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滚滚烟尘-《异界之战神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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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打扫完战场,不远金色的钦差仪仗已映入眼帘!滚滚地烟尘中,五百身着浅黄比甲的内庭侍卫骑着高头骏马,当前护卫开道,各色仪仗居后而行,金锣声声,鼓乐齐鸣,上百名太监和宫女随侍着一顶八抬大红的轿舆紧随其后,后方不远处则是一片明晃晃的银甲近卫军,约摸有三千余人,一行大队人马队形散乱地朝着十里坡苍惶奔来,似是受惊的羊群,又似正被驱入猎场的猎物,人人面色惊悸惶恐……………………
远远的可以看到银甲近卫军后方约二里处,正中一营黑甲轻骑兵迈动着整齐的步代,不紧不慢地跟随着钦差大队人马,居中的将旗上是一个谢字,两翼则是两卫弓骑兵,待近卫军向后退缩,两翼弓骑兵便是冲上前一阵箭雨,近卫军众骑兵纷纷举盾避箭,正中轻骑兵趁势向前冲锋,挥舞手中长枪马刀一顿砍杀。
待近卫军中弓骑兵涌上前来,举弓尚未瞄准,黑甲轻骑兵已如潮水般撤退,弓骑兵又是一阵箭雨向近卫弓骑疾泼而至,血花飞溅,抛下一地尸体,近卫军收缩阵形紧跟着钦差中军苍惶向前逃奔,身后黑甲骑兵依然如故,相距离两里之遥,轻骑居中后,弓骑居前两翼,赶鸭子般将钦差大队人马朝十里坡一步步逼近!
一大队奔逃如蝗地钦差人马很快便进入十里坡,距离蓝宇步军方阵约二箭之地,居前开道的内庭侍卫停下脚步,几名骑马的侍卫排众而出,驱马扬鞭疾驰至步军营前约一箭之外处,勒定马道,当先一名胸系绯巾的中年侍卫军官,手中一扬马鞭,大声疾呼道:“前方是否唐王之军,还不快快前来保护钦差大驾!边大呼边不时的向身后不远处银甲军越来越散乱的阵形望去,满脸尽是焦虑之色!”
蓝宇听了这中年侍卫军官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个笨蛋呀!那么大一杆黑龙旗竖在中军处,还问是不是唐王之军,明知道西北境内所有军队皆归唐王辖制,现在居然要我派军前去保护钦差,真不知这个侍卫军官,是真傻还是装愣!身侧刘、王、得三人,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发响箭!”蓝宇也不理那傻侍卫,挥了挥手,命令道。
王超高声应了,转身下达命令,顷刻之后,一道黑色的箭影斜射长空,凌空一声爆响,烟花四射,如果是在夜间的话,一定非常绚烂。
步军阵前弓箭卫挽弓搭箭,驽箭上弦,斜指长空,佐尉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箭驽齐射,此时内庭侍卫似方如梦初醒,嘴中叫骂着什么勒转马首,拼命后窜,只苦了那些步行的侍卫,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眼下才逃的这么慢。
其实眼下两军之间的距离,除了强劲地床驽可以极少的杀伤愚蠢地挤作一团的侍卫,串起一串串人肉葫芦之外,其余普通的弓驽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致命的伤害,顶多砸上一下,划一道口子而已,只是恐惧战胜了理智,一大帮也许个人武力惊人的内庭侍卫,在战阵之中也只不过似是一群手持利器的绵羊而已。
五百余内庭侍卫撒开双腿,运起卓绝的轻功争相奔逃,很快冲散了后面钦差中军原本非常威武华丽的仪仗,宫女、太监们凄历地惨叫声此起彼伏,奔逃中的侍卫群闯入仪仗中,犹似虎如羊群,有阻拦其逃路者挥刀就砍,当真迅猛无匹,挡者披蘼,后军中银甲近卫军也已逃至钦差中军之后。
幸尔近卫军此次领军的将领很是镇定,果断派出一领骑兵,纵驰于纷乱逃命的人群中,大声呼喝着稳住队形,有乱窜者上前就是一刀,溅着血花的头颅凌空疾飞,不多时疯狂的侍卫营终于稳定下来。
傻傻的中年侍卫统领面红耳郝地大声训斥着手下不着气的侍卫,整顿队形,略一清点损失不过百十余人,而且其实太监、宫女居多。
侍卫之中也多有互相挥砍误伤者居中,气得中年侍卫统领脸色如猪肝般难看,挥舞着马鞭不停地抽不争气的侍卫,钦差八抬红轿不知何时也已落于尘埃之中,溅满灰尘。
只是不知里面坐着的钦差大人此时心情如何,残余的小太监、宫女紧紧簇拥着大轿,小心翼翼地盯着刚才犹似虎狼般的内庭侍卫,满面惊惧,半响之后,大队人马终于恢复平静,中年侍卫统领快步跑至红轿前,跪地禀报着什么………………
蓝宇众人居于中军处,含笑注视着面前这出闹剧,真是感慨万分,太精彩了,犹如观看一场戏台上花脸小丑真实幽谐地表演!
