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异世唐王-《异界之战神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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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就是天京的皇家近卫军,分为东西两大营,平时由虎威大将军张天顺任统领战时则由张天顺或由皇帝点将任命领军出征,清一色银盔银甲,装备最为精良,俸禄丰厚,不过由于许多贵族官员富豪子子弟渗杂其中,大大降低了战斗力,不过人数众多有五十万之众,从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战力的不足,实力也不可轻视。
除此三军之外,最有战斗力的就应属京师皇城之内的御林军了,数量5万人拱卫皇城,非奉皇令,从不出战,不过据说武力惊人,训练有素,犹其是非常忠心,将士皆是世代相传,忠良之后,俸禄比近卫军高出许多,绝对忠于皇室。
京师除东西大营五十万银甲近卫军,五万金甲御林军,此外还有城卫军十万共同拱卫京师。
各州首府城防军编制为一万人,也就是一军,其余府城城防军为一营五千人,县城防军为一卫一千人,所有地方城防军皆青色甲盔,除西北五州外其余各州府均归各州节度使节制。西北各州府所辖各军均归唐王一体节制调度,三万以下持金批令箭及将印调度,三万以上则需王爷金牌\金批令箭\将帅印签三者合一才可调动。
至于各军种的品级编制大至相同,如下:
大将军————正二品,红色胸巾,统兵数量二十万以上。
参将——————正三品,绯色胸巾,统兵数量五万以上,十万以下。战时可任大将军之副将。
偏将——————正四品,绯色胸巾,统兵数量五万以下,二万以上。战时可任大将军之副将。
裨将——————正五品,青色胸巾,统兵数量二万。
都尉——————正六品,青色胸巾,统兵数量一万(一军)。
校尉——————正七品,青色胸巾,统兵数量五千(一营)。
佐尉——————正八品,绿色胸巾,统兵数量一千(一卫)。
参领——————正九品,绿色胸巾,统兵五百(一领)。
佐领——————统兵一百,白色胸巾,(一队)
伍领——————统兵十人,白色胸巾,(一伍)
蓝宇坐在书房中独自整理了半天脑中的东西,觉得军衔和军制不是很妥当,步骑编制\兵器装备也不是很合理,不过估计是局限于此时冶铁技术较低,面且许多战争利器并未出现所至。况且眼下大战在即,也只有先将就着,待以后再慢慢改革创新吧!
蓝宇起身走到窗边,手扶窗沿,抬眼望去,天色已经黑透,圆月初升,夜空中繁星点缀,院内四处灯笼高挂,黄芒点点,转身出了书房,问过侍立的丫环方知,此时王妃正在二楼浴室中沐浴,不由心下暗喜,这下可以见识一下古时的浴室又可趁机来个鸳鸯戏水,真是一箭双雕呀!
心中暗笑着,蓝宇屏退左右侍女,一人上得二楼,止住正要行礼的丫环,到得左厢房的浴室门口,春夏二婢正侍立在门外,见蓝宇到来忙欲施礼参见,蓝宇竖指示意二人禁声,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浴室内光线很亮,六根红烛将宽大的浴室照得一片通明,入门处是一面巨大的梨木缀花屏风,绕过屏风,透过飘渺地缕缕白色水雾,蓝宇瞧见屋里正中是一个长宽达十丈的木质浴池,旁边几敦衣架,木台上置放着各种洗浴的物什,此时水池中飘浮着各色的花辨。
三名曲线曼妙的裸身女子正背对着蓝宇坐在浴池中,当中一名正是萍儿,秋冬二婢围在左右侍侯,轻轻地将香夷子涂抹在萍儿如玉脂般的肌肤上,一边轻声细语地不知说些什么,蓝宇止住淌出的口水,轻快地将衣袍迅速除去,一个虎跃跳入浴池,溅起一片水花。
随之而来的便是几声令人震撼地尖叫声,待看清是蓝宇之后,萍儿羞红着脸别过身去,秋冬二婢却害羞地低下头,蓝宇也不客气,径直上前拥住萍儿,低头便重重吻下,浴池中春色无边,泛着一阵阵香靡地气息……………………
一夜香艳,蓝宇总算是初步了解体会了什么是齐人之福,萍儿玉体初疮不堪旦伐,只有让秋冬两婢代劳,便宜了蓝宇得以饱尝秀色,两名面俏体纤,含苞初绽的处子,婀娜婉转,娇呤含春,不仅让蓝宇兄弟二人一偿心愿,龙戏二凤。
一夜风流之下,并未让蓝宇耗损精力,反而让他的功力大有精进,不止体内原本纤弱细薄的经脉得以快速的拓宽加固,更一举突破第一层天魔诀,初入天魔诀第二层境界,一觉醒来,蓝宇只觉神清气爽,百脉畅通,气力雄浑,真元充沛,不禁喜不自胜,心里也越发喜欢这门神功了!
