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血战青川-《异界之战神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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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就当蓝宇一脸焦色,纵马前驰,冲向战阵外围之时,两只夺命的劲弩却如长了眼睛般自圆阵外圈带着呼……呼地破空啸声急射向春夏二女,“哧……哧”两声脆响处,春夏二女不约而同的狠狠晃了一下娇躯,险些栽下马背。
春梅箭中左胸,入甲三寸,夏荷则正中右腋,入肉二寸,蓝宇一见之下,双眼唰地一下就是血红一片,睚眦俱裂,心中一急,右手挥剑平抽在马股上,疾雷吃痛之下,四蹄蹬地,纵身而起,几个凌空腾跃,数丈之地就已掠过。
蓝宇心急欲救二女,体内真元更是全数摧动,赤红的剑芒更见暴涨,如同一只凌空飞舞地火龙,所过之处,无人敢挡,一溜宽十尺的空地飞快地就被两军士兵腾了出来,蓝宇打马飞驰,二里之地转瞬即逝,已可看清春梅二女紧皱柳眉,勉强挥剑抵挡着不断上前攻击的士兵的痛苦表情,还有那从战甲缝隙中不断渗出的滴滴血液。
蓝宇心中更是心急如焚,一急之下,左手轻按马背,身子借力腾空而起,几近两丈高,当空之中运转飞龙步法,凌空急奔,待到力尽,虚空中一折一转,复又加速前行,如鸽似鹰,急纵飞腾,宛若惊龙,下方双军交战正酣地敌我双方士兵,竟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天,一脸痴呆状………………………………………………
一里之遥,看似只尺,却远在天涯!几个呼吸间,蓝宇已凌空掠至阵外二女处,却仍是来迟一步,数百名近卫长枪兵不要命似地围着二女,不停的挺抢刺戳,两女此时已是连中数枪,浑身浴血,娇躯也是摇摇欲堕。
蓝宇见状心中大恸,怒吼一声,身体尚未落地,凌空挥剑,一转一画,一记赤风飞旋,一圈红色的剑芒,急旋而下,正中围在二女身旁成半圆形的近卫士兵头顶,哧…………哧声不绝于耳,数十颗血红的人头滚落地面,数十具无首的尸首半顷才栽倒于地。
蓝宇飞快地落在二女身前,伸身便将二女一边一个揽在胸前,半蹲于地,赤血剑插在身侧!紧接着,蓝宇挥掌将两支箭羽斩断,伸手探察二女腕脉,却觉脉象微弱无比,时断时续,二女嘴角胸前皆是不断有血沫渗出,俊俏的小脸一片煞白,原本红艳如花的檀口朱唇,此刻却已是一片青紫,显是已命在旦夕之间。
又急又痛之下,宇也顾不得自己并不懂得疗伤医救之术,将二女半坐半靠在自己肩头,双掌齐出,先截住几处血流动脉,止住伤口溢血,而后双掌轻抵二女背部,凝聚真元,聚于掌心,轻吐真力,注入二人心脉!
蓝宇是想要用自己的本命真元强行催动其生机不断,微一透力,夏荷却是全身剧抖,娇躯猛的前仆,仰头就是一口鲜血喷出,旋尔螓首右垂,竟是倒了下来。
蓝宇大惊之下,忙收回掌力,将夏荷揽于肩头察看,夏荷已面如宣纸,朱唇青白,双目紧闭,竟是气息全无,瞳孔已经开始唤散,蓝宇心中大恸,忙扭头察看春梅的伤势,刚握住玉腕,还未及细察,春梅已是轻咳一声,檀口吐出一连串的绯红色血沫,气若游丝地呢喃道,“王爷……奴婢无能,……不……未能护……得王爷周全……愧……愧对……王妃……信………………………………”一句话尚未说完,香颈猛地摆向一侧,竟已是香消玉陨。
可叹蓝宇自谓神功盖世,所向无敌!却偏偏不会运用自身强大浩瀚的真元救人于生死之间,如果此时他用真元护住两女心脉,而后缓慢修复已时断时续的心脉,再缓缓增强续复加固各处受伤的经脉经络,恢复体内生机,则二女定可起死回生。
可惜的是此时的蓝宇却是空怀宝山而不知取用之法,又莽撞激动,竟用如此强横的真元强行摧动本已堪堪及断的微弱心脉,岂不是火上浇油,直接加剧二女的伤势恶化,心脉一断,生机已逝,又安能不一命呜呼?徒呼奈何……………………
蓝宇呆呆地跪坐在一片血泞地草地上,怀中左右搂着已经逝去地春夏二女,感受着怀中原本火热娇媚地躯体渐渐生机逝去,一片冰凉,虎躯轻颤,双目中隐有莹光闪动,仰头望向黑如泼墨地苍穹,心中呐喊着,“为什么?………………为什么要夺走她们?………………她们有什么错?………………她们是无辜地!!!!