从人尽皆笑叹间,河东岸和十里坡上几乎同时传来沉闷的号角声,蓝宇抬头望去,十里坡上黑压压一片足有整整一营黑甲轻骑兵整齐的成攻击阵型排列在山坡之上,居中将旗上书一个赵字,应该是赵康云亲自领军。
河东岸一个长条形分布,军容整齐地黑色步军方阵正朝河岸快速推进,后军处石字将旗迎风飘扬。
对面钦差大队闻得连绵地号角声,又是一阵狂暴地骚乱,人喊马嘶,烟尘飞扬,近卫军督战队和中年侍卫的亲兵队狠狠杀了一通之后,嚷乱四窜地队伍才再次稳定下来,身后不远处谢晋骑兵大军也已慢悠悠地赶至,仍分三军稳稳地将钦差后路卡死。
王超身后传令兵不停地挥舞手中彩旗,传达命令。东西南北四部黑甲军缓慢而又稳定地朝正中敌军压进,空气中不断着凝聚着令人窒息地杀气,越来越浓,天空中的太阳公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浓烈的杀气,不忍的躲进了厚厚的云层之中。
天空中隐隐阴云密布,温度似乎骤然下降到零点,疾风吹过,血腥地气味钻入鼻中,令人直欲作呕,不过蓝宇却似乎越来越享受这种战争杀戮的感觉了,不仅毫无恐怖和不适,甚至有种跃跃欲试的激情在胸腔中激荡!
此时,钦差一行大队人马,已在银甲近卫军主将的指挥下收缩成盘蛇状,弓骑兵在最外层,之后是轻骑兵,中军是钦差及侍卫营,看居中的将旗上书一个张字。
经过刚才的初次交锋,蓝宇对这名将领已经有了一丝好感,这位张将军指挥三千近卫军,在如此劣势之下,依然从容不迫,力挽残局,保持阵型不乱,将伤亡减至最低,也算是一员稳健机智之将了!
蓝宇所辖四部兵马,此时已将钦差大队压缩成一团,河岸石从虎部在距岸百步处,停下脚步,摆列阵形,谢晋部与赵康云部骑兵,驰至距钦差大队一里处,勒马止步,蓄势待击。
而蓝宇中军步军方阵也已压至敌军五百步前,弓驽上弦,刀枪斜指,只待一声令下,便可一举将敌军碾成粉末……………………
“擂鼓,中军步阵进攻!”蓝宇丝毫不理会敌军阵中高高竖起的一杆白旗及前军处手挥白衫大叫大嚷的银甲骑兵,冷冷道,他的心中此刻象燃起了一堆熊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渴望饮血的激情荡漾在胸腔之中,渐呈难以遏制之势。
“咚咚咚…………”激昂的战鼓声响起,直冲云宵。
传令兵手中彩旗飞舞,王超所辖步军方阵,缓而有力,稳稳地朝敌军压了过去,沉闷地脚步声,如电似钎,直击人心,闷而心悸,至敌军前四百步处全阵止步,佐尉一声令下,万箭齐射,驽箭如雨。
只可怜敌军并无弓箭兵,除两卫轻骑兵外,仅余不足一卫弓骑兵,且经过谢晋部一路骚扰射杀后,原本每骑所配五筒箭矢现余者多不足一,因此即使反击回射也是有气无力,零零散散,所造成地杀伤力也非常小,几轮对射之后,筒中无箭,也只有举盾回避,毫无还手之力。
而此时王超所部箭雨更盛,铺天盖地,遮云蔽日!强劲而密集的箭寸倾如水泼,墨如云压,如蝗而至,力贯盾马。外围的近卫弓骑兵,不时中箭落马,噗……噗地箭矢入骨穿肉之声不绝于耳,人堕马仆,立马践踏,惨嚎嘶鸣,外围骑兵阵形大乱。
片刻间已折损近三百余近卫弓骑,阵前一片片战马骑兵尸首,汨汨地鲜血缓慢地渗入黄色的泥土,空气中间杂着垂死挣扎哀嚎地士兵和抽搐嘶鸣地战马,四周一片惨然之景象,令人不忍目睹。
