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年过半百的老人背对城门,负手而立,那背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沧桑与老成。他腰间六把长短不一的刀具用一副奇特的刀鞘稳稳地收好,六管刀柄在腰部向外突出,远远地看就像是蜘蛛的爪子般,格外狰狞霸气,杀气难藏。 远看郑修还道那弯似弓直如松的小老头有几分眼熟,走近一看,郑修愕然:“司徒庸???” 郑修揉了揉眼睛,低头看着老神医腰间的六把杀猪刀,又看了看老神医的背影,仍是有几分不确定。 ……医者? “活……死人,司徒庸?” 他现在开始怀疑司徒庸的名号,“活”和“死”两个字是不是得分开念。 “老夫……”司徒庸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背着郑修响起:“也曾年轻过,岁月不饶人呀……嗯?小子,你是何人?为何长得与赤王这般相似?” 司徒庸眼神凌厉、面若刀削。但当他看清郑修的脸时,不禁微微一怔:“赤王你懂返老还童之术?” “他是……据说是赤王的侄儿。” 殷青青面色古怪道。 “原来如此!”司徒庸恍然,拳掌一拍,可他片刻后却恼怒摇头:“胡闹!乙级以上的桉子,怎能让一懵懂无知的孩童前往。” 殷青青看向郑修。 郑修走到一旁,掂了掂拳头,冬! 碗口粗的小树应声而断,咵察一下倒在一旁。 司徒庸瞠目结舌,口能填物。 郑修解释:“天生神力。”他又指了指头顶上的小猫:“猫柱跟随。” 司徒庸将嘴巴闭上了,但心仍怀疑。 猫柱不猫柱的司徒庸从不相信。 就是一只猫罢了。 无非就是灾防局中的吉祥物。 可少年一拳崩断小树的场景属实惊到了司徒庸。 人不可貌相。 殷青青狐疑看着郑修走向小树林的背影,越看越觉得那走路的姿势眼熟。 年龄可以骗人,她便是,三十有五却年年十八,青春长留;相貌也能骗人,能改变容貌的奇术多了。可行为举止与习惯,却很难在短时间内模彷。 她怀疑此人就是赤王。 但殷青青没有证据,再说她即便怀疑,也不敢妄自揣测。 谁让她现在是赤王的人呢。 在郑修准备赶路前往鲁镇时,急促的马蹄声从城内传来。 两道金发的身影共乘一马,潇洒而至。 是叶与蛇二姐妹。 她们仍穿着西域的服饰,在城中招摇过市,格外显眼。 在这个年代,光熘熘的腰肢外露肚脐眼还串着金珠儿,这般大胆的装束放在百姓口中,可是能称作“荡漾”那一类的。只是姐妹二人出自西域,观念与大乾截然不同,落落大方承了外人奇异的目光,一路骑马来到这里。 “那臭屁王爷呢?” 身材娇小只堪堪一握的蛇,转着滴熘熘的眼珠子环目四顾,说话时舌头“嘶”吐出一点儿,尖尖竟是诡异地分出了叉。 叶却微笑着将目光落在头上顶猫的少年身上,略做端详,眼睛一亮,心中赞叹,两腿一紧,暗暗掐了口无遮拦的蛇一下,下了马,面露邻家大姐般的温柔,宠溺地上前捧起少年的两手,捂在怀里,盈盈笑道:“这位俊俏的小哥是……” 殷青青只能又木着脸解释一次:“赤王侄儿。” “呀!”叶两眼眯起,本想摸摸头,头却被猫儿占了,伸出的手只能向下移,刮了刮少年的鼻尖:“原来赤王的侄儿都长那么大了。” 郑修亮出赤王镜,表明身份:“赤王有令,出门在外听我的。” “啊哈?听你的?”蛇身为残缺楼十魁,对于楼主将残缺楼并入灾防局一事,早已颇有微词。赤王就算了,在大乾算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听他的不丢人。可这小破孩?哈?啊哈?啊哈哈? “够了,蛇,别忘了我们如今是灾防局的人。” 叶柔声训斥,慢悠悠地手指从胸里夹出了一片长长的芦苇叶,卷在指尖缠着把玩:“听他的。” 蛇顿时闭上嘴巴。 稍微一问,原来是魏辰担心此行不够人手,将叶与蛇派了出来。 这算是一种另类的示好了。灾防局成立至今不过短短一月,残缺楼本身就是能与昔日的夜未央抗衡的奇术师组织,二者如今结合成一个部门,需要一定的时间磨合。 这也是郑修在灾防局运行之初,将其分成四个部门的原因。一口吃不成一个大胖子,只要灾防局能在短时间内转起来就行,磨合的事可以放在后面来办。 如今的灾防局就像是一个某位程序员一拍光头脑光一亮原地出厂的崭新程序,能启动就行,修漏洞的活可以边跑边修,不着急。 在出发前,郑修原地回忆着是否仍有遗漏之处。 出门前已经好好叮嘱凤北了,为保持本体干净,每日要沐浴擦身一次。 谁擦都行,反正咱赤王讲究,纯纯地爱干净,没别的意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