第二日,蓝宇吩咐萍儿三主仆卧床休息,在春夏二婢的服侍下起床穿衣梳洗,不经意间,竟发觉二婢眉眼中尽是哀怨之色,转念一想,便即明白,说起来,春、夏二女才是自己近身侍女,十岁起便服侍左右,本是最亲近之人,现在被秋、冬二婢抢了个先,心中自是有些自怨自艾!
想到这,蓝宇微微一笑,一双恶手双掌齐动,飞快地在二婢娇嫩的俏脸上轻拧了一把,“不要急,人人有份,本王可是一向公正严明的!”说罢哈哈大笑,只把二婢羞的满脸绯红,似要滴出水来。
也许是受了天魔诀竟境的影响,也许是蓝宇和大多数男人的思想是一样的,心里也希望可以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总之他现在已经渐渐地习惯,甚至开始喜欢这种奢侈富贵到极点的贵族生活。
在娇羞不已地春夏二婢精心服侍下用过早膳,蓝宇起身来到正厅坐定后,吩咐二人将自己的战甲取来。
片刻之后春梅和夏荷从偏厅转进正厅,身后跟着一名侍卫端着一个漆木托盘,上置一套银盔银甲、一张鬼面具,桔黄的烛光映射下烁烁生辉,得公公紧跟着入内,手上托着一根长约丈二的银色长枪,枪名屠龙,枪身通体银白色,枪刃三棱,枪勒处是红色樱丝,整个枪头闪着幽幽地寒光,透出凛冽地杀气和一股昂然的霸气,不言而喻,这枝银枪定然征戮四方,饮血无数。
蓝宇站起身来,在二婢地服侍下穿好战甲,头盔、胸甲、肩甲、护心镜、护肘、护腕、护膝,全套盔甲重约三十斤,甲片间严丝合缝,手工精细,护心镜光可鉴人,甲胃质地柔软,非常贴身,银盔顶竖一根四寸许红樱,更平添了几许英武之气!腰间则系上已经配好银色剑鞘地赤血剑,蓝宇披挂完毕,长身而立。
银盔银甲,仗剑侧身,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英武不凡,威风凛凛,好一员俊俏威武地少将军!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蓝宇暗暗叹了口气,怪不得往日的刘秀每战必戴鬼而出!!这真是身不由已啊!!不得已,蓝宇还是将银色鬼头面具戴上,这才平添了几许凌厉的杀气!
二婢侍立在侧,仰望着英武雄姿地蓝宇,小脸微红,俏丽的双眼连连闪动,心中暗喜,总有一日可以真正拥有如此威武的人中之龙,即使只做侍妾甚至是通房丫头,也是心满意足了!
“禀王爷,侍卫报刘统领已率亲军在府外等候!”得公公上前禀报。
“好!我们出发!你们侍候王妃去吧!”蓝宇一挥手,抓过得公公手托的屠龙枪,示意二婢退下,转身大踏步出得阁外,得公公紧随其后,带领十余侍卫,穿过中院,到得前院,一名侍卫已牵来一匹通体血红的高大骏马。
此马名疾雷,又名烈焰神驹,乃唐王爱骑,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不折不扣地一匹汗血宝马,产自刺雅齐萨鲁部,更加上乃先皇御赐之物,身份尊贵无比,品级可比一般黑甲军佐尉还要高。
从侍卫手中接过马缰,蓝宇由于有原本刘秀的记忆,习惯性地翻身上马,这才留意到,原来这个时代居然还没有马鞍和马蹬,真是有些怪异,又有些遗憾!