“……啊……………………啊………………”蓝宇跪地仰天凄吼一声,吼声直插云宵,苍凉悲怯,声如受伤的虎吼狼啸,远方的山谷深涧一阵阵浑沉悲沧地回音传来,凄凉悲怨,闻之份外惊心。
“…………咔嚓……………………”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天幕,结成如银蛇般的电网,射出云层。
“…………轰隆隆………………”如波涛汹涌奔腾而来的雷声响彻天地,和着电光狠狠地砸下地面。
“……哗哗哗………………”如黄豆般大小的雨滴倾盆而下,无情地冲涮着满野黑红的草地,冲涮着两军阵中犹自绞杀不停的数万混身浴血的士兵,甲胃上的鲜血飞快的被一冲而净,更多的鲜血又迅速地积聚流淌…………………………
蓝宇长身而起,高大挺拔的身躯如雄峦苍峰般耸立在战阵之中,四周早已围满了无数的黑甲骑兵团团护卫着有些黯然神伤的主帅。
半响,蓝宇轻轻地将二女有些冰冰的玉体抱至一匹战马背上伏身搁好,将马缰交给一旁暗然护卫的刘海,深深地望了刘海一眼,也不说话,想来他也明白自己的意思。
蓝宇转身飞速地拔剑而起,腾空跃至早已守候在侧的疾雷背上,低吼一声,“赵康云率骑军火速突围入城,本王率步军断后!此乃军令,不得有误!!!!语声未落,疾雷已如离弦之箭,飞速驰向前方,杀入乱军阵中。
赵康云张了张嘴,还未说出话来,刘海早已拉着驮着春夏二女的青色战马驰了过来,不由分说一把将马缰塞给前者,也不答话,狠夹马腹,领着为数已不足二千人的亲军骑兵,急追前方的蓝宇而去。
赵康云满脸无奈的叹了口气,情知此事已是无法挽回,今日之战必不可善了,王爷不发泄出心中的怨气、怒气,是绝不会突围回城的。
为今之计,便是由自己率仅余的骑兵主力,突围归城,以保存黑甲军实力,容后再图大计!念及此处,赵康云收拾心情,扬声喝令道,“崔将军,吹角!突围吧!”抬眼望了望远方已与敌军杀成一团的蓝宇亲军,赵康云地脸上写满了深深的忧虑。
分外悲厉地号角声随即响起,最后的两万黑甲骑兵在赵康云、崔远中的率领下,奋起余勇,全力拼杀,几番拼死冲杀之后,终于突破包围圈,顺着打开的缺口,残余地黑甲骑军火速脱离战场,突围而出,片刻之后大队骑兵便已冲过护城河,飞快地进入青川城。
此刻阵中仅余蓝宇、刘海、石从虎三人所率的不足二千人的亲军骑兵和少量步军,陷于敌人七万余步骑联军包围绞杀之中,凄雨冷风中,场面显得分外凄凉悲壮,黑甲军卒在阵中如此的稀少,就犹如狂风暴雨中,置于汪洋大海惊涛骇浪之颠地一叶孤舟,风雨飘摇,岌岌可危,随时会被迎头打来的浪头吞没于茫茫风雨中………………………………
风愈刮愈急,雨越下越大,冷风夹着雨珠狠狠地斜砸在人的脸上,刮的生痛,如珠似帘,密如蛛网地雨幕遮的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天空的乌云却越来越厚,越来越沉,似乎就要压在两军头上,天与地之已是近在只尺,仿佛从来都没有如此贴近过,压得人心头沉甸甸的,一道道银蛇不停地划破天幕。
轰隆隆…………地雷声不停地砸落在两军阵前的半空中,阵阵黑烟交和着道道白光闪过,一具具如焦碳般的躯体飞上天空,血水、雨水、汗水不停地溶合着,地面上黑红中透着阵阵恶臭地腥红水流不停的汇聚着,越聚越多,一条条小流四处流淌着,很快就形成大大小小的浅坑血洼。
如墨似血的泥泞草地,漫野横陈地残尸断体,残刃断枪,残帜断旗,不时的就会绊倒一名名挥刃冲击的骑士,刚一落马顷刻间便被乱马践踏而过,化为血红一片的残肢断臂,肉泥一团,很快地汇入这黑红色的泥沼之中,回归自然………………………………………………
风雨雷电交相辉映,血色昂然的古战场中,震天地喊杀声愈渐激烈,时而竟可盖住漫天的滚滚惊雷声,令人惊心动魄!!二军战斗已至最后关头,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双方的士兵都如杀红了眼的狼狮虎豹,个个奋勇上前,悍不畏死,阵中的黑甲骑兵,已是满面绝然之色,全然已将生死置于度外,以二千对七万,结局可想而知,必死无疑!
