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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笑着问小胡子：“你家婆娘还有几个月生？”

    “已经怀了六个月了，再有三个月就差不多了。”

    “要当爹了，恭喜啊！”

    “嘿嘿，同喜同喜。”

    小胡子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这一番对话顿时让张清扬愣住了，难道他误会了不成？

    下一刻，只见那汉子不知道从哪儿牵出来一头乳猪，哼哧着被抱上杀猪台。

    那汉子拎起一口屠刀，看向小胡子，笑骂道：

    “要不是因为你求老子，现在哪儿还用这玩意儿杀猪啊。”

    “啊？”

    小胡子愣了愣，“强哥你不是杀猪匠吗？怎地不用刀杀猪了？”

    “时代变啦，现在都是全自动的，流水线懂不懂？”

    强哥笑了笑，解释道：“我这刀都已经多少年没有正经杀一整头猪了，外头那些猪肉都是大工厂流水线出来的肉，还会定期接种疫苗，好着呢！”

    “其实这样也好，猪仔也少点儿痛苦。我还记得当年我第一次杀猪的时候，那小家伙，喊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根本就下不去手。”

    强哥眼神微微一黯，回忆起了当年的画面。

    小胡子讷讷地道：“啊这，那我算不算破了强哥你的戒啊？哥你能行吗？”

    “破个锤子的戒？老子跟工厂合作就是图个省事儿，杀猪那可是个技术活，更是体力活。不轻松的。”

    强哥拎起杀猪刀，放在磨刀石上，开始打磨刀刃。

    “你看它的眼神，那是害怕，那是惶恐，你以为它只是一头猪，其实它可能什么都懂。它知道我磨刀意味着什么……”

    听着强哥越来越入迷的话语，小胡子莫名地抖了一下，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好像自己变成了那一头待宰的猪。

    他看见那头猪的眼神，亮晶晶的，好像有泪花闪动。

    在猪的面前讲杀猪，你是懂折磨的。

    “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老子今天动手杀的第一头猪。”

    强哥摇了摇头，拎起杀猪刀，淌过事前准备好从的血水。

    “瞧好了！”

    话音一落，瞄准这头猪的心脏，猛地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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