此时敌军中军号角声突起,余者弓骑闻号角声迅速扭首纵马内撤,原本内线轻骑错身闪出护翼外围重新结阵,轻骑人数稍多,此时尚有近二卫之兵横刀侧盾,众骑均偕一脸愤然,显然对黑甲军如此以众欺少、持强凌弱之举十分痛恨。
“传令,中军本阵停止进攻,谢晋部与赵康云部轮流进攻!记住攻势不可过快,缓稳准,一层一层慢慢剥杀,就当练兵吧!”蓝宇神情从容地吩咐王超道,看似指挥从容,胸有成竹,然则却是完全依据记忆中刘秀的战法兵策来指挥作战。
几名传令兵领命迅速纵马疾驰向十里坡上而去。
蓝宇刚下完令,便闻敌军中军处似有骚乱,人声吵杂,夹或兵器交击之声,心中疑惑,难不成敌人阵前窝里反?手搭凉棚朝敌军中军望去。
只见敌军中军钦差仪仗大红肩轿处,围拢着一大群士兵,居中是身着黄色比夹的内庭侍卫,中年侍卫统领为首,外围则尽是银甲骑兵,绯巾将领为首,双方刀剑相向,剑拔驽张,内圈之中双方士兵已战至一团,金铁相击,火花四射,不时有士兵倒下。
不过骚乱持续的时间很短,片刻之后形势已被近卫军控制,将余下侍卫包括侍卫统领赶至一处,全部卸下兵刃,围坐成一团,钦差仪仗则被银甲骑士团团围住,绯巾将领下马行至红桥前躬身朝一位刚刚从轿中爬出的身材肥胖短小身着大红锦袍的中年钦差行礼。
而后两人似乎在商议着什么,片刻之后,两人应该谈妥条件,绯巾银将将钦差大人扶上一旁地战马之上,又命手下交还众内庭侍卫兵器,看到这里,蓝宇禁不住微微一笑,暗付这位张将军反应能力真是不错,知道事急从权,随急应变,劝说不成便临阵兵谏,而后再伺机率众突围,确实是一出好招,只可惜…………
敌军尚未整顿好阵形,谢晋部骑兵已在低沉地号角声中,奔涌而出,轰隆地马蹄声震颤着大地,肃杀之气如狂风过岗,黑色地洪流如怒涛激波,势不可挡,左右中三股骑兵,交叉并进,突至敌军前阵五百步时,弓骑左右绕行,张弓搭箭,迂回疾射。
轻骑直插敌军侧翼,犹如一把尖刀,迅速将敌军圆阵撕开一个缺口,突入阵中后,一营骑兵马不停蹄,由主将谢晋率领,笔直地杀向中军处,一路上黑甲骑兵个个奋勇,手中马刀飞扬,铁枪勾飞,快如电闪,疾如骤风,谢晋单手持黑色铁枪,一马当先,刺、挑、挥、点,从无一合之骑,当真勇悍异常。
敌阵轻骑兵根本无可抵挡,轻骑、弓骑混成一团,各自为营,或步步后退,或侧分两翼,一面要抵挡阵中轻骑屠杀,一面又要防御外围弓骑飞射地箭矢,当真是惨不可言,敌骑如雪花般片片落马,整个敌军圆阵此刻已是被自侧方给劈成两半。
片刻后,谢晋所率轻骑已杀至中军仪仗处,绯巾银将率一队骑兵紧紧护着红袍中年人狼狈朝侧后方逃去,谢晋也不追赶率领轻骑继续冲锋,径直冲向十里坡顶赵康云处侧面后,方才勒马止步,掉转马首,整理阵形。
赵康云部待谢晋部驰往本阵侧方让出道路后,迅速吹角冲锋,五千铁骑洪流激涌而下,犹如下山猛虎,激涛拍岸,马蹄声、呐喊声,直入云天,一里的距离转瞬即至,在敌军主将未将本队回拢成束时,即又迅速突入敌阵,继续将敌军分成两团。
不过此时又与刚才有所不同,突入敌军后,赵康云部骑兵迅速以卫为单位,将敌军分割包围,犹如梅花般结成一个个圆阵,穿插迂回,来回击杀蚕食,而谢晋部所属弓骑则后退侧迂,不时击杀逃出阵中的小队骑兵,不过对于慌不择路逃向河中的敌骑则不予理会。
因为河对岸有一营步军严阵以待,跳入河中的骑兵刚刚涉至河中央处即象耙子一样,被对岸弓箭兵一一击杀,不多时河中便漂浮起许多骑兵的尸首,顺水慢慢向下漂流,渡过河水的战马则被一一围住收聚。