此时唯有奋起余勇,拼死搏杀,一是为了维护黑甲军赫赫威名,兼之护卫心中所爱戴如战神的唐王秀殿下!二则是报着多杀多赚的想法,捞个够本,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而处于绝对忧势地位的近卫军则全然不同,拼死保命是一条,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击杀敌军主帅,赚取天大的军功,青云直上才是最大的动力。
蓝宇此刻身上的盔甲已是血红如赤,如波似潮地暴雨倾盆丝毫不能洗涮掉战甲上的腥红一片,血红地鬼头面具上雨水冲涮而下,顷刻间被又被一蓬蓬飞起的血雾染红,面具下一双赤红如血的虎目,寒光四射,尽是狰狞地杀意,赤血剑不停地卷起道道长若惊虹的剑芒,什么招式?
此刻蓝宇早已忘的一干二净,只知不停地催动体内真无贯住剑身,不停地横扫、侧砍、竖劈,剑锋所指,血溅漫天,瓢泼雨幕中,疾雷带动蓝宇,犹如一道腾于地面之上的红色闪电,来往穿插于战阵中,腾跃驰纵,犹如一尊降世杀神,九幽恶魔!
蓝宇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犹如死神镰刀般令人恐怖欲绝的赤血剑,不停地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却毫无一丝疲惫之态,赤血剑芒是越杀越巨、越劈越长,宛若一条条飞掠的火龙红练,战场上空不断凝聚弥漫的冲天怨气、怨灵,则更加迅速地被处于狂暴状态地丹元所吸收溶合。
体内运转百脉,小周天巡回至丹田处,凝结吸入真元珠之后,飞快地被催动聚于剑身之上,继续无情的屠杀着身前漫山遍野密如蝗蚁的近卫士兵!
杀了多少人?蓝宇也不记得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此刻他只知不停的砍杀,不停的吸收灵怨之气!再不停的砍杀,心中的悲伤、心中的愤怒,心中的悔恨,皆已到了极点,满腔的仇恨全部溶入手中那入三尺剑锋,杀!杀!杀!唯有将眼前所有的敌人斩杀一空,方可稍解心中的悲愤之气!!
雨一直下,没完没了!地面上的血泥混成血溪,而后汇成小河,四处流淌!
半个时辰过去了,战场上激烈如火的搏杀却线毫也没有减弱半分,渐渐已经习惯泥泞不堪的地面的两军骑步各军兵士卒,捉对嘶杀起来,更是分外起劲,枪断用刀,刀折用剑,漫地遍野都是各种兵刃刀枪,一点也不会缺乏。
只是两军将士的心情此时却是皆然不同,黑甲骑兵是愈战愈勇,分外亡命,显然已是怀着必死之心!!近卫军卒则是越战胆越寒,眼见阵中敌军骑兵人不足千,却依然如铜墙铁壁般不可摧毁,只见已方士卒却象是雪遇骄阳般,一片一片不停地倒在血泊风雨中,心中仅存的战意也在渐渐消退…………………………
近卫中军帅旗处,张天顺高居马上,一把挡开身后亲兵递上的蓑衣,任由冰冷的雨水滚落战甲,啪啪作响,脸上的雨水已自颈口胸甲间隙处滑入战袍中,一股股寒意瞬间侵体而入。
他却似毫未觉,依然左手勒缰,右手高搭凉棚远远望向一里外风雨迷茫中战成一锅粥的两军战阵,一双有神的瞳子惊诧地盯着阵中四处飞腾驰杀的犹如一条赤龙闪电般的威武不凡的将军!
