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开定之战-《异界之战神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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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哲浩心中不禁一沉,,暗道,莫不是西门有变,有心派出援军,却是有心无力,今日一战,守军五千余军兵并六千余民夫精壮,此时已折损近四千人,根本无力派出援兵,只好令手下亲兵飞马查探,快速回报。

    谢晋此时已率亲兵队攻上城头,正陷入苦战,挥刀劈下守军一参领人头之时,忽闻身后中军战鼓声又起,回身望去,只见一片黑压压的士兵已是飞速地越过护城河,朝城墙方向压了过来,心中不禁大喜过望,暗道,大将军还是没有放弃我,感激之余,斗志更盛,大喊着带领冲上城头的士兵拼死抵抗着潮涌而来的守城军民。

    刀枪翻飞,血花四溅,攻城的士兵此时也知身后又有援兵前来,士气大振,勇不可挡,守军步步后退,不时有吓破胆的守城民壮,扔下手中擂石刀枪,向后逃跑,半途即被刘哲浩督战亲兵,斩下头颅,喝斥着回首继续向死亡冲去。

    但是战局仍然在飞快地起着变化,胜利地天平正不可逆转的向攻城方倾斜,随着后续援军的到来,沿着数以百千计云梯登上城头的黑甲士兵越来越多,城下冲来的士兵更是将城墙下塞得满满的,箭弩如雨,刀枪如林,天空中黑压压的云层越来越低,似已与城下黑色的海洋合为一体,天地间黯然无光,城上城下皆是一片黑色之色,护城河水此时已是一片血红,无数的黑甲士兵俯浮于上……………………

    立于东门城楼处的刘哲浩眼见攻上城头的黑甲军兵越来越多,城墙上黑色的海洋渐渐将守军越来越少的青色身影吞没,心中又急又愤,正欲领亲军队上前死战,身后自城下跑来一浑身浴血的亲兵,上前气喘吁吁地禀报,言西门又破,守将朱鹤临阵变节,献城归降!突闻此报,刘哲浩不禁怒气攻心,一口鲜血喷出,仰天便倒,身边亲兵快速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堕地身体。

    “刘大人,大势已去,不如弃城后撤吧!撤到青川,待得朝廷大军到来,仍可一战!”刘哲浩身边一校尉上前惨声劝慰道。

    “是呀!老爷,不如先撤至青川城,再图后计!留得青山在,那怕没柴烧!”一面容俏丽的亲兵上前拉住刘哲浩布满血污的袍摆一脸悲容道。

    “你……你怎么来了,还不快速速下城逃命去!”刘哲浩一闻声音,便知是其女丫环百合,忍不住急声道。

    “不!老爷不走,奴婢绝不独身逃命,否则待小姐回来,一定会狠狠惩罚奴婢的!”百合丝毫不肯退让,紧泯着小嘴,微微有些苍白的小脸上尽是凛然。

    正当主城楼外刘哲浩众人意见相佐,相持不下之时,突闻城下传来轰轰隆隆地马蹄声,却是崔远中率一万骑兵已自突破的门洞冲入城中,急挽马首径直从城内两侧四条马道,疾冲而上,瞬间便与城墙上守军杀成一团。

    骑兵强劲的冲击力,即使在稍微有些外狭窄的城墙上,也是步军所无法抵抗的,无数的骑兵在城墙上,左冲右突,横冲直撞,战刀挥舞,颗颗飘血的人头纷纷滚落,守军四散避逃,却避无可避。

    谢晋部所率步卒也已推进至眼前,两相夹击之下,除了被杀死一途,也就只有跳下城墙了,虽然结果也是一样的,守军士兵伤亡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城墙上的尸体也是越来越多。

    攻城的黑甲军兵不得不抽出人手将堆积成小山似的尸体扔下城墙,如山的尸体很快就要堆上城头,却更方便了城下攻城的士兵前进的脚步,双方士兵很快汇合成一处,杀至城门主楼前,迅速将撤退至刘哲浩周围的将近五百余守军团团围住。

