魂的宿主有效,西泽尔被白色烟网所缠绕,动弹不得,杜莲想要来解围,却被撒那特思拖住,飞鸟和我都是大意中了毒才败在她的手下,撒那特思就不同了,凭他的能力拖住杜莲是绰绰有余。

    我继续飞快地念着咒文,西泽尔的神色似乎痛苦起来,飞鸟的半个灵魂正要摆脱他的灵魂的束缚,在他体内两股力量正在较劲。

    封印,很快就会揭开……

    “哥哥!”一声带着颤音的喊声从我的背后传来,

    我回头一看,大吃一惊,竟然是琉克勒茜,在她的背后赫然站着极其虚弱的飞鸟,飞鸟倚门而立,焦虑地看着我,唇边扯起一个无奈的笑容,“笨蛋,你总是不听话。”

    这是怎么了,大家全集中在这里了……

    我也理会不了那么多,继续念着咒文,西泽尔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忽然他呻吟了一声,倒了下去,我心里一阵释然,封印解除了,现在只要把飞鸟的灵魂引领出西泽尔的体内就行了。

    就在我全神贯注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琉克勒茜忽然扑向了西泽尔,哽咽道:“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西泽尔见到她,微微笑了一下,“琉克勒茜,你还是回来了。”

    “哥哥,哥哥,不要有事,”她忽然又朝向我道:“不要伤害我哥哥,求求你。”

    “琉克勒茜,我不是在伤害你哥哥,你快让开!”我大声道,她阻挡在那里,我不能顺利施法,谁知她哭着抱着西泽尔就是不放,我有些愕然,看她这个样子,似乎还是爱着她的哥哥,女人心还真是复杂。就在这一瞬间,我清楚地感到被解封的飞鸟的灵魂有异动,异动越来越强烈,居然开始反噬西泽尔本身的灵魂,

    糟糕,我望向飞鸟,只见他一脸铁青的望着琉克勒茜,飞鸟好像看起来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这是因妒忌而产生的能量吗?这样下去,西泽尔的灵魂反而会被飞鸟吞噬的,虽然我很不喜欢西泽尔,但他毕竟也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我想要阻止的时候,发现情况似乎不在我的控制下了。

    “不要!”一个小小的人影挡在了我的面前,是杜莲,她竟然摆脱了撒那特思。

    “来不及了。”我低声道,也许是私心作怪,至少飞鸟的灵魂是安全了。

    杜莲盯着西泽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忽然闭上眼,念起了咒文,黑色的烟雾渐渐从地面冒上来,依稀听到她念的咒文:休——尼佗烈佟……

    休——尼佗烈佟,我好像在哪里听见过。只见蓝色的萤火虫般的亮点从她的身体内飞了出来,迅速地飞进了西泽尔的身体,

    我的脑中仿佛电光火石闪过,休——尼佗烈佟,带来黑暗的咒语,被禁用的恶魔的法术——-堕天封印术,可以封印任何灵魂,被封印的灵魂会永远沉睡在黑暗中,而施法者所要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莫非,莫非她要用堕天之术来封印飞鸟的灵魂,可是为什么?西泽尔值得她付出生命吗?

    我震惊之余连忙施法想阻止她,撒那特思也同时出手,但一切已经晚了,就在这时,只见西泽尔的周身泛起了绚丽的红色光芒,四散的红光忽然向我们袭来,我还来不及闪避,已经被撒那特思推开,他口中默念咒文,迅速在我们面前布下了结界。

    我又急又怒,忙望向飞鸟,只见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地倒了下去。“飞鸟!飞鸟!”我的呼吸都快停止了,一个箭步冲到他身边,使劲摇着他,“飞鸟,飞鸟,不可以睡,不可以睡!”

    飞鸟微微睁开了眼睛,只是低低说了句:“琉克勒茜……”就闭上了眼睛。琉克勒茜的脸上也是一片苍白,她看了看西泽尔,又看了看飞鸟,犹豫了一下,还是紧紧握住了西泽尔的手。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我不由怒火中烧,如果不是她,又怎么会发生这个意外,既然这么爱她的哥哥,又何必喜欢飞鸟,飞鸟为了她,实在太不值了。

    撒那特思撤去了结界,他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用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静静看着我。

    “杜莲,你疯了吗!”我怒道,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值得吗?为他把命都陪上,值得吗!”

