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大概会回想起她着短暂的一生。想起幼时与父亲在边疆恣意纵马,想起在最好的年纪嫁给最中意的郎君。她也许想不明白自己为何步步走来步步错,想不明白煊赫十余年的家族为何像泥沙堆起的高楼,说塌便坍塌的连一片瓦都不剩了。 到头来,她造的孽竟全由自家人受了。 那时她面色灰败地瘫在席上,眼珠动都不动,几乎与死人无异。 但催命的人不会等,这就来了。 皇后遣周内官送来鸩毒与三尺白绫,迫她自行了结,立时上路。周内官用他那尖细的嗓音宣读完皇后的懿旨,便道,“您请吧!” 长姝那一张灰败的脸这才动了,扯着干裂发白的嘴角笑了笑,“本宫自知罪无可恕,临走前,还要见一见太子殿下。” 周内官冷笑一声,眼中满满都是蔑视,“只怕殿下不肯见你。” 长姝便瞪着周内官,死气沉沉道,“殿下为何不肯见我?我记得顾念念......” “放肆,”她还没说完话,周内官便沉着脸斥道,“太子妃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嗬——”长姝突地狂笑起来,她笑的前仰后伏,直到笑出了泪。 周内官拧起眉头疑道,“你笑什么?” “天家无情啊,”她捂住自己的心口,欲哭无泪,“我这太子妃还没死,便已经册封新的太子妃了!” wap. /129/129524/30172473.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