口中喃喃自语,“…………怪哉!…………莫非…………莫非竟是剑气………………可惜!………………可悲!如此绝世猛将,举世罕见!百年未一出之猛将,却不能为朝廷所用,为皇上开疆拓土…………反而要本将亲手将其绞杀于此……………………莫非真是天意如此?……………………
身侧一员红巾大将见主帅一脸忧愤之色,以为其是为战局绞膝担忧,飞快打马上前,“张帅不必担忧!敌军后援已无,孤军陷阵!如今敌军士气低落,将士疲备,唯做困兽之斗罢了!末将断言,用不了多久,我军必可一举将叛军歼灭于此!”
“……你可知晓剑气一说?”
“……剑气?…………这……末将曾听先人提起,言曰东海有剑仙,口中吞吐白色剑丸,可驭剑飞行,杀人于千里之外,丝毫不留痕!”
“……难道…………难道唐王所挥出的剑芒就是剑气??………………”一脸彪悍的大将此时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骇然。
心中却暗忖,倘若唐王发出的当真是传说中的剑气,那他不就是剑仙了,可驭剑飞行,杀人于千里之外,驰骋于万里青空苍穹之中,世俗凡人又怎可与之匹敌?????
张天顺回头望了一眼身边一脸惊骇之色的大将,也不说话,扭首继续望向战阵之中,心中却是一片测然,“唐王确乃天纵奇才,弓马娴熟,精通兵略,武力惊人,可谓勇冠天下!!其帐下黑甲军也确是当世虎狼之师,悍勇善战,确无愧其天下雄师之誉!
只可惜…………他毕竟仍是一个凡人,只要是凡人,就会有气力不支的一刻,会受伤,会流血,会死亡,谁也不能幸免!任你神功无敌,飞剑成气,只要你非是仙人,那十数万大军乱兵相加,轮番围杀,蚂蚁多了也可啃倒大象,何乎一凡人矣?
就是累也可以将你活活累死!!唐王又岂能不死?………………只是,可惜了一员绝世猛将……可惜了两军交战的精兵悍将,数十万之众,竟不是死在抵抗外族,保土开疆的战场上!
而是丧命于昔日亲如手足的同袍的刀下,死在自己人的内战纷乱之中!!自己如何面对手下数万喋血将士,如何面对万千战死沙场将士们的妻儿老小?他日九泉之下,自己又何以面对先帝??!!情何以堪啊!!!!………………………………………………
张天顺正心中暗自恻然神伤之时,却见远方战阵中突起骤变,居中往来驰骋快如惊雷闪电的那道赤红的火龙,猛地暗了下来,定晴一望,却又是变成一团淡黄的光芒笼罩在如幕的雨帘中,看不真切……………………
却说蓝宇于两军战阵之中,纵马疾驰,往来冲杀,正杀得起劲之时,突觉腹下丹田处如龙珠般大小正在疯狂地一刻不停地大量吸收着漫天弥漫的怨气怨灵的真元珠猛地爆裂开来!!
蕴含无穷能量的真元珠甫一爆开,便碎成片片蓝芒,耀眼的光点溢满整个丹田,一片光芒万丈,数百道强劲无匹地真元力沿着经脉逆流而上,迅速贯通全身,流转百脉,汇于额顶百汇穴,而后急转直下,往来飞腾,不断循环驰转!
蓝宇身形不禁猛地一顿,勒马止步,定于原地,正欲运行功诀查探究竟,刚一内视,却只见原本光芒万丈耀人眼花地丹田处此时已恢复平静,原本碎成一片片蓝芒的真元力此刻已快速的聚拢成团,初时如人头大小,颇显雍肿。
而后急剧地压缩,高速地旋转,犹如风驰电掣般急转如轮,快若飞旋的陀螺,耀眼的蓝芒渐渐内敛,取而代之的却是黄色的光芒,体表外也很快沐浴在一层黄色耀眼的光芒之中,形成一道透明的保护罩,遮挡着直冲急下的雨水,整人匹马皆如同包裹在一个椭圆地黄色光团之中,疾风冷雨中,两军嘶杀阵中,分外诡异!
