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黄泥水淋糖法,即将甘蔗榨汁后火熬,先按常规方法制成黑砂糖,然后把制好的黑砂糖,放入瓦制漏斗里结块,再把黄泥水浇入漏斗产生反应,就能得到雪白的白糖。低成本的简单技术,辅以明朝“蔗车”等新型制糖装备,曾经昂贵稀少的白糖,就这样快速大量生产出来。 因此,明朝的“白糖出口”生意,成了直追丝绸瓷器的火爆产业。 “隆庆开关”后,明朝每年输往日本数万担白糖,号称“海上马车夫”的荷兰船队,也靠向欧洲倒卖明朝白糖赚差价。 在明朝已是“白菜价”的白糖,就这样风靡欧亚大陆,“即远如不列颠三岛,亦有华糖踪迹”。 绕开“中间商”的英国船队,崇祯年间起每年更是动辄数万担的进货量。 白花花的糖,赚足西方世界白花花的银钱。 许彪一开始还不敢相信,洁白的白糖,是用黄泥这么脏的东西加工出来的,后来亲眼所见,才不得不相信。 等杨安邦把古墓派剑法、轻功、掌法等练了一遍,许彪的饭菜也做好了。 除了麻婆豆腐、焦炸子鸡、白斩鸭,许彪还炸了个花生米。 “洗手吃饭了!” 许彪招呼杨安邦姑侄俩坐下,又拿出一个两斤装的小巧酒坛,笑道: “今天心情好,又有好菜,咱们喝两杯。” 酒能乱性,嘿嘿…… 不过,当酒倒进杯中的时候,许彪看到酒水不算澄澈,不禁暗暗皱眉。 这是他吩咐亲兵,特意去买的陈年好酒。 大明可没有年龄小不能饮酒的说法,杨安邦和杨颖面前一人一杯。 “来!咱们碰一杯,祝杨姑娘青春永驻,安邦老弟武功大进,称霸江湖!” 许彪说了一句祝酒词,三人端起杯来,一饮而尽。 酒水入喉,并没有传说的‘古代酒度数低’的流言,还是比较辣的,好像一道火线,烧到了胃里。 不过味道实在不敢恭维。 酒味不纯,杂味很冲,后世最便宜的酒精酒,也比这个强得多。 许彪感觉自己喝到了假酒,而且是质量最低劣的那种。 他连忙夹了一块焦炸子鸡,在料碟里蘸点椒麻盐放进口中,压下那股怪味。 杨安邦二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喝酒,他们喝完后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异样,杨安邦还砸吧砸吧嘴,像是喝到美酒的样子,让许彪十分奇怪。 “这酒……还行?” 此时杨安邦已经运筷如飞,嘴里塞满了东西,两边腮帮子鼓囊囊的说不出话,只是嗯嗯点头。 倒是旁边的杨颖柔声劝道: “美酒虽好,却不要贪杯,需知你一身担着数千将士安危的重任,不可大意。” 贪杯,这么难喝的酒,我贪个鬼! 许彪心中腹诽,却明白了,这个时代的所谓好酒,实在是不能跟后世相比。 后世的酒,酿造出来之后,经过陈化,还要进行勾兑,才算成品。 许彪当时在厨师学校的一位当地同学家里,就是开小酒厂的,许彪周末经常去玩,所以知道这些偏门知识。 所谓勾兑,不是用酒精勾兑进去作假,而是酒厂必要的程序, 比如加入甘油,可以增加酒的浓厚感和甘甜味。 加入乙酸乙酯,会增加酒后味的持久性,使酒的口感更加丰满。 加入各种香精,可使酒具有独特的味道。 许彪记得老电影《红高粱》里,就有往酒里撒尿,结果酿成好酒的情节。 许彪决定明天抽时间,找个本地的酿酒作坊,看看明朝的酒坊是怎样酿酒的。 现在的酒如此难喝,实在是难以下咽。 也许是因为身为厨师的关系,许彪对于其它方面可以将就,但是对吃喝却十分敏感,有条件的话,就想要讲究一些。 实在不行的话,就买个酒坊,自己酿酒自己喝。 酒没喝多少,所谓的‘酒后乱性’也没能进行下去。 杨安邦姑侄俩对许彪新‘发明’的两样菜式也非常满意,杨安邦吃得直打饱嗝,饭后歪在椅子上,摸着肚皮像个小懒猪。 杨颖比较喜欢焦炸子鸡,面前桌子上留了一小堆鸡骨头。 许彪看她嘴唇上残留的油光,真想上前给她舔干净。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