    “百合,你即一心欲以身殉主,老夫就成全你吧!”刘哲浩地语声苍凉而无奈,转目四望,只见四周垛墙、女墙、角台、角楼皆已沦陷,城墙内外,尽是黑色的海洋,无数的骑兵、步兵已将城门楼牢牢围住。

    一员浑身浴血的步军将领和一名骑于战马之上的骑军将领排众而出,正怒视着自己,紧握手中尚自滴血的兵刃,一副不怀好意的架势,似欲一举斩下自己头颅。

    时下城墙上的守军除了逃走的,其余几乎已全部战死,伤亡殆尽,自己身边仅余不足五百人,而且几乎人人带伤,血染战袍,不少士兵已是筋疲力尽,摇摇欲堕,除去失去斗志,更加毫无战力可言。

    城内四处喊杀声震天般的响起,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渐渐连成一片,回荡在昏暗悲壮的天空中,喝斥声、哭喊声、惨叫声允斥城中,城破已是不可避免的事实!

    刘哲浩布满污血地脸上不仅露出一丝凄凉的苦笑,有些悲壮的大声朝身边的士兵道:“尔等守卫开定的勇士们,你们已经尽力了,此战城破兵败,非你等之罪,乃败于奸诈恶徒之手,放下兵器吧!”

    言罢仰天悲叹一声:“皇上,老臣无能,久沐皇恩,添为封疆大吏,却无以保土抗敌,至并州尽入贼军之手,今唯有一死谢罪,以报皇恩。说完举剑就欲自刎…………

    “住手!………………刘哲浩,你听着!奉唐王喻,若你今日自刎殉城,则大军入城后,开定军民百姓,上下人等皆处以极刑,鸡犬不留,为你陪葬!你最好考虑清楚了!”

    刘哲浩举剑欲自刎殉城之时,只闻城下一声狮吼,却正是率中军二万骑兵赶至城下,正欲进城的赵康云。原因自是不言而喻,蓝宇早有严令,必要保住刘哲浩性命,以待日后招降任用,此时又怎可放任他自刎殉城呢!

    “你……你……为何如此折辱本官!!…………”刘哲浩闻言伸首探视城下吼话之将,不禁怒上心间,悲从中来,想一死殉城,尚不可得,实是欺人太甚!

    “刘大人!您高风亮节,本将十分崇敬!奈何此乃王爷喻令,本将又岂可不从!还望大人见谅!!…………为了开定数十万条人命计,本将劝你还是打消杀身成仁的念头吧!”

    “罢……罢……罢,以本官一条残命换开定数十万条性命,也算值得!”刘哲浩思虑片刻之后,经过一番激烈地思想斗争,终是不忍万千百姓为自己一人而亡,仰天长叹一声,扔掉手中长剑,束手待缚,身上却是忽然气力全无,身体摇晃!

    百合飞快上前搀住刘哲浩,周围军兵见刘哲浩已放弃抵抗,纷纷松了口气,接二连三地扔下手中兵器,乒乒…………乓乓之声哗啦作响,片刻功夫已扔满一地各式兵刃,围拢在四周的黑甲士兵迅速上前将仅余的五百余降军押下城墙。

    崔远中见机飞速打马上前,飞身下马,几个箭步就抢在谢晋身前,一把将刘哲浩摁压于地,身后自有亲兵上前,将其捆绑起来,连带身边不肯离开的百合一并捆了,搁在马背上,随后率领骑兵驰下东门,理也不理一旁面有怒色的谢晋众人。

    随后谢晋命人打开城门,迎城外赵康云中军骑兵大队进城,并州最后一座府城开定府也终告陷落。

    半个时辰后,激战两日夜地开定终于恢复平静,没有了冲天的喊杀声、激昂的战鼓声和刺人耳膜的兵器碰撞声、撞车轰击城门声、巨石砸墙声、箭弩破空声、凄历的悲嚎声、战马嘶鸣声,只是空气中血腥之气依然浓烈,天空的乌云也是越来越浓,风起云涌,大雨将至,空气越加沉闷。

