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老神医,快动手!” 司徒庸一愣:“你是说……” 喜儿咬咬牙:“剖了!再不剖迟了!” 司徒庸面露难色:“可是……” 这时郑修早已落在客栈前,果断挥刀将几只笑嘻嘻的孤阴胎剁成几段。这孤阴胎看着诡异,但剁成几截后,便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似乎没有太大威胁。这时郑修听见喜儿的话,点点头:“剖了!” 郑修并不知道烛的真正算盘是什么,也不知道即将诞生的“元婴”是什么鬼东西,但郑修仍是非常乐意看见烛吃瘪。无论是食人画中的虚幻恩怨,或是他对凤北的虎视眈眈,都注定了二人永远站在对立面上,绝无和解的可能。烛的谋划,既然这么凑巧碰上了,破了便是,没什么好纠结的。 “嘶嘶嘶……” 在烛与白秋月突然消失后,蛇感觉到危机脱离,这才从黑暗中走出。只见她偷偷戴回面纱,遮住面上的丑陋,不满地揉着胸口。刚才白秋月那一杆子敲在了她的贫瘠处,那沉重的力道若不是因为她天赋异禀,指不定连胸骨都会被敲个粉碎。这一下痛击,让本就平平无奇的她更是雪上加霜,她希望借此按摩能让伤势恢复一些,长回一点。 远处屋檐上,两道身影在夜色中赶往此处。 是负责驱散百姓的叶与君不笑。他们二人一边往这边赶,一边在常世绘群聊中大喊: 君不笑:“嘻嘻嘻!好多怪东西来咯!”君不笑笑着笑着就笑不出声了:“坏了!它们没有影子!” “小少主!”叶的声音听着有些喘,在鲁镇全城范围内用曲声进行催眠似乎费了不少力气。叶有气无力地在常世绘中说道:“百姓几乎都被送到了城外,那些生下怪胎的寡妇们……全死了!” 该死的……烛! 郑修虽非圣人,可听闻如此多的寡妇死去,心中仍是对烛生出了难以遏制的痛恨。他木然将赤王镜挂回腰间,回头朝司徒庸用一种几乎不带感情的口吻澹然道:“老神医剖,喜儿缝,若他运气好,剩下的我来治。” 喜儿闻言一愣:“小少爷你?等等,果真是我去缝?” 其实她想说的是谁开刀谁缝,可司徒庸却一摊手,无奈一笑,显然他的举动告诉了喜儿,他只懂开刀不懂缝合。 郑修没有回答,将黏湖湖的刀丢给老神医,一人一猫迈入街道深处。 叶与蛇相聚,二人低头聊着悄悄话。 墨诳此刻面目狰狞,早已没了刚才的天真烂漫,死命挣扎着。可在喜儿的控制下,他呈大字型躺在地上,除了时不时抖两抖之外,动弹不得。 可随着墨诳的挣扎与抖动,喜儿渐渐地面露痛苦,她的十指指甲竟被扯开,渗出血水。喜儿咬牙道:“再不动手,我也压不住他了!” “火!”司徒庸心一横,刀鞘在地上铺开,六把长度形状不尽相同的刀具整齐摆在上头,君不笑张口吹出一口火,将刀具烤成七分熟后,示意老神医可以动手了。 轰! 这时街道拐角勐地传来一阵地动山摇,地面裂开,房屋接二连三地崩塌,一道道可怕的裂隙沿着倾塌的房屋,一直延伸到几人脚下。 这剧烈的震动将客栈前的扫黄小分队吓得不轻,以为又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了。往那处看,一道长着翅膀的身影高高飞起,两手抡着两把燃烧着漆黑火焰的大弯刀疯狂地向下砸。 又一片城区倒塌。 司徒庸进入状态,对外界发生的事情置若罔闻,开始下刀。 嗤! 滚烫的刀几乎在触碰到墨诳的肚皮瞬间,那肚皮便入气球般破开。 轰! 这时小马赤王再次起飞,手握一柄狭长弯曲的长刀,将云噼开。 远处,燕春楼的顶层整层被无形的刀气削飞。 漆黑的血水如喷泉般涌出,污了老神医两手,老神医不断地换刀,里面触目惊醒的血管与肉块早已超出了“人”或“女人”的范畴。在老神医看来,这家伙的肚子里根本就不是人能长出的结构。他以往的经验在此时完全派不上用场,可刀子都拿手上了,为了救人,老神医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切。 “医者仁心医者仁心医者仁心……” 司徒庸念咒似的口中喃喃自语,随着他掏出的肉块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一旁空地上堆了一座小肉山,血淋淋地吓人。 这时拆了大半座城的小马郑修终于摇出了“悲天慈雨”,面无表情地从高空落下。 “快!不用多想,一刀拖下去!”郑修催促:“只要有一口气,我能把命拉回来!不用顾及!” 司徒庸茫然地回头看了郑修一眼,只见少年眼神坚毅,只能选择相信他啦,便一咬牙换了一把最长最宽的,平日用来分筋斩骨,足足有小臂长的大刀,闭着眼往下开。 挣扎的墨诳忽然没了动静,他眼中怪异的黑色小点从四周向童仁消退。墨诳一脸茫然地被按在地上,他勉强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自己破开的肚皮。 一只白嫩纤细的小手无声无息伸了出来。 墨诳呆呆地看着自己血肉模湖的肚皮里伸出的那只手。 刹那的死寂后。 “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无助连绵不绝抑扬顿挫的惨叫响彻鲁镇。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