两军士兵见此奇景异象,皆是呆立当场,一脸震惊地表情,不过而后的反应却是各不相同!数量已不足万的黑甲步兵,见到一军主帅的唐王秀,此刻犹如天神降世般庄严圣灵,威不可慑,皆是精神一抖,士气大振,个个犹如吃了激素地下山猛虎般冲向犹自有些呆滞的近卫士兵!
而战阵中十数万的近卫军士兵,看到蓝宇此刻身上所发出的异象奇光,尤似见到神仙下凡般,呆若木鸡,心中又是恐惧又是惊异,更有甚者,径直跪了下去,双手合什,喃喃自语,状甚虔诚,不知在祈祷什么…………………………
一时间原本占尽上风的近卫军阵攻势一滞,许多领军将领在这种诡异的情形下,也是有些茫然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是继续进攻??还是…………未待他们考虑清楚,怒吼着冲向前来的黑甲士兵,已经告诉了他们最后的答案………………那就是去死吧!!!!!!!……………………………………
士气猛然大振,奋勇无比的黑甲步骑两军,纵横在混乱地战阵中四面冲击着结阵的近卫士兵,刀枪如雪花般劈砍下,血肉横飞,漫天飞射,片刻之间,阵中内侧地近千一脸痴傻模样地近卫士兵,便被斩杀一空,争先恐后地自马上栽下又或是直接仆倒在地,悲嚎惨叫声都比之前小了许多,痛痛快快地便上了路!
黑甲士兵杀得起劲,近卫士兵反而由主动转为被动,纷纷上前抵挡着对方如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无休止的进攻,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真不知这些人吃了什么东西,这么能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是混身使不完的劲………………
数万近卫士兵叫苦连天,疲于抵挡之时,却偏偏有上百名近卫步兵,不知是不信鬼神,还是确实悍勇无比,眼见蓝宇定马立步,停步不前,又毫无动作,丝毫没有任何防范,其余黑甲骑兵又被缠绞在别处,无法驰援护卫,心头皆是狂喜,暗道,上天有眼,送个天大的功劳给自己!
这近百近卫军兵纷纷快步上前,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喜色,满目狰狞,挺枪挥刀,齐齐地刺砍向正处在黄芒中的蓝宇和疾雷,疾刺飞砍的刀枪很快接触黄芒,“钉……钉……铛……铛…………”脆响声不断响起,强劲锋脱的刀枪纷纷折断,掉落一地。
一帮捡便宜的近卫步兵,顿时呆若木鸡,圆睁双目,眼球都险些突了出来,下巴也是纷纷脱落,惊得张成无数的o字口型,合不拢嘴,不远处眼见蓝宇受袭的刘海与石从虎早已是双目血红一片,拼着被身边的敌兵砍上一刀,也要强行冲出包围,口中愤怒地悲吼着打马疾冲了过来,二话不说举锤挥刀,就是一顿猛杀,这一百多被刚才的神奇一幕强烈的震撼导致大脑瞬间停顿的近卫士兵们,犹自恍然如梦之中,便仆倒当场,魂归地府……………………
蓝宇此时也已自内视入定处神念醒转,举目四望,神目如电似芒,慑魂夺魄,一双冷若寒潭的眸子,此刻更是深不见底,隐隐闪动着淡黄色的光芒,跟布于身外的光芒是一致的颜色。
疾风冷雨中,蓝宇勒马挥剑,剑尖斜指长穹,一道凛然的杀意直指苍穹,一人一马远望去便如合为一体般混然天成,端得上威风八面,犹如一尊金色的战神般伫立于天地间,混身皆散发着一股浓烈如血的骇人气势,令人不敢仰视!
四周包围的近卫军兵皆是忍不住深身颤抖,心头惊悸不已,许多站得有些靠近的近卫士兵,已是双腿发软险些跪了下来,慌忙别过头去,柱枪于地,缓住身形,却一不小心被飞驰而来的黑甲骑兵一刀削去半个脑袋,终是腿一软,拖着头颅不全的尸身跪倒在地。
“……王爷……你没事吧?”刘海一脸的血污,混身的伤痕,有箭伤也有刀伤,细细地血沫不时的自胸甲背甲间隙中渗出,英俊的面容此时根本看不清楚,只觉惨怖不已!