其余众侍卫及得公公也纷纷翻身上马,蓝宇左手勒缰,右手持鞭,放松心情,让自己的身体随着脑中的记忆自然地掌控胯下神驹,银枪竖挂于马颈旁得胜勾上,轻夹马腹,疾雷低啸一声,四蹄扬起,轻快地如一阵风似地向前奔去。
蓝宇率众人沿王府侧门平直的马道直驰出府,汇合刘海亲军后,一行三千余骑兵浩浩荡荡疾驰在西昌府城内平坦的青石大道上。
此时正值已时,旭日初升,金光万丈,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门,商贩走卒往来穿梭,两排一溜的二层木楼商铺,各式的布联、挑旗迎风飘扬,酒楼、客栈、银行、饭庄、绸缎庄、制衣纺、菜摊、小吃铺,各式各样的商铺林立两侧,应有尽有,叫买叫卖声不绝于耳,贩夫走卒、商贾仁绅、市井小民穿梭其中,人流中摩肩接踵,喧哗嘈杂,好一派繁荣热闹地太平景象,看来西昌府的经济还是挺繁荣的,蓝宇心中暗道。
“得得……”急促沉闷的马蹄声激荡在空中,清脆地鞭声响过,前面开路的亲卫大声吆喝声中,街道中的行人商贩,纷纷飞快地避让两侧,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驰过的骑兵大队,不时传来小声的议论声:“瞧!这是唐王殿下的亲卫军!”
“喝!你咋知道的!”
“你没瞧见吗,胸上系的全是清一色的红巾,只有王爷亲卫才可以系的!”
“去!看旗帜就知道了,没看见四爪黑龙旗吗?斗大的唐字都不认识,你干脆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呵呵………………”
“噢!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不会是边关又告急了吧!”
“去你的!你个乌鸦嘴,你很喜欢打仗吗?”
“应该不会,唐王英武,数年来镇守西北,百战百胜,诸夷皆慑其威名,不敢或动!”
“那就好,唉……还是太平好啊!……………………6
马蹄得得响,战旗朔朔扬!
一片片灰白色的烟尘,迅速升腾而起,在清晨略显湿润的空气中慢慢消散开来,这支黑甲骑军的背影已经飞快地消失在初升的朝阳里。
蓝宇率贴身十余侍卫及三千亲卫营,一路纵马急驰,朝西昌城东门而去,远远望去浸于朝阳之中的城墙,泛起一层耀眼的光芒,墙坚楼高,城墙皆是由巨大的青石垒筑,石缝以米汁黄土填充夯实,城墙高十二丈,底宽六丈,端得是固若金汤,高耸巍峨。
由于是唐王亲军出动,刘字将旗所至,一路畅通无阻,各楼士兵纷纷行礼避让,,穿过正楼与角楼的瓮城,蓝宇一众骑兵迅速驰过闸楼,至护城河,通过宽阔的八马平驶吊桥,眼前顿时一片开阔,清新自然的田园风光迅速跃入视线,平坦的黄土碎石夯实路面直通向远方,道路两旁则是一片片无边无际的绿油油的荞麦地,虫蛙低声鸣叫,跳跃田间,微风拂过,卷来阵阵麦香。
虽然是头一次骑马,不过有了唐王多年的经验,蓝宇倒也没丢脸,骑在一身雪白的高头战马之上,只适应了片刻,就已掌握了其中要领,飞马扬鞭,迎风飞驰,除了没有马鞍和马蹬让蓝宇有点遗憾和多费一翻气力外,一路上倒很是畅快。
一路上遇到不少三三两两步行出城务农的百姓和一些乘着外表质朴却很坚固的双轮马车出行的商贾,无论商贾、走卒、农民,人人脸上的神色都很坦然,见到大队骑兵也不是很惊慌,由此可见,黑甲军的军纪应该是很严明的,唐王在西北的还是很得民心的!!
想到这蓝宇心中不由踏实了许多,他现在似乎越来越喜欢这渐渐熟悉的新世界了,喜欢这个新的唐王角色了,民心可用,军士可用,则自身的险境,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大队骑兵疾驰了约半个时辰左右,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十里坡。
所谓十里坡,其实距西昌府城并不止十里,大约有五十余里,是一座方圆约五里的土包,土包高约一丈,上面没有树木,尽是杂草,土包居官道西侧二百尺处,官道东侧几百尺处就是一条名曰十里河的小支流,河水不深,只能及胸。
不过河面却不窄,足有百余丈宽,水流缓慢,水波泛绿,清可见底,两岸皆种有桃花,微风拂过,带来一阵阵花香,平静地河面上浠浠漓漓飘游着一片片粉红艳丽地桃花,水中不时有一两条小鱼翻上水面,溅起一朵朵水花。
蓝宇率军驰至十里坡尾段勒马止步,入眼处,前方尽是一片黑色的海洋,整整一营五千黑甲步兵整齐的排列在十里坡与十里河两者中间平坦的官道上,中军旗上一个斗大的石字,迎风招展。
正观察间,步兵方阵自中间向左右闪开,空出一条宽十尺的过道,一名身着黑色铁甲,胸系青色胸巾的年轻将领,带十余名侍卫自过道中纵马疾驰而来,行至蓝宇军前十余步时,众人纷纷翻身下马,单膝点地,居中青巾将领拜礼道:“末将王超参见王爷!”