此时已近末时,两军激烈地嘶杀仍在继续,天上的乌云越压越厚,空气中血腥之气也越来越浓,蓝宇高居马上,冷眼旁观,战阵之中银甲骑兵三千余骑兵现下不足千人,且被赵康云部分成五部,团团围住,往往三五黑甲骑兵围杀一名银甲士兵,越杀越顺手。
反观之敌军残部此时则犹如猎场之中的困兽,应该是笼中的耗子更恰当,一个个被射堕马下,砍翻仆地,黑甲骑兵越战越勇,凶悍之气形之于色,挥刀挺枪,前仆后继,勇不畏死。
每有勇者,径直将敌骑挑于枪尖,凌空挥舞,其状甚是骇人,更令敌军胆寒,相比之下,银甲骑兵士气渐渐耗尽,士兵脸上尽是凄恐惊惧之色,扭马逃奔之人越来越多,不时有心胆惧碎者扔下兵刃,下马俯地请降。
不过可惜的是,跪地乞降并未令他们保住性命,倾刻间即被来回飞驰地黑甲骑兵剁下脑袋,余者也只有奋起余勇,咬牙死战,奈何双方之间实力悬殊过大,垂死的反扑一击,犹如水面上不时溅起的团团水花,倾刻间便被成群的黑甲士兵雪亮地马刀淹没,如果不是蓝宇下令方缓作战进程,借以观察黑甲军的实战能力,相信此时早已结束战斗………………
这场惨烈异常的围歼战已经接近尾声,反抗最激烈的地方仍属钦差中军处,仍然是那名年轻的张姓将领指挥,人数大约五百人,二百骑兵,近三百内庭侍卫,紧紧护住中间的红袍钦差,且战且退,行动间颇有章法。
只是效果却不是很明显,有点象一个缓慢滚动的肉球,只是却越滚越小,一层一层被黑甲骑兵缓慢而准确的剥杀,高居于马上的钦差大人,此刻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几次险些栽下马来,幸好身侧亲兵侍卫飞身扶住,才免遭马踏碎尸之祸……
赵康云手持丈余长柄厚被大刀,身跨枣红战马,在五百亲卫的护翼下,居中稳稳指挥,调度各卫围杀敌军残部,虽是以多歼少,依然如苍鹰搏兔,不遣余力,稳扎稳打,丝毫无轻视之意,不愧为西北名将!!
中军本部步军依然凝神戒备,却并不加入战团,只需要射杀慌不择路逃入射程中的敌军即可……
谢晋部弓骑依然巡曳于战场外围三百步外,迂回游走,不时搭弓疾矢,射杀阵中阵外四处乱窜地敌军骑兵,对于逃入河中的敌骑则毫不理会,而谢晋亲率的轻骑则已齐聚于十里坡顶西南侧翼,摆成攻击锥形尖阵,随时可以给予逃出重围的敌骑以致命一击,迅速结束战斗。
蓝宇不断地观察着几部兵马的布阵进攻,一切都有条不紊,各部皆完全按照中军将令严格执行,互相配合,击杀敌军,唯有……
唯有河对岸石从虎所部,准确地说应该是石从虎本人让蓝宇极不满意,此时这位一军主将竟然扔下本部中军,将指军权交于身侧副手,自己则自阵后直接窜到了前军弓箭兵处,仅带几十亲卫,抢起弓箭兵的差事,手握硬弓,弯弓搭箭,纵马迂跳,不断地射杀逃入河中的敌骑,且不时哈哈大笑。
时而竟故意放上一两名敌骑奔逃上岸,而后挥舞手中五尺巨锏,径直将敌骑砸成肉饼,血溅战袍,听着身后部下震天的呐喊喝彩声,面上甚为得意,左顾右盼,意气风发,配合高在粗壮的身材和那一脸络腮胡须的大黑面,很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勇莫开的气势…………
“传本王口喻,石从虎如果真觉得自己勇武无匹,手痒难耐的话,战斗结束后就直接入军中当一小佐领吧!保证他杀的尽兴,杀的过瘾!否则就给我老老实实地按令行事!哼!…………”蓝宇越看越生气,身为主将,不按令布阵,指挥全军协同友军攻击,却好勇斗狠,自己冲锋陷阵,真一个愣头青!