一身原本明亮威武的甲胃早已是黑红一片,污移不堪,多有破损,头盔也不知何时被挑落了,双臂的护腕也早已被砍落,袖袍被高高挽起,刘海边扯着袖子擦了把血汗,准确地说应该是雨血汗三者混合物,边关切地询问蓝宇。
蓝宇冰冷刺骨的心中瞬间感到一阵温暖,欣慰地点了点头,还未说话,旁边拼命抡锤砸磕地过瘾地石从虎已是冲了过来,大吼道:“王爷…………现在该咋办??!”
说话间飞马驰来的石从虎又是一锤直接敲翻一个冲过来捡便宜的近卫骑兵,红白的脑浆飞溅在雨水中,很快和着一团,分辨不清,年轻地骑士冲出十尺方才一头栽倒在脚下一个深可及膝的黑色泥潭中,顷刻自颈中喷涌而出的鲜红染艳了黑色的泥潭,急落而下的雨水又迅速地冲淡了鲜红的颜色。
“……怎么办?杀…………杀出一条血路!杀回青川城!!”蓝宇适才破关进境,时今功力大进,头脑也是清醒无比,眼前唯一的出路便是杀回城中,再图后计。
虽然他心中很想一举冲击敌人中军,狠狠地给张天顺一击迎头旋风斩,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敌人仍有十数万军卒,已方却是仅余一万余残兵疲将,稍不留神便会尽数折在这里,没兵没将,自己还搞什么东东???
“…………好嘞!…………”石从虎痛快地吆喝一声,随手用袖袍抹了一把迷眼的雨水,黑红的脸庞上尽是血污,扎起的胡须也是滴淌着血水,兴奋地一夹马腹扭头就往回冲,战马飞疾中双手也不闲着,双锤快如旋风,啪……啪几声闷响,又是几名近卫步兵当场了帐,脑浆胼裂,血肉模糊。
蓝宇深深望了一眼远在几里外驻马立于中军帅旗之下的那员威武老将,恨恨地暗骂道,咱们这事没完,张天顺!!后会有期吧!而后一勒马缰,轻夹马腹,疾雷即刻心领神会,扭首后转,四蹄翻飞,血水飞溅处,已是如电般闪射向阵东方向急驰而去,身后刘海吹角聚兵,带领一万余残余步骑兵卒紧追其后,大队残军向青川城方向突围。
蓝宇依然是人马合一,化为一道红色的闪电,倾盆而泻地雨水却似毫也无法近身,落至身前三寸许便被一层无形的罡气疾扫而出,四处翻飞,迎风呼啸地道道赤血剑气,凌空疾掠,所过之处,如劈波斩浪,横扫千军,血花四溅处,一片片近卫骑步兵卒纷纷命丧当场,死无全尸!!
一颗颗闪动着水花染血的头颅如漫天飞舞的花瓣飘飘洒洒,凄雨冷风中份外惊心触目,石从虎、刘海二人也是紧紧跟随,手上的锤、刀此刻已是分不出原来的血色,皆是暗黑一片,两人皆是面目狰狞,吼声骇人!!
一万归心似箭的黑甲士兵也是将吃奶的气力都使了出来,双目皆是血红一片,显是彻底杀红了眼,双腿狂奔如飞,个个奋起余勇,拼死突围攻,着实是势不可挡,见人杀人,遇佛诛佛,威势骇人之极,颇有几分困兽之斗的架势!
反观之阵中早已被吓破了胆的近卫士兵,无论将领还是士卒,无论骑兵还是步兵,皆是一脸惊骇欲绝的神色望着纵马急掠犹若战神下凡的鬼面杀神,任由背后一队队的胸系黑巾的督战队挥鞭驱赶,甚至是刀砍颈项,血染当场,也是再也不愿冲向前去白白送死,原本狭窄无比的战阵,此时竟突然显得有些空旷起来,一堆一堆的银甲士兵,或加快后退,或直接勒马缓行,缓慢无比地向阵中急速突围的黑甲士兵踱去,场面一时怪异无比……………………
“张帅,不如让末将率一万步军再冲一次吧!”近卫中军处,张天顺右侧一员身形有些偏瘦的大将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一脸焦急地请战道。
“张帅,我军士气已夺!将士皆无战心,阵形也已散乱,攻势后继无力,依末将看,不如……不如退兵吧!”先前那员大将却是一脸忧悸之色地小心劝道。
张天顺心中此时又何偿不知,是时候收兵了!蓝宇处于战阵中的异变突起,他全然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惊惧不安,却是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蓝宇所持宝剑,到底是何来路,以至诡异至此??