    大军进城后,赵康云迅速谢晋负责领军驻守四门,打扫战场,掩埋尸体,清点伤亡人数,登记军功,造册备查,报传中军,再派石从虎领军征集城中民壮,加紧清理护城河,修复城墙,另派崔远中占据并州节度使府、开定府衙,接管府库、粮仓、兵器库,将投降的军兵关押府衙大牢,刘哲浩和百合二人则单独关押在节度使府,而后张榜安民,抚平开定。

    一切整理妥当之后,已是酉时末刻,该是用晚饭之时。坐在节度使方案之后交椅之上的赵康云却是一脸忧色地望着眼前的军报、兵册,此次进攻开定,前锋大军共折损兵士近七千余人,歼敌二万五千,其中却夹杂了不少民壮。

    要知黑甲军可是百战之军,勇猛无比,与彪悍凶残的蛮族作战尚可以一敌二,何况此次出征又皆是留守西昌府的精税兵马,如此战果真可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自出征以来开定之战当属交兵第一战,不想伤亡却如此惨重。

    而且对手还只是并州开定府普通的城防军,真是大大的丢脸,黑甲军自成军出战以来,伤亡最大,战果最小的战斗非此战莫属,忧心肿肿下,赵康云饭也吃不下去,一心揣测着不知该如何向唐王交待。

    沉思良久,至掌灯时分,赵康云终于狠狠心,照如实战果,派人飞马传报中军,至于唐王是否会悖然大怒,愤而以军法处置自己,却是也无法想那么多了………………

    开定节度使府中赵康云头痛之时,中州海原府衙之中却是灯水通明,人影晃动,钟笛齐鸣,彩裙飘飘,欢笑不断,一派歌舞升平之象。

    崔呈斌率三十万讨伐大军酉时抵达海原城,大军自城外扎营后,崔呈斌即和监军连全率帐下诸将官带身边亲兵入城,赶赴海原知府设下的接风宴。

    海原府衙后衙正堂之中,上首方案后,崔呈斌和连全一身绯身官袍,端坐在高高的虎椅上,一脸笑意盈然,堂下一字二列排开十张长案,各军众将坐于案后,不停举杯换觞,谈笑风生,各张案及上置满各色佳肴美酒,堂中十数名身着薄衫彩裙的歌妓正伴着悦耳的乐声,翩翩起舞,四处芬芳,满室春意,分不出何是酒香,何是肉香,何是花香…………

    堂下左列首张方案处一名身形瘦小,脸圆细眼,颌下无须,身着青色官袍的中年人正是海原知府功苏正秋,此时只见,苏正秋举起手中湛满的酒杯,站起身来,一脸诌笑地朝上首崔呈斌及连全恭声道:“下官敬崔大人及连大人一杯,预祝二位大人此次出征,可以一举剿灭唐逆叛军,凯旋而归,下官先干为敬!”说完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苏知府太客气了!哈哈哈……”崔呈斌笑盈盈地一饮而尽。

    “苏知府精明干炼,日后前程必定不可限量!嘿嘿……”连全摅了一把一根毛也没有的下巴,奸笑着干了杯中之酒。

    “崔大人、连大人过奖了,下官愧不敢当!两位大人鞍马劳顿,不辞辛苦为国效力,为皇上分忧,下官崇敬万分,无以为敬,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还望两位大人笑纳!”苏正秋一脸媚笑地谦逊道,袍袖微摆身后两名侍女各托一个长条形的锦盒,快步上前,躬身施礼后,将手中锦盒置于崔呈斌和连全二人方案上。