“参见王爷”…………五千步军随声附喊道,声震云天,士气如虹。
“起来说话!”蓝宇双手虚抬扬声道,边搜索记忆,边略自观察了一下王超,身材欣长,面貌英武,呼吸轻缓,瞧瞧挂在马颈旁的长枪,这位和自己还是用同一种兵器的,武功也是长于轻灵。
“谢王爷!”王超率众人起身而立。
“赵将军处是否已布置妥当?”蓝宇按了按佩剑,问王超道。
“禀王爷,赵将军已按王爷令谕在四处布置了两万兵马,皆是步兵,十里坡前桃源县外、十里坡后、此处以及河对岸,各有五千步兵,桃源县外所伏兵马,待敌军一行兵马过后,自会断其后路。
而此地由于地形狭窄,不宜骑兵冲锋,却非常适合步兵进攻,因此末将已经将各种防御工事布置妥当,只待敌军自投罗网!末将以为,此战定可一举将来犯之敌全数歼灭。”王超朗声答道,语中尽是兴奋之气,也是一员好战的小将。
“好!走,随本王去瞧瞧你的防御工事布置地如何!”蓝宇大声道,一甩马鞭,凌空一声脆响,疾雷应声而动,撒开四蹄,率先驰向步军前沿工事,王超、刘海、得胜全及从亲军紧随其后。
蓝宇倒是真的很有兴趣,想见识一下古战场的防御工事是什么模样??近代现代军事防御中的工事,与古代战阵中的工事已经有了质的不同,壕沟、铁丝网、火力支撑点、掩体、碉堡、钢混工事、迷彩掩护网、模拟假目标,这些东西在蓝宇印象里还是很深刻的!
紧挨着步军前沿开始,向十里坡内延伸,数十道拒马桩、陷马坑、绊马索、拒角依地形成梯次配置,纵深200步,这一段地域绝对是骑兵的恶梦,因为据斥侯回报,钦差大队数千兵马中,除五百内庭侍卫外,其余皆是骑兵。
十里坡地形狭窄,不宜骑兵展开冲锋,大大地限制了其战力的发挥,自后断其退路,四面而围,无论向任何一方突围,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死亡和杀戮,蓝宇满意地点点头,虽然这个时代的战阵工事非常之简陋,而且单调,但对于冷兵器称雄的古战场来说,尤其是对付大部是步兵的敌军来说,却是绰绰有余了。
扭头向后望去,五千步兵成四个长条形方阵,依次是两卫弓箭兵、一卫长枪兵、一卫斩马队一卫刀盾兵、,成梯形配置,之后则是直属的亲军骑兵营。
此时亲军骑兵营除护卫蓝宇的五百亲卫外,其余两千五百人皆位于步军后二里外,成雁形列阵,只待敌军骑军溃散或是冲过步军方阵后,就会立即发起猛烈的冲锋,象一把尖刀般插入敌人心脏,给予最后的致命一击,结束整个战斗。
蓝宇高居马上,黑龙王旗、中军帅旗高扬在身后,得公公居于侧后半个马身处,刘、石诸将和一众亲卫则分散两侧护卫,看着身后那一张张年轻而朝气地脸庞,望向自己那种狂热而崇拜地眼神,蓝宇心中不禁涌出一丝激动,一丝骄傲!!
