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夺城之战-《异界之战神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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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刀身朴实无华,而又锋芒毕露的唐刀,更是深得一众骑军将士的喜爱。唐刀刀身长而直,顶端微弧尖锐,刀背后而刀刃锋,刀柄刀楞长而利于抓握,最是适合砍劈,和快速冲击,无论骑兵步兵皆是最佳杀人的利器,反观魏朝的战刀或者说是马刀,皆是类似于朴刀或是绣春刀一类的刀具,刀身薄,刀顶尖。
刀身上端呈圆弧形,虽然锋利,但刀身过短,刀背又薄,不利于砍劈,太过易折,损耗过大,而且根本不能与长枪、斩马刀之类的重型兵刃对抗,外形看起来也是不佳,远不如唐刀那般流畅华美的外形。
现在将唐刀与旧式马刀相比,两者高下立判,视优良的兵器为自己的第二生命的骑兵们,自然是爱不释手,而扎营的将士,不论骑兵步兵望向他们的眼光都是允满了羡慕和妒忌,试问这些被精心挑选出来的佼佼者们又如何不沾沾自喜呢?!
待精挑细选出的五千精锐骑兵装备完新式军械后,蓝宇便命刘海安排他们抓紧时间用饭休息,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填入肚中,五千骑兵更是个个龙精虎猛,如初生的牛犊般跃跃欲试,精神抖擞,个个摩拳擦掌,允满了昂扬的斗志,士气大振!
蓝宇仔细观察之后,终于放下心来,看来自己的精兵政策完全是正确的,有了这批超时代的精锐军械相助,再加上黑甲军的超卓战力,他对即将到来的大决战充满了信心。
蓝宇刚吃完亲兵送上的饭菜,还未及喝上口热水,海熊灿三人便冲了过来,“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挑选五千骑兵出来?”
“很简单!精兵之策!本王要的是全无半点后顾之忧,无畏生死,士气高昂的精兵悍将!只有这样才能发挥出他们最大的潜能,以少击多,一举将敌军击溃!”
“那我们…………其他的士兵怎么办?”海熊灿稍一思虑,便悟出其中精妙,心中暗自称赞王爷英明之时,却又有些不甘心的追问道。
“你们三人率其余军队,留守大营!若本王可一举将敌军击溃或歼灭,自会派人传令于你!如果明日此时,仍无军令传达,你们要迅速撤回开定,坚守不出!”
“那怎么行!怎可让王爷轻犯险境,而我等却退缩不出!”赵苏突地冒了一句,泛着油光的脸上却尽是激奋之色。
“没错!不如让末将领军迎战敌军,王爷镇守大营!”海熊灿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眼睛却瞄向刘海腰间那把乌黑锃亮的新式唐刀,眼神也是闪闪发光。
“你们不必担心!就算真的不幸言中,此战大败,本王也自有实力自乱军之中全身而退!张天顺区区一介武夫,又能奈我何?!”蓝宇轻拍了拍腰间的赤血剑,心中允满了强大的信心,深身散发着一股强盛无匹的威势,巨大的压力迅速将谢晋三人笼罩,一惊一下,三人也不敢再作规劝。
“对了,谢将军好象是使枪的,是吧?”蓝宇见三人似被自己无意中散发的杀气镇慑,忙转移话题,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是,王爷!末将所用兵器正是一杆铁枪!”
“铁枪?不如将本王的屠龙枪赠于将军如何?”
“末将不敢!王爷所用之屠龙枪乃是先皇御赐之物,尊贵无比,末将何德何能,岂有资格用此神枪!”谢晋颇是惶恐地躬身推辞道。
“好了,别婆婆妈妈的!这杆银枪随本王征战多年,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本王也有些舍不得!不过现在本王有了赤血剑此等神兵利器,恐怕以后这银枪便少有用武之地了!倒不如赠于将军,持它继续征战沙场,杀敌饮血,岂不更好!别推辞了,收下吧!”
说着,蓝宇便将一旁斜靠在树干上的屠龙银枪递给给谢晋,后者见推无可推,双手接过银枪,高举过头,跪地叩谢道,“多谢王爷厚赐!末将必誓死追随王爷,破军杀敌,万死不辞,以报王爷厚恩!”