    “呵呵!苏大人太多礼了!这怎么好意思……呵呵……”连全一脸笑意,眼睛都快眯成了一团,飞快地令身后亲兵将锦盒收起。

    “是呀!苏大人真是…………”崔呈斌奸笑着尚未说完,便闻堂下传来一声冷哼声,侧目一望,正是堂下右列首案端坐的张天顺一脸不屑地闷哼一声,显然心中极是不爽。

    “张将军有何事不满,不妨直言!”崔呈斌心中火起,收敛笑容,正色朝张天顺道。

    “本将有何不满?今日饮酒过多,喉咙有些不舒服罢了!崔帅勿怪!本将身体不适,就先行告退了,望二位大人见量!”张天顺闻言站起身来,拱手一礼,寻个借口,便带亲兵出门而去,看都不看崔呈斌和连全二人一眼。

    张天顺拂袖而去,堂中诸将见状,也是纷纷借机离去,一时间堂上只余一二名崔连二人出安插置军中的心腹,场面顿时冷冷清清,堂中歌舞也停了下来,令崔、连二人难堪无比,面上很有些挂不住。

    心中暗恨张天顺太不识趣,当着军中诸将和海原知府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当真是可恨,二人心中皆是对张天顺生起怨毒之意,当下也只有挥手屏退歌妓,告辞苏正秋后二人阴着脸钻进马车率亲兵队出城归营,一场酒宴不欢而散………………

    海原城府大营之中,张天顺大帐内,数员身高体壮,面容精悍的将领围在方案前,低声地议论着。

    “大将军,如此行军速度,恐怕未及我军赶至青川,敌军已先行攻占青川,直逼神木了,形势危矣!”

    “是啊!大将军,由海原至青川,照现在的行军速度,六日也不可至,此时开定守军必正死战坚守,苦等援军,形势岌岌可危啊!”

    “不待我军赶至青川,恐怕开定早已失陷!”

    “开定失陷,则青川必朝不保歹,界时中州门户大开,则我军必处于劣势,极为不利!”

    “大将军,不若由您率领我等先行领三万骑兵,日夜兼程,快速行军,赶至青川驰援,战局或许仍可逆转!”

    “是呀!大将军,现在应该当机立断,否则待敌军攻占开定,拿下青川,后果不堪设想!”

    “大将军三思呀!”

    帐下诸将轮番劝说,坐在虎椅上的张天顺,心中也是忧心不已,他又如何不知,青川的重要性,若青川失守,则中州门户大开,无异于纵狼入圈,形势必不堪设想,奈何此次出征,自己只是主将,统帅却是刚愎奸诈的左相崔呈斌,还有一个太监监军在一旁虎视眈眈,时刻想抓住自己的痛脚,欲置自己于死地。

    “都别说了!诸位所说,本将如何不知,奈何也是有心无力!唉!只得听天命,尽人事了。希望开定刘君使可以多坚守些日子,或可拖至大军开至青川,也未可知??!”无奈之下,张天顺也只得好言安抚帐下诸将,其实也未尝不是在自己安慰自己。

    七月二十二,天晴。

    碧空万里,朝阳初升,霞光万丈,开定城头,黑龙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一队队身着黑甲的士兵来回巡守着城墙。

    辰时初刻,赵康云已率先锋大军,拔营而去,朝中州门户青川进军,开定府留下谢晋率五千骑兵镇守开定,负责城防和城中治安,看守大牢降军及节度使府,等待中军大营赶到,另从开定府中征集二万民壮,协助守城。

    待先锋大军离城东去,谢晋立即命令征集来的民夫精壮,加紧修复城墙,巡视四门,同时整治城中治安,所有敢于趁火打劫,烧杀抢掠地地皮流氓,尽数抓捕,杀的杀关的关,很快便稳定下开定局势,一切皆复于平静,步入正轨,开定府衙也开始照常运作,开衙审案。