不仅是今世刘秀的记忆中对这种鲁莽的行为极不满意,即使是前世的记忆中,通过日常无数的战争影视剧的熏陶和入伍后基础军事理论的教育下,蓝宇也明白一军将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绝不可身先士卒,否则一旦有所损伤,那折损的可不止是一员将领,而是整支军队的覆灭。
身侧王超接令迅速派一传令兵渡河传令。
一旁的得胜全接口道:“王爷,石从虎武力超群,军中无人不知,只是脾气急躁火爆,好勇斗狠,王爷不必动怒,日后严加督管即可!
“本王如何不知他脾性如此,只是一将无能,则三军累死!兵者,生死存亡之道,不可不察,如为保一猛将,而至千万士兵生死于不顾,本王宁愿斩其头颅,以保三军!”蓝宇望着河对岸接令后低头搭脑,扭马策回后阵的石从虎沉声道,也许是刘秀的记忆在不断的主导改变着他的思想,蓝宇现在已经越来越接近一名冷静果断的三军统帅,换以往他是绝对说不出这番如此有大将之风的话的。
“王爷说的是,确是应该好好管教这头爆虎,否则日后必有所失!”刘海深有同感,接口道。
“王爷,末将日后定会好生劝督石将军,请王爷不必忧心!”王超似乎与石从虎私交不错,接口劝慰道。
蓝宇瞥了一眼王超,也不答话,径直望着不远处仍直围杀不止的战阵。
冷眼望着十里坡下这冷冰器独尊称王的古战场,看着一名名年轻的生命迅速凋零逝去,不时凌空飞旋地残肢断颅,闻着空气中散发弥漫着的愈渐浓烈的血腥之气,蓝宇心中的热血迅速彭涨贲发。
漫天弥漫着的死灵怨气竟奇迹般地飞快地被吸收入体内,运转百脉,汇聚至丹田处弱小的真元团中,飞速运转如电,不断地穿行于全身各处经脉,犹如一部全功率运行的反应炉,转眼间十个周天已运行完毕,原本细小如溪的真元,倾刻间已粗如巨柱,奔涌而上,真冲颅顶。
蓝宇也来不及细想所吸纳的能量是何处而来,忙闭目凝神,心守清明,默运心诀,飞速地运用真元加固拓宽体内各处的经络经脉,原本弱小的真元团片刻间即已澎涨至头颅大小,蓝宇趁势疾速冲关而上,直至天魔诀第二层顶端。
奔腾的真元如怒海狂涛,一浪接一浪,急速回旋运转,回归丹田,缓慢巩固压缩真元团至鸭蛋般大小,全身上下也是不时发发出爆豆般地连声脆响,一层层似汗似汁的液体渗出体外,粘在皮肤上,一身合体的甲胃也是时鼓时缩,怪异无比,惹得身旁诸人皆一脸骇然的望着蓝宇,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蓝宇至今对天魔录的功法也没有彻底悟透,关键就是那个便宜师父太不尽责,俗语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不过李长风却连领都没领,直接将最后的结果说出来,扔了本功录就算完事!说的也是含糊不清,不清不楚!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蓝宇不知是神经大条,还是大智若愚,修习天魔诀也是随心所欲,任意而为,若非其身福泽深厚,上古奇宝天魔诀又夺天地之造化,无论灵力、念力、怨力,通通皆可溶合吸收,皆可化为已用,那么蓝宇此刻恐怕早已被怨灵侵入肌体百脉,腐蚀心智灵魂,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爆体而亡,尸骨无存!