据他所知蓝宇虽然一向武力惊人,鲜逢对手,却也多是天赋异禀,加之出身皇族,高贵无比,无人敢轻试其锋,而且所使兵器一直是一柄屠龙银枪,从未使用过刀剑一类,但此次却出人意料的将银枪挂起,偏偏使用一把怪异的赤红色的宝剑,却不知是何道理??
不过此时,也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战阵之中,已方骑步二军,皆已被暴狂奢杀的唐王秀骇破了胆,士气全无,再打下去,也是徒劳无功!只会枉送士兵的性命,赁空折损无数精锐兵卒!
况且今日一战也实在是太过惨烈,耗时过久,眼下已是申时末刻,黑云急雨下,嘶杀的旷野已是灰蒙蒙一片,如蒙了一层薄雾,再继续打下去,连敌人都看不清楚,还打什么?
“呜金收兵!”张天顺轻叹口气,简短有力的下达命令!
近卫军中军大营处“铿…………铿”地鸣金声传来之时,蓝宇已率一万残军冲出包围圈到达护城河边,闻得呜金声,不论是突围而出的黑甲军还是正自身后半里外,不紧不慢地小心追赶的近卫军,心中皆是暗松了一口气。
蓝宇心中松气,却仍不敢懈怠,双腿轻夹马腹,再次提升马速领先率军疾驰上吊桥,越过护城河,冲至已是大开的东门处,随后突围大军迅速鱼贯而入城中,坚固的城门很快再次合拢,吊桥也被飞快地吊起,而大军身后慢追慢赶的近卫军也是同一心思,无论骑军步军,皆是以比刚才快几倍地速度迅捷无比地扭头冲向向已方中军大营的方向,耗时近一日之久的青川血战也算暂时告一段落。
酉时三刻,风停雨住,月挂中空,星辰初现,已是夜幕时分,空气中依然散发着浓浓的怨气,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似乎正在诉说着日间两军交战的惨烈之象………………
青川城上空弥漫在一层薄薄的白雾之中,却是城中百姓及黑甲军营生火造饭升起的枭枭炊烟,此刻满天的肃杀之气中却隐隐透着一丝宁静和谐,一切是如此的不协调,却又如此的自然,或许只有在这个以武力和铁血称王称霸的时代,杀戮与祥和才可以完美的统一在一起…………………………………………
青川府衙后衙中,此刻沉浸在一片悲痛凄凉的气氛之中,用悲云惨淡来形容也毫不过分,守卫在院中四周以及主室外廊下的亲军侍卫个个神情肃然,大气都不敢出!刘海也是一脸沉痛地扶刀呆立在门外,不时担忧地往内堂望上一眼……………………
内堂正厅中摆着两张合在一起的简易行军床,洁白如雪的锦单下盖着的却是两具身形凹凸有致,身形曼妙婀娜,却已渐渐冰凉僵硬的佳人玉体。
蓝宇坐在圆木矮登上,紧靠着床边,双手有些颤抖地揭开盖着的锦布,两张模样各异,却一样娇艳如花的苍白脸孔呈现在现前,玉人香魂已去,原本青春火热允满生机的动人娇躯此刻却已是渐渐冰冷,依然明艳的面孔却无半丝血色,原本红艳如朱的檀口眼刻却是一片乌青之色!
蓝宇静静地望着眼前静静躺卧的一对佳人,脸上一片凄凉惨然之色,心中哀痛欲绝,允满了无尽的自责自怨………,原本自刘倩香消玉殆之时,蓝宇便暗自发过誓言,此生此世再也不会流泪,因为那是懦弱无能的行为,只是此时他一双亮如星辰的双眸中却分明有闪亮的莹光在转动……………………
蓝宇心中深深地自责,一是自己一意孤行,不听海熊灿的劝阻,硬要强行在黑风岭、落日谷以及金沙河分兵设伏,施展什么阴谋诡计,一心想要效仿前世所看的影视剧,非要搞个什么连环计,过一过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干瘾!
硬生生将原本就兵力不足的黑甲军再次分兵而战,到达青川后,又一心想要趁敌军远道而来,毫无防备,军容不整,士疲马乏,士气不振之时,率军一举突破其中军大营,将其主力击溃,一战定乾坤,想要以少胜多,创造一段战史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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