正暗自沉醉间,一传令兵快马赶到,禀道前方斥侯来报敌军大队前军已至十里坡前不足十里处。
“全军戒备,准备战斗!”蓝宇挥手道,扭转马首,率一众人直驰往步军后队亲军骑兵营处,勒定马首,注视着十里坡内。
蓝宇身侧石超从容的下达命令,身边的传令兵,挥舞着手中的彩旗,调度五千步军,迅速收拢队伍,摆成战斗阵形,弓箭兵弓驽上弦,长枪兵竖盾于地组成盾墙,二丈长的拒马长枪斜塔盾顶,刀盾兵,腰刀出鞘,左盾右刀,斩马队一丈五长的斩马刀竖于胸前。
一股浓烈的让人窒息的凛冽地杀气瞬时弥漫于整个战场上空,蓝宇注意到弓箭兵方阵中居然有五部巨大的床驽,标枪似的铁木硬箭,在二三名士兵的齐心协力下,才标拉上弦,每弩上五弦,威力一定很惊人,蓝宇心中暗吸一口冷气。
“现在什么时辰?”蓝宇问得公公道。
“回王爷,现在已近午时!”得胜全道。
“正是杀人的好时候呀!”也许是潜意识里刘秀的好战因子在作怪,又或许是天魔诀的嗜血之气使然,蓝宇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舌头道。
身侧刘海、石超互望了一眼,脸上尽是疑惑,王爷何时如此凶残好杀了?以前王爷虽然作战勇猛,斩敌无数,但却只是针对异族,对大魏百姓却一直体恤有加,爱民若子,可是现在?
“怎么?两位将军可有异议?”蓝宇注意到二人眼中的疑惑不解神情,扬声问道。
“末将不敢!”两人赶紧躬身回道。
“………………你们可知武字是怎么写的?………………武字拆开来便是止和弋,以杀止杀即是武意之所在!”蓝宇以手遮额远眺着前方滚滚而来的烟尘良久方低声道,眼神中尽是落寞孤寂,其实却是有意在叉开话题,借以掩饰自己刚才的失言。
“王爷英明睿智,未将等远远不及!”二将思略半响大声回道,眼神中少了一丝疑虑,多了一丝崇敬,蓝宇微微笑了笑,也不答话,低头轻轻抚摸着腰间的赤血剑,心里也有一些奇怪自己身上的变化,真不知是福是祸。
“王爷,敌军前军已到!”王超禀报道。
蓝宇抬头望去,四里之外一片明黄旗帜迎风招展,一队约千人的金甲骑兵,骄傲的皇家御林军鲜衣怒马,居首中军旗帜上书一个刘字,一员绯巾将领昂然居于马上,应该是皇室宗亲,身旁簇拥着一大堆金甲骑兵,正大摇大摆率军朝十里坡疾驰而来。
很明显对方一定没有将自己这五千步军放在眼里,居然连斥侯也不曾派出,虽然派出也是无用,但是若是有心的将领一定可以从一去不回的斥侯上洞察出潜伏的危机,只是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蓝宇侧身望了一眼石超,也不说话,只是眼中隐隐地杀气越来越浓。
“弓箭手准备!”石超读懂了蓝宇眼中的意思,回身下达命令,传令兵彩旗一扬,一卫弓箭兵搭箭上弦,成四十五度角斜直长空。
此时,金甲骑兵已至防御工事前五百步,领头绯巾将领也不上前问话径直一挥手,传令兵手中的号角声刹时响起,千余骑兵举起手中的长枪、战刀,嘶吼着朝着步军方阵疾冲而来,沉闷的马蹄声如同闷雷般震人心弦,滚滚地金色铁流似可轻易将置于身前的一切事物碾成粉末…………
蓝宇凝神注意着前方的步军方阵,尤其是居首的弓箭兵卫,在强大的骑兵冲锋威慑下,阵形略微有些散乱,不过只是片刻,就已恢复镇静,应该是下层军官的安抚和压制,看来步军还应该加紧训练。
四百步……三百步……二百步……待金甲骑兵冲至防御工事前二百步时,石超果敢地一挥手,前方弓箭兵立时万箭齐发,黑色的羽箭似满天飞舞的蝗虫,又似迎头泼下的瓢泊大雨,倾刻间带着如死神召唤般的尖历啸声无情地倾泻在正在冲锋路上的金甲骑兵。
床弩发射的如长枪般地弩箭,穿透力极强,虽然连发速度缓慢,但却从不虚发,每每将二三名骑兵串成一串人串疾射数十尺,余力未衰,直贯入地,战马中箭则直贯而出,奔驰不止,鲜血片刻乃喷射而出,仆倒于地,只片刻间二百余骑兵烟消云散,一蓬蓬血雾扬起,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被收割,前面的金甲骑兵纷纷落马。