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李长风的不负责任不要紧,却直接导致蓝宇潜意识里也认为如此这般便是为师之道,以致日后开宗立派后,教导徒弟也是非常不负责任!若干年后,天风大陆上便出现了让人啼笑皆非的荒唐局面,本属天魔一门同宗的两大教派,却因见解不同,互争嫡系而同门相残,水火不溶!这却是蓝宇始料未及的!此皆后话,暂且搁下不提!
良久,蓝宇收功出定,睁眼望去战阵中搏杀已经结束,此时已是未时三刻,原本浓厚如墨的云层渐渐散去,炙热地阳光照射着血色大地,总数约四千人的钦差大队此刻,已伤亡殆尽。
遍地皆是横卧侧伏的敌军尸首和失去主人四处游迂悲嘶的战马,遍地斜插横掷地兵器,在日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原本鲜艳的军旗龙旗此刻尽被践踏至面目全非,皆是污移,战场一侧河面上漂浮着的尸首时沉时浮,已有步军在对岸处下水收拢尸体……
赵康云部已在打扫战场,三五成群的骑军,四处巡视补杀未死透的敌军士兵,战场上不时传来一两声垂死的惨嚎和求饶声,而赵康云则率百余亲卫押着三名俘虏正朝蓝宇中军处驰来。
“参见王爷,末将已擒获敌军主将,请王爷发落!”赵康云率众押着俘虏驰至中军近处,飞快下马禀报道。
“将俘将押回王府看押,由石从虎部彻底打扫战场,所获兵器甲胃、榴重战马,交军械处、榴重处收处整用,收拢我军阵亡士兵,记算全军伤亡损失上报,阵亡者录册发恤厚葬,有功将士登记上报!……至于敌军士兵割五百头颅作祭旗所用,余者就地掩埋!其余各部军兵,汇同南营余部骑军皆归北营,准备出征事宜!”蓝宇虚手抬起赵康云,整理一下思路,仔细吩咐道。
赵康云接令后,迅速率亲卫回归本部,传达将令,火速将谢晋、王超二部军马汇入本军,重组队形,又令石从虎所部跨河而至,打扫战场,执行割首任务。
蓝宇则率三千兵未血刃地中军亲卫直接返回府城。
半个时辰之后,蓝宇率军返回王府,众亲军散入两侧营房用餐休整不提。
蓝宇回到后院翠湘阁中,此时府中午膳已用毕,萍儿和四婢侍候蓝宇独自享用了一顿色味俱全、舒适畅快的丰富午餐。
用完午膳,蓝宇携萍儿居于正厅锦垫圈椅中边品香茗,一边闲话家常,玉容愈见娇俏动人的萍儿不时被蓝宇所讲的诙谐笑料逗得娇笑连连,正聊得起劲,得胜全入内禀报王超已将三名俘虏押至中院地牢中。
请示蓝宇是否要亲自审问,并呈上两卷黄绸,萍儿见状起身行礼后携四婢退入偏厅,蓝宇接过绸卷展开瞧过,一卷是平宗下于唐王的圣旨,另一卷则是给那个倒霉的太监钦差孙玉福的亲笔手喻。
圣旨的内容倒是很平常,云曰圣上恩崇,念唐王多年征战戍守西北边关,劳苦功高,着准即时入京面圣述职,而后入宗庙拜祭先皇。手喻则是命王术秋明里按抚实则严加戒备、监视护送唐王入京,必要时可将其擒拿夺其兵权,甚至可先斩后奏,当真歹毒无比,毫无丝毫骨肉兄弟之情。
幸尔王玉虎得到消息迅速携太妃星夜抄近路赶在钦差大队之前逃回西昌,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蓝宇看着手喻心头火起,越发憎恶起这位未曾谋面的皇弟,直欲将其扯成两截方才解恨。
或许是受到身体中残存刘秀记忆的影响,蓝宇对这位尚未谋面的便宜皇弟十分的痛恨,连带着对他的走狗,那位钦差也是愤恨不已,好不容易强压下心中升腾地怒火,蓝宇将手中绸卷交于得胜全,平静道:“随本王去瞧瞧,这位要解送我进京圈禁的钦差大人到底什么德性!”