“嗯!……起来吧!”蓝宇上前将谢晋扶起,心中暗道,莫怪乎人言古人最是忠厚,极易被蒙骗,只不过一枝银枪而已,就让一员统兵大将如此感激涕零。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留下海熊灿三人驻守大营,蓝宇率领五千吃饱喝足、精力旺盛无比的精锐骑兵驰出黑风岭,一路卷起漫天的烟尘,当头一杆黑龙帅旗迎风逆扬,猎猎作响,全军挟一股势不可挡的冲天杀气,急速向前奔袭。
出发之时,蓝宇已讲明此次出战,实是绝地反击,不成功则必成仁,正所谓军破身死,绝无幸免。
众军士须报必死决心,置诸死地而后生之勇气,方可有望逆转战局,反败为胜,其中凶险之巨自不必提,五千骑兵皆精挑细选而出,家无老小,无妻无子,可以说是了无牵挂,个个是弓马娴熟,武力不凡,再加上都是久经杀场的老兵,如今即已清楚实情,凶性更甚,不但无一人露怯,反而个个慷慨激昂,士气更盛,将士们感激蓝宇坦诚直率之余,心中更是升起誓死报效之心。
此刻,这群虎狼之师,装备了这个时代最精良选进的军械兵刃,唐刀、硬弓或强驽各一,投枪十根(长约三尺,皆竹木所削,尖端锐利),腰间的水袋中皆是装满烈酒,背上斜垮着五支箭壶(每壶五十支驽箭),兵悍将勇,刃锋箭利,无异于与虎添翼,狼爪开锋,端得是杀气腾腾,士气如虹!
五千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骑兵如同一群冲下山的恶狼猛虎,杀气冲天,个个奋勇向前,策马扬鞭,如脱弦地利箭般朝张天顺大军追来方向风驰电掣而去。
天京皇城,永泰宫,无极殿内,香熏袅袅,沉重肃穆。
刘定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那本八百里加急秦章,惊喜难耐地来回在殿中踱着方步,苍白无血的脸上布满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喜悦。
刘定如此欣喜难耐,以致于有些失态,皆因为那份奏章!崔呈斌与连全连折奏报,青川大捷!孝平元年七月二十八午时,近卫军与唐贼叛军于青川城外交战,两军激战数个时辰,最后以近卫军大胜而告终,逆军被一举击溃,唐逆连夜率残兵败将溃退并州,官军一举收复青川,如今兵锋正盛,士气正旺,张天顺正率一部官军星夜追击溃军,想不日便可全歼逆军,擒获逆首刘秀归朝献于圣上!
此役,官军共斩杀黑甲军卒八万有余,自损五万兵卒,实属前所未有的空前大胜,整场战役的谋略布署和兵阵实施当真是十分精典,其中可圈可点之处甚多,兵部或可以此为鉴,作为日后布征战之典范。
自接到奏报起,刘定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身边侍候的太监宫女也是喜出望外,长长松了口气,纷纷暗忖,终于可以少受点折磨了!要知道自打唐王起兵叛逆以来,刘定的火气是越来越大,稍有不顺心,便拿这些宫人奴才出气,动辙便乱棍打死,轻的也是扇得面如猪头,口鼻窜血,当真是苦不堪言,度日如年。
“启禀皇上,采风卫指挥使殿外求见!”一个小太监上前禀报道。
“皮连栎!…………这个无能的废物!……他来干什么?…………宣!”一听是采风卫指挥使,刘定脸上的笑容忽地消失无踪,换上一脸的寒霜,怒冲冲骂道。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
“好啦!闭嘴吧!你来见朕有何事?”皮连栎入得殿来,刚刚伏首叩拜,还未唱完礼,刘定已一脸不耐烦的打断道。
“皇上……微臣无能!……有负皇上重托!……刺杀唐王一事已经失败,杀手被当场擒拿,采风卫并州镇抚使也已殉职,请皇上降罪!”皮连栎见斜靠在坐塌上的刘定,一脸不善地瞄着自己,心中一个激灵,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口中断断续续地怯声道。
“无能?依朕看,你简直就是废物!该杀!你看看……崔爱卿简直比你强上百倍千倍,真不愧是朝廷栋梁,朕之肱股!……真不知道朕养着你们这班废物有什么用,尸位素餐?哼!!………………”刘定将手中的奏章狠狠地摔到皮连栋的头上,咬牙切齿地恨骂道。