受伤的战马屈腿蜷俯于鲜红的土地上无助的收缩抽搐,身后的骑士依然勇往直前,狠狠地将落马坠地骑士最后一缕呻吟淹没,鲜血的刺激更激起金甲士兵无穷的杀意,领头的绯巾将领脸已愤怒的变成酱紫色,右手高举长剑,口中哇哇怪叫着,领头率二百余骑兵继续冲锋,就象一把开锋的尖刀直欲插入步军的中阵………………
“预备…………放!…………”
前方的弓箭兵方阵在佐尉地指挥下一波一波不停地倾泻黑色的羽箭,冲锋的金甲士兵,犹如割麦子似的一片片倒下,三百步的距离一转眼即逝,弓箭兵刚发射三轮之后,前锋的金甲骑兵已陷入层叠的工事包围之中,前排几十名金甲骑兵,嗖的一下栽入陷马深坑之中。
进攻骑兵大队在冲锋中不断的提速,不断的挥刀呐喊,在强大的惯性作用下,根本就不可能陡然停止,甚至是掉头或是扭向另一侧也是有所不能,一阵阵战马的悲啸嘶鸣声与骑兵的惨叫声冲天而起,令人心悸的惨叫悲鸣声尚未断绝,其后而来的一排排整齐的骑兵便又急切地纵马步前队的后尘。
一时之间进攻的骑兵大队,人仰马翻,悲嚎连连,尘土飞扬出,一蓬蓬血花冲天而起,在强大的冲击力作用之下,绝没有人可以迅速勒住冲锋的战马,犹如下饺子似的倾刻间陷马坑便被填满,后面的骑兵依然勇猛地一往无前地继续冲锋,好象并不知晓前方的惨象,依然无畏地践踏着同袍的身体,如潮涌般向前……向前…………奔驰而过。
其实是这条狭长的通道,令他们根本无法展开队形或是绕行,但是皇家御林军的荣誉也不允许他们跳入河中逃跑,那么就只有不停的进攻,除了进攻就是死亡,或许是已经麻木,一张张年轻的脸因愤怒与恐惧已彻底扭曲,眼中闪烁着尽是毁灭与屠杀的欲望,此刻他们已经完全进入了一种疯狂的境界。
蓝宇远远注视着这群在眼中原本傲慢无比、形似纨绔的皇家御林军,此时心中不禁也对他们升起一种崇敬之情,他们不愧是大魏最精锐、最勇猛地战士,他们也没有辱没皇帝赐予他们的尊贵称号和荣誉,只是…………他们的将领实在是………………
前方弓箭兵卫已经撤退至步军队尾,第二波长枪兵卫迅速补上空缺,竖长盾于地遮住全身,将二丈硬木长枪置于盾顶,严阵以待。整个过程非常从容,连贯紧密,毫无漏洞,已经接紧完美的配合,可以看出这的确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军,蓝宇满意的点点头。
陷马坑、拦马索、拒角、木桩,飞射如雨的羽箭,强劲无匹的床努,一道道犹如通向死亡地狱地大门,张着血盆大口无情的吞噬着金甲骑士年轻的生命,由于主将与一干副将亲卫第一时间便命丧陷马坑,此时率队继续进攻的竟只是一名绿巾参领。
不过这也是再恰当不过了,因为此时金甲骑士已阵亡大半,剩余不足四百人,但却余勇未衰,绿巾参领非常年轻,甚至脸上仍未有胡须,淡黄色的毛绒,烈阳下泛着光芒,勇红的脸上尽是兴奋与英勇,此时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也许在想终于可以建功立业了吧??又或许他在思念远方的亲人??…………蓝宇远远眺望着这名年轻骁勇的小将,心中暗暗叹息。
前队的骑士已纵马冲出防御工事,长枪兵迅速将长枪斜长托出搭于竖盾上,飞纵的骑兵队伍迅速碰撞在铁板似的长枪方阵上,强大的冲击力与巨大的撞击力,发出沉闷的响声,高举战刀长枪的骑士仍未手刃近在只尺的敌军,飞腾的身躯已高高挂在斜指的长枪之上,犹如糖葫芦般鲜血淋淋。
只是弹指一挥间,百余条鲜活的生命便被无情的串挂于闪亮的长枪之端,后队的骑兵血红着双眼踏着前方倒地战马,勇猛地继续冲锋,鲜血与骨肉,铁血与钢枪,无情的激烈碰撞之后,付出了近一百的伤亡之后,仅剩的三百余骑兵终于杀入了长枪兵方阵之中。
领头年轻英武的小将,一把环首鬼头刀舞的呼呼生风,左砍右劈,率领部下驰纵于长枪方阵中,就象一部杀人的机器,手下向无二合之将,华丽而优雅的甲胃早已失去了本来的色彩,变得黑红一片,浠沥沥地向下滴淌着鲜红的液体。