    此刻,蓝宇大军距开定府仅余一日半路程。

    “禀报王爷,前锋赵将军飞马军报,左日酉时,先锋大军已攻克开定,城卫副统领献西门归降,活捉并州节度使刘哲浩,现关押在节度使府中,今日辰时,先锋大军已兵发青川,谢晋率一万兵马镇守开定!”蓝宇正忧虑开定战局之时,刘海快马奔来,勒定马首高声禀报道。

    “……我军伤亡如何?”蓝宇一愣一喜,复询问道。

    “我军伤亡近七千余,敌军伤亡二万余人,其中民夫精壮八千余人!双方折损兵员可谓旗鼓相当!”刘海仔细地禀报道。

    “旗鼓相当?……六万精锐黑甲军攻打二万城防军并三万民夫精壮,

    折损竟然相近!这也算是旗鼓相当?……”蓝宇闻得伤亡如此惨重,心痛之余,不禁有些怒气道,黑甲军在刘秀的印象中可是大魏百战之军,骁勇无比,即使面对凶残成性的外族蛮夷也是毫不逊色,未曾想竟会折翼于开定城下。

    “回王爷,开定城城高墙坚,河宽水深,整座城池也算是坚固非常了,我军多骑兵而少步兵,善野战而不善攻城,而节度使刘哲浩不只统军有方,还秘密将各府县精兵尽数换调至开定,又亲自上城领军作战,鼓舞士气,张贴布告,誓要与开定共存亡,因而全城军民上下一心,合力守城,战力惊人,再加上城中守城械榴重允足,因此…………”刘海在一旁劝说道,心中甚感心痛之余,也害怕蓝宇一怒之下迁责于赵康云将军。

    “好了!你说这些我都知道!传令海熊灿传本王令喻至前锋大将赵康云,攻城掠地,须智勇双全,双管齐下,更要爱惜军力,不可赁一时意气横冲直撞,好勇半狠,以致损兵折将!此次本王就不加追究,若有下次,必严惩不怠!”蓝宇面含怒气下令道,他心里也知道大战将至,正是用人之际,士气可鼓而不可衰。

    “是,王爷!”刘海见蓝宇已有些发怒地迹象,也不敢多话,飞快地接令,纵马奔向前军海熊灿处。

    “…………王爷…………”蓝宇正气闷之时,忽闻耳边传来一声有些怯怯地女声。

    回首望去,却见正是王冰策马前行至自己右侧,朱唇轻启,俏脸有些苍白,似有话要说,春梅和夏荷策马在其右侧缓行,却是有些茫然不解。

    “有事吗?”蓝宇见王冰今日一改往日叨蛮任性的态度,心下不禁有些不解,温声问道。

    “王爷,你能不能放了刘大人?”王冰的声音竟有些颤抖,面色也是红白不定,似是忧心、似是惊惧。

    “呵……你还是改不了老毛病!不是让本王放了这个,就是放了那个!你真当自己是天使、救世主啊!哈哈”蓝宇闻言不禁有些乐了,这丫头还真是个滥好人,谁都想救,就是不救自己,真是有趣。

    “天使?什么是天使?”一旁秋荷闻言不禁有些好奇道,打马上前靠近蓝宇。

    “是呀王爷!救世主又是什么东西?”春梅也打马上前好奇的扬起俏首问道,却未见一边的王冰一张小脸已是快要哭了出来,晶莹的泪光就在眼眶里打转,紧绷着红艳艳地小嘴。

    “……噢……天使就是天界仙人手下的小喽罗、跟班,喜欢管闲事!救世主嘛?当然就是滥好人了!……哈哈!”蓝宇故意不理直欲落泪的王冰,勒马缓行,语气轻松的调侃道。

    “真有意思!……王爷,天使会飞吗?”春梅颇有兴趣地追问道。

    “会飞!当然会飞!天使其实就是长了翅膀的鸟人,有黑的、有白的、也有彩色的,象乌鸦大雁一样,没事就在天上飞来飞去,游手好闲之下,自然就喜欢多管闲事,自寻烦闹,当天使当得久了,就想当救世主了!一句话,闲人、锈逗!”蓝宇讲的是头头是道,胡吹八吹的,把春梅和夏荷唬得一愣一愣的,不时掩嘴轻笑。