    杜莲望向了昏迷中的西泽尔,微微一笑:“值得,从他把我从火刑场上救下来的那一刻,我就发誓一定会保护他,即使用我的命。”她满足地笑着,“我终于保护他了……”她又转头看向我,面露诧色,低低道:“你竟然能戴上我所做的项链,难道你和冥界……”

    她的话刚说了一半,我只觉手上一松,杜莲的身体渐渐消失,化为了一缕黑色的烟,飘散在空中。她身上的渡灵莲花和阴阳镜也随着一声轻响掉在了地上。

    我和冥界?她想说什么?虽然我有一堆疑问,但现在根本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飞鸟陷入了永远的沉睡,我真的没有救到他……我真的好没用……

    泪水忍不住涌了出来,我站在飞鸟面前失声痛哭,忽然被拉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是撒那特思,我把头靠在他的怀里,不停的流泪。

    撒那特思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很紧很紧地搂着我,紧得仿佛要把我挤入他的身体。

    “谁让我的新娘流泪,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他脸色一敛,冷冷地盯住了西泽尔和琉克勒茜。琉克勒茜正泪流满面地唤着西泽尔:“哥哥,你千万不要有事,我会听你的话,不管你把我嫁给谁,为了哥哥的意大利,我一定会听话……”

    我抬眼望了他们一眼,虽然很不喜欢这对兄妹,但是他们的宿命也是悲惨的,现在就算杀了他们又怎么样,也救不回飞鸟了,飞鸟的那一半灵魂被永远封印了。我拉住了撒那特思,摇了摇头。

    我看了一眼飞鸟,现在只能先把飞鸟带回去再说了,也许司音会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

    我弯腰捡起了阴阳镜,手中一滑,镜子跌落在地毯上,正好照住了西泽尔,只见一道白色的光芒笼罩住了西泽尔,又反射到了墙上,形成了一圈光晕。

    光晕中渐渐出现了万马奔腾的景象,紧接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了,琉克勒茜失声叫了起来,“哥哥!”画面中出现的男人赫然是西泽尔,他跌倒在地上,黑色的长发沾满泥土,迷蒙的双眼望着远方,数支长矛刺入了他的脊背……

    我心里一惊,这不就是西泽尔最后的宿命吗?阴阳镜竟然在这时预测了他的未来。年仅三十二岁的西泽尔.波尔金会在不久之后的一次战斗结束他辉煌、恐怖而又悲剧的一生。在他短促的一生中,他拼命紧攥权力,无论是出于野心,还是统一意大利的宏愿,最终权力却又背叛了他。

    我的心情也是复杂纷乱,在奄奄一息之际,这个男人在想着什么?他迷蒙的双眼又望见了什么?是地中海畔尚未统一的意大利,是他的琉克勒茜,还是一生的戎马倥偬、雄心、和梦想?

    “隐,你又要回去了吗?”撒那特思反握住我的手低低问道。他的手还是一样的冰冷,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却感到一丝温暖。

    “撒那特思,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没有挣脱自己的手。

    他刚要说话,我胸口的项链又发出一阵耀眼的蓝光,迅速地笼罩住了撒那特思,就和他刚出现的时候一样。我一惊,道:“撒那特思,这是怎么回事?”

    撒那特思微微皱起了眉,这蓝色的光芒似乎让他很不舒服,“我也不知道,仿佛听见有人呼唤我,刚才也是,不知是什么奇异的力量把我带到了你的身边,也许……”他扬唇一笑:“是隐的心在呼唤我。”

    我抬眼深深地看着他,轻声道:“谢谢,撒那特思,谢谢你的出现。”

    他的冰蓝色眼眸一暗,刚想再拥我入怀,身体却在蓝光笼罩下渐渐消失。

    “撒那特思……”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一丝失落,他也要走了吗?

    撒那特思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舍,但他并没有像上次离别时那样悲伤,反而还对我浅浅一笑:“隐,等着我,我很快就能找到你了,和你再一次——相遇。在你的世界里……那时,我一定再也不会离开你……”

    “撒那特思,保重……”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看着撒那特思渐渐消失在蓝光里,我的心里竟然有些期盼起下一次的见面。也许,有一天,他真的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我转头望着飞鸟,悲伤的感觉又涌上心头。稳了稳自己的心神,捡起了地上的法器,开始呼唤司音。

    水晶手链开始发出夺目的光泽,在听到司音声音的那一瞬间,我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师父,飞鸟他、他的灵魂被堕天封印术……”说到一半,我的声音就哽咽了。

    司音没有说话,半晌才说了句:“先带他回来。”

    再次回到这座熟悉的前世今生茶馆时,我一睁开眼,见到司音的脸,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紧紧拉住他的衣袖,道:“对不起,师父,都是我没用,飞鸟才会这个样子,我真的太没用了……”

    司音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到飞鸟身边。飞鸟紧闭双眼,脸上的表情却又十分安详,呼吸匀畅,真的像熟睡了一般。只是,他也许会这样一直沉睡下去。

    “堕天封印,想不到杜莲竟然会用这个法术,”司音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忧色,“这不能怪你,小隐。”

    “师父,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救飞鸟,你这么厉害,一定有别的办法的,对不对?”我急促的问道。

    司音微微叹了一口气,低低说了句:“宿命,还是躲不过。”

    “什么,师父?”

    “没什么”他看着飞鸟,低声道:“在这个世界上,能解除堕天封印的东西只有一样。”

    “什么!”听见司音的话,我的眼前一亮。

    “曼珠莎华。”他缓缓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我的心,又猛地就沉了下去。曼珠莎华,又称彼岸花,是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它只在一个地方盛开。那就是——冥界的三途河边。

    是——-冥界吗?

    (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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