“………………微臣知罪!……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息怒,保重龙体!…………”皮连栎磕头如捣蒜,咚咚作响,额头很快便青紫一片,手中捡起奏折,飞快地看了一遍,“……恭喜皇上,青川大捷!皇上天威浩荡,天军所至,逆军自然土崩瓦解、溃不成军!…………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个狗奴才……说!“刘定原本就心情不错,闻得马屁声响起心里已是舒畅起来,一见皮连栎似有难言之隐般的唯唯喏喏,心头又是火起,怒骂道。
“是!………微臣遵旨!回皇上,微臣刚刚接到密探回报,青川…………青川似乎又被唐贼夺回去了!崔帅及连监军已率残兵连夜向神木方向退却!”皮连栎战战兢兢地说道,心里也摸不准此举到底是福是祸,不过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了,不借机抹黑崔呈斌,参他一本,那自己的官运肯定就此终结。
能混到采风卫总指挥使这个高位上,通常都是皇上最信任的心腹之臣,原本风光无限,前途无量,满朝文武,谁敢不给自己七分面子??!可如今,自己却成了风箱里的老鼠,朝不保夕!情势逆转的太快,如今的圣上,薄情寡恩,根本就不是念旧情的主,翻脸跟翻书一样快,当真是喜怒无常,伴君如伴虎!
说起来,这一切也不能全怪皇上!谁让自己手下无能,不但没刺杀成功,反而损兵折将,镇抚使当场殉国,苦心载培的一名最顶尖的杀手也被擒获,生死不知,这次暗杀行动彻底失败,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接到加急密报之后,皮连栋压根就没敢来见刘定,在官衙里缩了一天,今个恰好自青川逃出的密谍飞鸽传书,说是青川城又被逆军连夜给夺回去了,官军大败,崔连二人猖狂逃窜!皮连栋这才心中大定,立刻进宫面圣,,怎么说也要拖一个人下水,这样自己的地位才能稳固,项上的头颅也可以呆久一点。
“怎么可能?报捷的奏章左夜才至,今天就又失守了?你的情报准不准确?……嗯?……张将军呢?…………朕的三十万大军呢?…………都到那去了?………………”刘定闻言腾的一声自坐塌上跳了起来,几步跨下玉阶,快步走到皮连栎身前,俯下身来,紧紧盯着他,眼中凶光四射,杀气腾腾,看来只要皮连栎回答稍有偏差便要将其腰斩弃市。
“…………皇上圣明!……微臣怎敢欺瞒皇上,张将军自青川城外大败逆军,左日入城后便率十万精锐官军一路追杀溃退出城的黑甲残军,现在情势不明!左夜青川城中潜伏的黑甲逆军火焚粮草大营,十万辎重兵马全部溃散无踪,东、西门一个时辰内便告失守。
三万守军在激战中也伤亡殆尽,府衙失陷后,崔元帅连同连监军仅率千余骑连夜撤出青川,朝神木方向退却!此事千真万确,绝无差池!微臣所辖采风卫负责的便是天下密谍之事,情报传送快捷无比,非军中快马加急所能比拟,自然是万无一失!请皇上明鉴!”
皮连栎这番话倒是一点没错,采风卫顾名思义,便是充当皇上之耳目,采集天下官风民情,将一切情报汇总报告皇帝,用于决策理政之依据,辖下的情报渠道也是四通八达,无孔不入,情报传递更是独树一帜,快捷无比。
只不过由于训养信鸽传送情报也是近二年才渐渐开始应用,所知之人并不多,再加上训养信鸽太过艰难,损耗造价又惊人地高昂,很难普及军队和官衙,因此,这种特殊的传讯方式,只有皇帝直辖的密谍机构可以使用,其传递情报地速度当然要比军中快马传报更加快捷有效。
“…………这…………………………”刘定自然知道采风卫的情报传输方式确实比普通官驿及军中探马要快许多,只是一时之间真的很难接受如此天差地别的两个消息,一喜一悲,大起大落之下,眉毛都快皱成一团,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一时之间竟愣在原地,半响说不出话来。
“启禀皇上,殿外钦天监监正,灵宏法师求见!”