最后的三百骑兵突破防线深入步兵方阵,确实如同狼入羊群,势不可挡,一众血战余生的骑兵,嘶嚎着往来纵驰,手中铁枪如花,血色纷飞,长刀飞舞,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凄厉地惨嚎声响遍原野,渗人的回荡在赤色的长空中,短短的一柱香时间内,就使长枪方阵付出了开战以来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一次伤亡,近五百名英勇的步卒,无奈愤恨地倒在这块鲜红的土地上,象一面黑色铁板的长枪方阵,渐渐有了一条条细细的裂缝,随着中军处的彩旗变换,长枪军阵开始慢慢向后收缩…………
王超镇定的望着眼前的战场,从容的下令,身后的传令兵手中彩旗挥舞,虽无战鼓助威,黑甲步军依然士气如虹,进退有度,从容不迫,长枪方阵迅速自中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近三十尺的过道,继而转身而对竖着长盾成防御阵形,中间的金甲骑兵立时犹如狗咬刺猬无处下手。
无奈中只有继续朝前冲锋,迎头冲向前方一片闪闪发光的斩马营,奋勇向前,此时骑兵的冲击力已经完全被两波步军方阵的狙击消耗殆尽,短距离中骑兵的冲击力根本可以无视,如今只有御林军骑士的无上荣誉鼓起金甲残军仅余百余骑兵最后的杀身报国的勇气……
“杀!荣誉与忠诚和我们同在!!皇帝陛下万岁!”一身鲜红的绿巾参领,尽管已是混身浴血,衣甲残破,尽管已是伤痕累累,筋疲力尽,但他那张被鲜血染红的年轻脸庞上,却尽是忠诚与决然。
在年轻参领的呼号下,身后百余骑士齐声怒吼着,毅然决然地狠狠地抽打着跨下战马,使尽最后的一丝气力,急速地一无反顾地朝死亡的大门挺进,结局是必然的,几百把雪亮的长约一丈五的斩马刀,凌空横扫,血肉翻飞中,马落人堕,黑色的海洋中平添了许多的红色浪花。
年轻的绿巾参领,鼓足最后的力气,凌空自马背高高跃起,狠狠地将一名黑衣士兵自头向下壁成两半,仆一落地,五六把大刀交叉而至,五刀分尸,顿时成为一堆碎肉。
残余的抵抗是勇猛的,也是无奈的,片刻之后,嘶杀的战场,归于平静,空气中回响着仍未断气的战马悲鸣与士兵的哀嚎声,啸啸地风声如招魂地风幡,迎空凄鸣,无主的战马四处游荡,不停地打着响鼻,低头四处搜寻着主人的身迹,血色的战场悲凉如斯…………………………
“迅速打扫战场,整军备战!”蓝宇扫视了一眼一片鲜红狼籍地战场,回首朝石超下令道,原本打算将这些御林军全体头颅割下,用来祭旗,不过目睹过他们英勇无畏\死战到底的一面之后,蓝宇改变了主意,让这些威武不屈的战士荣誉的死去吧!
“是,王爷!”王超回道,快速的布置下去,传令兵挥舞着手中的彩旗,后队的刀盾兵、弓箭兵迅速上前清理战场,拾捡盔甲刀枪,掩埋尸体,收拢四散的战马,将受伤或阵亡的同袍抬至后军,运送回城医治或者掩埋,片刻后,战场上已被平整一新,除了地上那一片片鲜红的颜色和空气中那浓烈刺鼻的腥味,一切似乎皆归于从前,似是从未发生过一场血腥的屠杀…………
整个战斗从两军相遇至结速战斗打扫战场完毕,全部过程仅用了不足一个时辰的时间。蓝宇心中不禁一阵感慨,一将不智,累死三军!金甲御林军的整体战力与单兵素质,不容置疑,无愧于天下第一军的威名。
然而,可悲的是,千余御林军精锐骑兵,不足一个时辰便全军覆没,对手却仅是区区五千步军,而且甚至并未尽全力,一卫刀盾兵并未投入战斗,在这以骑兵为尊,战力比对为十比一的时代,是不是一个有些沉痛的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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