    “王爷!……我……我……算我……求你了!……放了刘大人吧!……好吗?……”王冰在一旁终于止不住哭了出来,梨花带雨般泣声乞求着,春梅、夏荷见状,忙上前劝慰,却也是无用,哭声更是响亮起来,娇柔中带着几分悲凉,分外惹人心怜,周围许多亲兵都不时偷望向这边,面露不忍之色。

    “好了!你别哭了!我最……最讨厌女人哭了!放他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给我个合适的理由!明白吗?”蓝宇最受不了就是女人哭,尤其是这种从来不哭的女人,一哭起来,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无比恐怖。

    “理由当然很简单了,刘大人可是个难得的好官,并州百姓的青天父母,为官清正不阿,体恤百姓,为民作主,深爱百姓爱戴!而且他也是皇族出身的,算起来还是你的长辈呢!于情于理,你都该放了他!否则的话,必受无数百姓咒骂,而且还有可能遭受天遣呢!”王冰一听蓝宇发话,以为有了转机,立马收起哭声,抹掉眼泪,淳淳劝导着似是有些误入岐途的蓝宇。

    “呵呵……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个高手!这么一说,我都觉得不放了他,肯定是天地不容!老天都不会放过我!是不是?啊?哈哈…………”蓝宇乐呵呵道,一脸深以为然和恍然醒悟的表情。

    “那就放了他呀!老百姓一定会感激你的!”王冰见劝导奏效,忙趁热打铁道。

    “是呀!王爷就放了他吧!”一旁的夏荷也被王冰的话打动,上前劝道。

    “放了?就这么放了?那我前锋大军战死的七千士兵,怎么办?怎么向他们的父母亲人交待?谁可以告诉我?啊?…………”

    “怎么不说话了?说呀!”蓝宇故意寒着脸一副咄咄逼人道。

    “那……守城抗敌本就是家……是刘大人的职责,皇命在身,岂能违抗!再说,二军交战军士伤亡也在所难免,开定守军也几乎被你们全部歼灭了,伤万数万的守城军民又怎么算?”王冰倒是凛然不惧,挺着小胸脯据理力争道。

    “唉!真是无知呀!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蓝宇一副同情你的表情,吊着胃口道。

    “什么话?”这下三女都来了兴趣,异口同声问道。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失败者是没有资格谈条件讲平等的!你不知道吗?”蓝宇脸上写满了你很无知,这都不知道吗?王冰俏脸气的通红,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春梅、夏荷失笑出声。

    “怎么?羞愧了?羞愧到说不出话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你,这么深奥地道理也不是人人都能领悟的?……”蓝宇强忍着笑意,继续打击道。

    “你………………………………”

    “你什么?求人就要客气点!一点礼貌都不懂!还没我的疾雷懂礼数!”蓝宇看也不看已经气得有些全身颤抖地王冰,拍了拍跨下疾雷的脑袋道。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刘大人?”王冰好容易才压住即将爆发地怒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

    “求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你总该懂吧!”蓝宇一脸淡然道。

    “什么代价!你说吧!”王冰狠狠心,一脸凛然道,似要即将押赴刑场般,颇有些毅然从容的悲壮。

    “别那么夸张!又不是要你的脑袋!再说也没啥用!”蓝宇有些不屑地望了一眼王冰道。

    “不过嘛!活的还是可以考虑的!”蓝宇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冰道。

    “你想怎么样?”王冰看着蓝宇充满阴谋诡计的眼神,禁不住勒了勒马缰,微缩了一下螓首怯声道。

    “嘿嘿!……你……不如你卖身为奴吧!作我的奴隶,或许我会考虑放了刘哲浩!”蓝宇一脸坏笑地望着王冰道,心里却是隐隐有些酸痛的感觉,王冰的容貌其实真的和前世的倩儿有七分相似,因此他才会有将之收服的念头。

