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穿成炮灰女配后和反派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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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之道。
秦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清脆,“知母莫若子!”
等她笑够了,顾泽之才轻轻地推了下她的背,她又坐直了身体,让顾泽之给她编麻花辫。
生活在这个时代,女子有诸多的不方便,比如这长头发也是其中之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除非不得已,头发不能剪。
她每天早上要花好多时间来梳头,更讨厌的是,这发髻往头顶上顶一天,等到了夜里,让她觉得头皮都疼了,头发越多就越遭罪。
每每到了黄昏,她总是迫不及待就把发髻给拆了,随便编个麻花辫。
今天这活儿被顾泽之抢了去。
秦氿透过菱花镜看着他,心里甜丝丝的。
他的手指修长、灵活而又敏捷,无论做什么事,写字、下棋、画画、雕刻、沏茶等等,都十分赏心悦目,此刻给她编起麻花辫来,亦然。
说句实话,编得比她要更好!
秦氿捂着嘴偷笑,问道:“那她还会不会再来找我?”
顾泽之给她编好了麻花辫,又在发尾系上了一根紫色的丝绦。
他抬眼与镜中的秦氿四目对视,看出了她眼中的跃跃欲试,摇了摇头,“不会。”
“……”秦氿扁了扁嘴,失望了,其实她觉得还挺好玩的。
失望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很快,她又重振起精神,问道:“泽之,明天我们去哪儿玩?”
顾泽之唇角翘了翘,漆黑的凤眸中闪着一抹诡谲。
知他如秦氿立刻就心里有数了,眼睛如宝石般熠熠生辉,“金……你又有什么好主意?”
秦氿差点就把“金大腿”三个字说了出来,心里暗道一声好险。
顾泽之挑了挑右眉,总觉得这丫头有古怪。
秦氿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急急道:“我也给你……”话说了一半,觉得她给他编麻花辫似乎不太对,她又改了口,“给你洗头!”
她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他给她梳头,她就给他洗头,简直就是投桃报李!
只不过——
半个时辰后,她就后悔了。
这个主意糟透了,她就不该和他一起进净房的。
那泼了一地的水让她简直无法面对杜若那微妙的眼神了。
直到次日一早,净房的地面还是湿哒哒的,秦氿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拉着顾泽之出了门,两人今天是骑马出去玩的,出了西城门,一路去了城外的军营。
“前面就是洛安城大营?”
秦氿兴致勃勃地遥望着前方。
连天的营帐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山脚,就像是海浪一般起起伏伏,却又错落有致。
洛安城大营是西疆大军的屯驻重地,自是守卫森严,两栋哨楼高高耸起,一面面红色的军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意。
秦氿站在百余丈外,就已经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威压。
突然,后方传来了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伴着男子惊讶的声音:“三弟,三弟妹。”
顾泽之慢悠悠地转过了马首,抬眼与五六丈外的顾晨之四目对视,微微颔首:“世子。”
披着一件黑色披风的顾晨之骑在一匹黑马上,黑色的披风衬得他的面色有些苍白。
他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四个王府侍卫。
顾晨之把拳头放在唇畔,轻咳了两声,笑着问候道:“三弟,你带三弟妹出来散心?”
他笑容温和地看着顾泽之,心里却是充满了戒备。
顾泽之微微一笑,宠溺地说道:“我怕她在王府闷坏了。”
他一副体贴倍至的样子,与秦氿相视一笑。
夫妻俩目光对视之间,柔情款款,默契十足。
顾晨之身后的侍卫长看着这一幕,心里不屑,觉得三爷如今真是儿女情长,哪里比得上世子雄才伟略。
顾晨看着顾泽之和秦氿,嘴唇的弧度加深,他比顾泽之大了一轮多,几乎可以当他的父亲了,自有一股长兄如父的成熟稳重。
他谆谆教诲地提醒道:“三弟,三弟妹是女子,不能进军营。”
顾泽之解释了一句:“世子,我们只是顺路逛到这里而已。”
“咳咳。”
顾晨之又咳嗽了好几声,咳得面上泛起一阵潮红。
顾泽之关切地问道:“世子最近可是感染了风寒?”
“世子可要保重身子,可不能出了什么事?”
“父王说了,世子是西疆的主心骨。”
顾泽之说得一脸真挚。
若非这些话是出自顾泽之之口,顾晨之怕是要信了。
可现在他只觉得顾泽之好像话里有话,怎么听怎么不舒坦。
顾泽之没再多说,对着顾晨之拱了拱手,“世子,我们先告辞了。”
顾泽之走了,秦氿自然也是夫唱妇随,从头到尾连一个字都没跟顾晨之,仿佛昨日把世子妃气得七窍生烟的人不是她似的。
夫妻俩策马远去,迎面而来的春风把二人的披风吹得随风起舞,透着几分飒爽。
顾晨之盯着顾泽之远去的背影,心里更加捉摸不透他的意图了。
他当然不会相信顾泽之是顺路逛到这里,这周围既没青山绿水,也无寺庙道观,他们来这里干嘛?
吹风沙吗?
顾泽之是冲着军营来的吧,还装模作样地带着秦氿。
是不是因为自已在,他才没进去;要是自己今日没来,他是不是就进了军营了?
顾晨之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神越来越阴鸷。
他喉头一痒,用帕子捂着嘴又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这一次,他咳得撕心裂肺,不能自制。
当他移开帕子时,瞳孔一缩,发现帕子上染了一滩殷红的血。
“世子爷,您身子不适,不如……”侍卫长担忧地看着顾晨之。
顾晨之感染风寒已有大半月,许是因为操劳过度,风寒一直没养好。
“我没事。”
顾晨之打断了侍卫长,话锋一转,“父王今天‘也’来了军营?”
侍卫长点头道:“是。”
顾晨之眸光闪烁,朝军营方向望去,同时,不动声色地把那染了血的帕子捏在了手中。
这几个月,他的身子每况愈下,不过是小小的风寒却经久不愈,他之前找了不少大夫,全都说他身体康健,只是太过劳心劳力了,要好好休养云云的,开的药方也寻常得很,都是些治疗风寒、补气补血的方子,吃了根本没任何助益。
自顾泽之回来后,他几乎夜夜睡不好,身体也越发不对劲了。
他得私底下再另寻名医好好瞧瞧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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