“……啊……快!……快宣!”刘定回过神来,忙连声催促禀报地小太监,说着快步行上玉阶,端正的坐在龙塌上,配着一身明黄的盘纹龙袍、紫珠金冠、丝绣登云靴,倒是颇有几分高贵庄严的天子之气。
“老衲参见皇上,皇上龙体金安!”身披红色袈裟,身材高大、白须飘飘的灵宏法师步法稳健地行进殿中,双手合什,微微躬身行礼道。
“……请起,法师不必多礼!”刘定和善地抬了抬手道。
“未知法师来见朕有何要事?”
“启禀皇上,老衲左夜夜观星象,发觉西北方新起的赤龙星先暗而后亮,光芒越来越盛,竟险险掩过帝星的光芒,此乃不详之兆!因此老衲特来禀报皇上,望皇上及早提防,妥善处置!”灵宏法师站于殿中,轻摅着长须,抑扬顿挫地缓缓道。
“这些朕也知道!……只是该如何处置?有何良策应对,还请法师指点!如果可以平定西北,隶清天下乱势!朕必封法师为大魏国师,且颁诏天下,与朕共治万民,绝不食言!”刘定一闻情势如此险峻,不由心神慌乱,看来皮连栎所言确实属实,这下该如何是好?病急乱求医,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江山,情急之下刘定那口不择言的老毛病又犯了。
“回皇上!老衲自当尽全力辅助皇上平定西北战乱,压制赤龙星为恶,回复天下安宁!国师之位,老衲无德无能,不敢窃居,只愿皇上日后大加推行佛教,宣扬佛理,普化天下万民,便心满意足!”
“那是自然!…………大魏自立国以来,一向重佛轻道,朝廷和皇室屡次斥资兴建庙宇寺院,宏扬佛法普泽万民!如果这次法师可以将赤龙星压制住,保我万里江山无忧!朕即刻下旨册封法师为护国法师,佛教则为我朝唯一的无上国教,朕将举全国之力,将佛教法典推行天下,普渡万民,自此以后,佛宗将与朕共享天下,共受万民景仰膜拜!朕金口一开,一言九鼎!”
“如此,老衲便先行代天下的佛宗弟子及芸芸众生向皇上致谢了!皇上圣明,天必佑之!佛祖自当庇护,保佑皇上心想事成,江山永固!!”灵宏听得刘定许下诺言,心中大喜,双手合什深深一礼,竟是堂而皇之接受了如此天大的恩赐。
“恭喜皇上,恭喜法师!”一旁跪的膝痛腿酸的皮边栎见刘定脸色由忧转喜,忙堆起笑脸献媚道。
“……嗯……起来吧!”果然,心情大好的刘定很大度地摆了摆手。
“谢皇上!”皮连栋谢恩后,小心翼翼地站到下首,俯首贴耳,细心恭听。
“法师,如今之际,朕应当如何行事为善?”
“回皇上!以老衲来看,赤龙星近日光芒虽盛,但范围也仅限于西北五州之境!依老衲推测,星辉短期之内不可能蔓延至中州境内!请皇上暂且安心!当务之急,一动不如一静!老衲以为,皇上如今不如以静制动,且静观其变,待统览全局之后,再作定夺不迟!”
“噢?…………果真如此??!……哈哈…………法师佛法高深,又精通占卜星象,所言必有道理!就依法师之意,暂且静观其变!呼……这下朕总算可以安心了!………………”刘定心中大定,哈哈大笑道,旋尔笑容忽敛,有些忧心道,“不过眼下青川再次失守,征计官军粮草辎重皆被焚烧一空,张将军又引大军孤军深入,追击乱军,但后方粮道已断,退路被封,情况实在是堪忧呀!”
“皇上,张将军乃老成持重之人,久经杀场,身经百战,又精通兵法战策,运筹帷幄,岂是唐逆小儿可以相比?!依微臣看,张将军必能一举击溃黑甲残军,活捉刘秀逆贼!
界时只需再派一部近卫军由青川城外,与张将军大军前后夹击,必可重新夺回青川,打通粮道,到时自可挥军长驱直入,尽收失地,平定西北乱势。”皮连栋见刘定面有忧色,忙上前劝慰,说的是振振有词,条理分明,确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实则纯粹是纸上谈兵,胡说八道一通!