    “你……你…………你无耻……你…………”王冰闻言又气又羞又恼,伸出玉臂虚指着蓝宇,断断续续的娇声斥着,也不知到底该怎样表达自己心中的愤怒。

    “又来了!你什么呀?你下流!你肮脏!你卑鄙!对吧!骂人都不会,失败!!!”蓝宇一脸无奈的表情,微微摇晃着脑袋,很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心里却在暗暗回忆着当初和刘倩那段匪夷所思的露水情缘。

    “王爷,您就别欺负冰妹妹了!”夏荷有些看不过眼,也觉得蓝宇的言语举方太过轻眺,打马上前低声劝道。

    “谁欺负她了?谁?在那呢?我跟她做买卖呢!明码标价!买卖自由,绝对地童叟无欺!何来欺负一说?”蓝宇装作一脸惊讶地表情,令王冰更是羞恼。

    “冰妹妹不如就留在王爷身边,不只可以救人,又可以侍候侍候王爷,如此岂不是一举二得!”春梅倒是一脸赞同地神情,微笑着拍马上前劝起了王冰。

    “正是此理,如此肯定是皆大欢喜!考虑考虑吧!不过,时间有限,明日午时,大军便可抵达开定!同不同意,早作打算啊!”蓝宇扔下一句不轻不重地话,轻夹马腹,纵马驰向前方,将三女抛在身后。

    “冰妹妹,梅姐说的道理!你不如考虑一下吧!王爷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我们姐妹也不用分开了!”夏荷见春梅暗打眼色,忙上前劝道。

    “他……他会好好待我?他可是个乱臣贼子,大恶人!”王冰一脸的不信,俏脸上寒霜微溶,却依然余怒未消。

    “你怎么能诽谤王爷!说王爷的坏话!你再这样,我们都不帮你了!”春梅有些生气的勒马退开几步,偏过头去不再理王冰。

    “是呀!王爷待我们这么好!你怎可一再出言相辱!”夏荷也是面有不悦,王冰竟敢一再的对王爷出言无礼,念在她活泼可爱,入世不深的份上,都可以勉强容忍,只是她一二再再二三的诋毁王爷,甚至于开始辱骂在她们心中已如天神般英明神武地王爷,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王冰见二位待已如姐妹的姐姐都对自己不理不睬,甚至有些怨恨之意,心中不禁悲从心来,自打从信阳县被捉至大营,那个可恶的王爷就一直百般为难自己,甚至使计欺骗自己,现在更是借机要挟自己卖身为奴,当真是个十恶不赦地大恶棍,为什么春、夏二位姐姐如此维护他,想着想着,又是泪流满面,轻声呜咽起来。

    “好了!冰妹妹,别哭了!都快成小花猫了!”夏荷终是心软,见王冰一副楚楚可怜的凄惨模样,忍不住上前安慰道,伸手递过一方绣花锦帕。

    “荷姐,我该……我该怎么办呀!他……他……”王冰接过锦帕轻试着眼帘,抽泣着道,却是语不成声,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乱如麻。

    “照我看,你不如答应王爷,卖身为奴吧!王爷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春梅趁势上前添了把柴。

    “王爷待我们如何,这几日你也是亲眼所见!有那家主人可以对下人奴婢如此恩遇有加呢!更别说王爷乃天皇贵胄,屏藩亲王,又统领数十万大军,镇守一方,身份地位是何等的尊崇高贵!”夏荷也是一脸深以为然,俏丽地有些苍白的小脸上也现出一丝陶醉之情。

    “我……我不稀罕!”王冰扭头想一想,蓝宇确实待这两位姐姐如同妻子妹妹般疼爱有加,予取予求,从未施以颜色,真的是宠爱有加,无比怜爱,容貌不用说了,英武不凡,又是天皇贵胄,身份无比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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