“是,王爷!”得胜全瞧出蓝宇脸色不悦,小声应道。起身前面引路,十余侍卫围护着蓝宇朝中院中行去。
王府地牢位于中院东侧一个小院内,外表很平常,穿过拱门,青石铺路,长条形地天井,盆景草坪,花香怡人,南北两面一溜数间厢房,黑瓦高檐、宽门高窗,三尺宽的雕花圆柱地回廊,很普通的一个家居小院,除了四周数十名持刀警戒的侍卫外,一切都非常祥和宁静………………
见是蓝宇到来,院中侍卫纷纷行礼,闪开道路,得胜全率先而行,推开北面一间屋子的房门,引蓝宇入得房中,内里家俱摆设齐整素朴,得胜全走至正堂上首一张黑色的八仙桌前停下来,伸手在高挂于中堂墙上的一副一人高地水墨花锦图的一角拧了一把。
咯……吱……吱,一阵刺耳的磨擦声响起,方桌一侧的书架应声而动,移向右侧,露出一扇青石门户,得胜全来到门户前,右手屈起二指扣击石门,三下重、两下轻,反复两次之后,石门升起,石门内闪出两名侍卫,手持火把,行礼后引着蓝宇众人步入石洞,身后石门也迅速落下………………
蓝宇众人跟着前面的侍卫,沿着一路斜向下的通道前行,一路上左右墙壁上尽插松油火把,光线很亮,二十余名持刀侍卫贴墙守卫,走了大约二十丈左右,转过一个变道,来到地牢所在处。
眼前是一块十丈见方的平台,平台正中置一方桌,靠墙处是一道小门,内间应该是藏兵洞,平台四周侍卫林立,个个身形彪悍,孔武有力,手持刀剑,腰插连驽、轻弓,见蓝宇至齐声行礼问安,动作整齐有力,训练有素。
平台向下十余阶后则是一道长不见头的约五尺宽的过廊,过廊左右两侧是一间间独立的木栏牢房,牢房皆用大腿粗细的圆木,门挂铁锁,每间牢房前都有两名侍卫守卫,整个牢房估计侍卫应该超过百人之数,当真是戒备森严。
“参见王爷!”蓝宇正观察间,王超和刘海已赶到,躬身行礼。
“人犯现在怎么样?”蓝宇抬手示意二人起身,询问道。
“回王爷,人犯什么也不说,直嚷着要见王爷,末将未得令喻,也不敢动刑,请王爷示下!”王超回道。
“好,那本王今天就亲自审一审!前面带路!”蓝宇点头吩咐道。
蓝宇随王超、刘海穿过走廊,来到尽头处一间独立封闭的石室之中。
石室空间很大,足有十丈见方,两侧靠墙尺余处,各摆一排五敦三尺高的石台,上置几口一人环抱的大铁锅,锅内燃起熊熊油火,将整间石室照得火光通亮。
室中三面墙壁、木架、刑架、兵架、方案上,尽置各式刑具、镣铐、兵刃,无一例外,皆血迹斑驳,乌光反射,摄人心魄,一目了然,这是一间专门用于刑讯或者屈打成招的刑室。
刑室正中处竖着一排十个呈十字形的木架,居中三个木架上捆着三名仅着白色中衣的囚犯,两手斜伸向上,由铁铐固定在木架上,闻蓝宇众人鱼贯而入,三人纷纷抬起头来注视,六道视线转眼皆射向居中的蓝宇。
蓝宇也不理会三人或恨或惧或怜复杂非常的视线,径直行至距门五尺右侧的一尊斜置地长案之后,而后稳稳坐于软垫圈椅上,刘海、王超、得胜全分立两侧,四名侍卫居后而卫,其余众侍卫分散房中四周护卫。
待身后侍卫将香茗取来置于案上,蓝宇举杯闭目慢慢品茶,半响也不作声,似乎已将眼前三名囚犯忘却,心中却在思量着该如何审讯,毕竟这种事自己是头一次碰上,以前都是自己被人刑讯逼供!
刘、王二将正欲出言相询,却被得胜全目光所阻,只得立于一旁闷声发财。
一时间,诺大的刑室之中,静地吓人,落针可闻。众侍卫目不斜视,潜心护卫,刘海三人也是屏气凝神,魂游太虚。
蓝宇暗暗思索,究竟对这三人有无刑讯的必要??又该如何处置这三人?是按计划斩首祭旗,还是能降则降,不降则杀!又或是先行关押,留其性命,以作他日谈判之筹码,真的让人很头痛!
左思右想了半天,蓝宇还是决定一切顺其自然吧!总之是见招拆招就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再怎么说三十五万黑甲军的战力摆在那,只要自己不是太昏庸,想败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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