“法师以为如何??”刘定显然甚是赞同皮边栎的观点和赁空的推断,非常爱用的点点头以示赞许,而后向灵宏法师问道。
“回皇上,依老衲看,首先应尽快联络到崔相和连公公!弄清楚青川一役的具体情况,以及张大将军大军现在的位置和情形,再做具体打算!”
“好吧,就依法师之言!”刘定现在看似清明澄空,气定神闲,实则脑中也是浆糊一团,一塌糊涂。
闻听灵宠之言,左右思量一下,发觉眼下的情形,也只有等崔呈斌和连全的奏折到了再作进一步筹谋。
同一时间,天京城内城太尉府,外堂之中!
太尉刘协、左相陈青浦、兵部尚书胡秀清、刑部尚书王平、工部尚书李远浩也是齐聚一堂,正在品茶聊天,但是气氛却不是很和谐,反而有些唇枪舌箭的火药味。
刘协挥退了堂中侍立的丫环下人,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诸位大人,今日本官请诸位过府一聚,一则是品茶叙旧!二则是商议前方战事!”
“太尉大人,不知前方战事情况究竟如何?”王平首先开口道。
“是呀!下官一直心忧前方战事,开战以来几夜都未曾睡好!真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苦矣,苦矣!“李远浩丑陋不堪的脸上偏偏露出一副忧心国事不堪重负的深重表情,真是令人作呕!
“两位大人何出此言?!前方军情奏报,下官收到后第一时间便会令人抄送过府,二位又岂会不知情势如何??”胡秀清很是看不惯这两名同僚惺惺作态口是心非的丑陋嘴脸,当场出言揭穿道。
“胡大人此言差矣!军报奏折只是片面之词,官面上说法而已,大人在朝为官已及,又岂会不知道个中奥妙??试问这些官面上的说词又岂可全数尽信?以王某看来,前方战事的具体情况还是要张将军的密报才可作准!胡大人以为如何?”王平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有些不以为然道,言语却中却是含沙射影,用心是极为恶毒,。
“王大人此话何意?莫不是说本部与张将军私自结交,暗相授受不成!”胡秀清脸上已有怒色,恶狠狠地瞪着王平道。
王平的话可谓十分歹毒,倘若这番话真的落入有心人的耳中,而又不辛传进宫中,那胡秀清的仁途可就算玩完了,甚至有可能性命不保!魏朝自建国以来,自太祖太宗以至历代君皇,皆重文轻武,对武将的管治尤其严厉,严禁外将与内臣私自结交,纠结成党,一经发现即以谋逆论处,是要诛除九族的,当真是非同小可!
“嘿……胡大人请息怒!依本官看,王大人并无此意!不过胡大人素来与京中大将私交甚好!昔日大人这旧将部属,又遍布天下各州,即使是有普通的书信往来,叙旧谈心,也是人之常情,并无不妥之处,更无违反国法纲纪之嫌,胡大人实不必太过忧虑!”李远浩见胡秀清又有发怒之象,忙出来打打圆场,但却是同样不怀好意,言词更是比王平还要阴毒三分,意喻胡秀清昔日统兵征战,功勋卓著,其部将门生旧将又遍布天下,其实力之宠大,已成尾大不掉之势,有功高盖主之嫌,心肠真是歹毒无比!
“混帐!本官执掌兵部以来,克尽职守,兢兢业业,向无任何差错!本部代天子裳管调度天下城防兵马,辖下兵将何止百万,又如何能不识京中一二留驻将官??!李大人你不要血口喷人,陷我于不忠不义!”
胡秀清拍案而起,义正言辞地反驳,怒目瞪视李远浩,一股肃杀之气勃然而出,那种经历过杀场血战而生的森然威势,断不是文弱书生所能承受的,堂中诸人,除了刘协和左相陈青浦外,其余众人都是猛地一颤,暗道,这厮好大的杀气!!
“呵……胡大人好大的官威呀!掌管天下兵马,辖下百万兵将!呵呵…………本官真是有些胆战心惊!李大人还是小心些好,快给胡大人磕头赔罪吧!否则惹怒了胡大人,一声令下,百万刀兵相向,可就要人头落地、满门皆除了!呵呵呵…………”王平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节节巴巴地讥笑道。
“放肆!太尉大人座前,你们也敢如此吵闹无礼,成何体统!“左相陈青浦见堂中火药味越来越浓,就快要爆炸的迹象,虽然心中也是怒极,却也不得不出面调节,当下猛地扣下茶杯,长身而起大声喝斥道。
“下官失礼了!请太尉大人、左相大人见谅!下官身体突然有些不适,就先行告退了!”李远浩站起身来,朝陈青浦和刘协躬身一礼,面有忿然地退出了内堂。
王平倒是脸皮厚极,站起身来朝堂中四人环手一揖,“下官失言,望各位大人海涵见谅!”
胡秀清冷哼一声,重重地落坐,别过头去,也不看他,倒是太尉刘协和气地笑了笑道,“无妨!今日乃私下闲聊,即使有何不妥之言,相信也不会传将出去!坐吧!”
刘协看似随意地说着,眼神却紧盯着王平,那种独特地警告含义无声地刺入王平的心里,意思很明白,如果今日众人所说的话有只言片语传扬出去,那到时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任赁王平如何厚颜无耻,胆大包天,也是不敢对这位太尉大人的警告置若罔闻,要知道真正掌管天下兵马大权的,可是这位太尉大人,如果说他真的铁了心要收拾自己的话,就算是太师大人也是无可奈何!
刘协观察了一下王平的表情,满意地轻轻颌首,暗道,算你识相,否则……哼!继而又接着道,“据张将军以及崔相的军折奏报来看,前方战事目前应该非常顺利!青川一役朝廷的官军大获全胜,斩首五万之众,黑甲军伤亡惨重,元气大伤,现残部已朝并州溃退而去,张将军正率军追击!想必彻底歼灭叛军擒获刘秀之时已不远矣!”
“噢?如此就要恭喜太尉大人了!张将军可是太尉大人亲自请出来的老将,如今获此天大功勋,想必封候赏爵之时指日可待!太尉大人临阵举荐之功,圣上必会重重赏赐!!!”王平奸笑着朝刘协拱了拱手道,对于这位皇族出身的掌兵太尉,太师一系的文官可是又恨又敬又畏,却丝毫也不得轻易得罪!
“王大人此言不妥呀!本座何功之有?全靠皇上慧眼如炬,知人善用,运筹帷幄!崔相与连公公统帅督军指挥有方,全军士卒上下一心,拼死效力,方才有今日之胜!本官可不敢夺天之功!”刘协锐利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不动声色地拱手朝北拜了拜道。
“如此,那下官就试目以待了!等张将军凯旋归来,下官再登门拜会恭贺!下官府中仍有些刑部公文等待处理,先行告退了!”王平见陈青浦面无表情,如老僧入定,胡秀清则一脸寒霜,而刘协又老奸巨滑,滴水不漏,想必也探听不出什么消息,再拖延下去,深恐言词之中得罪太尉,那就大事不妙了,于是便起身向刘协告辞出府。
待王平走后,陈青浦方才出言提醒道,“王爷,王平与李远浩可是一丘之貉,来者不善呀!”
陈青浦如此称呼倒也并无不妥,太尉刘协原本就是一名亲王,而且还是刘定的皇叔,先皇唯一的一个弟弟,封地原在东北幽州之地,王号忠!
不过由于他品性忠勇刚正,又精通兵法战策,深受先皇信任,因此很少留在封地,而是一直居于京城中,担任太尉以及五军兵马府大都督之职,兼掌兵、工、刑三部,可谓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朝中众臣也只有太师张之从的声势和权位可以与之相抗衡,但若单论出身和威望的话,满朝文武勋贵无人能及。
平日里,文武官员,都一直都是以官职称呼刘协,唯有私下无人之时,陈青浦及胡秀清等一干刘协的心腹好友才会以王爷称之,原因嘛!不言而喻,魏朝自建国以来,亲王公候之类的皇亲国戚本就稀少,本朝更是少之又少,加上西北唐王和西南的安王,全天理也只有三位世袭亲王,再加上现在唐王正在起兵叛乱,正是最敏感的时期,刘协又岂会不知低调的好处!
“……哼……本王如何不知!这几日来,他二人有事没事总往府中跑,想必定是受太师所使,前来探听老张的消息!”
“这两个无耻小人都是崔相与太师的党羽走狗!”胡秀清仍然余怒未消的骂道。
“这倒不尽然!王平是走狗没错,不过李远浩就没那么简单了!”陈青浦若有所指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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