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穿成炮灰女配后和反派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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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其实顾熙的计谋拙劣至极,若非顾璟既好面子,又野心勃勃,这种拙劣的伎俩何至于让他沉沦至此。

    袁铭纲不动声色地扯了下嘴角,心道:也亏得柳仁询晕厥过去,他要是在这里,听到这番话,怕是要活活气死!

    顾璟的脸上血色尽褪,白得好像死人似的,心头又受了一次重击。

    直到现在,他才算是想明白了。

    豫王和顾熙父子其实根本不需要自己,如果豫王的计划得逞的话,来日豫王大军一旦打进京城,他们父子大可以杀了自己,然后扶持秦昕的孩子上位。

    那孩子是豫王的孙子,是豫王府的血脉。

    等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是让孙子六七岁再改诏禅让豫王,还是豫王自己独揽政权,把孙子当傀儡皇帝,豫王都不吃亏,他就是这大祁的太上皇,真正的掌权人,而皇位也会一代代地从豫王子孙的手中传下去。

    就算秦昕这一胎生下的是女儿,也只要她再生就是了……

    一旦秦昕生下儿子,那么自己就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

    那么,等待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

    !

    顾璟双眸瞠大,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从一开始,在豫王府的眼里,他就只是一块踏脚石而已,甚至连傀儡都不如,不,应该说,他连当傀儡的资格也没有。

    想明白了之后,顾璟的精气神都被抽空了,整个人像是只剩下了一个躯壳似的,两眼呆滞。

    他的灵魂、他的信仰、他的执着……他的一切都被撕裂了!

    他已经是个废人了,皇位是他受伤后唯一的执念了。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连当个傀儡都不够格。

    他才发现,他竟然这么可笑……

    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顾璟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柳太后也同样想明白了豫王府的险恶用心,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手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

    柳太后只要想想差一点自己差点要把豫王的孙子当曾孙疼,就觉得像是被喂了一口馊食似的。

    柳太后的脸色简直比顾璟还难看,唇畔的颊肉颤抖不已,脖颈中根根青筋时隐时现,气息微喘,好像下一刻就要喘不上气了。

    看着柳太后这副仿佛随时会气得晕厥过去的样子,皇帝担心她也中风,连忙道:“快,传太医。”

    内侍又急急地跑去把隔壁厢房正在给柳仁询行针的老太医传了过来。

    御书房里,一团乱。

    旁边听了一通皇家阴私的朝臣们默默地垂眸,只当自己不存在。

    他们也知道,皇帝不顾皇家颜面把他们留在这里,就是在借此警告那些想站队的朝臣们,别再瞎折腾了。

    皇帝的目光冷冷地扫向他们,不怒自威,朝臣们全都默默低头,头皮发麻。

    须臾,前方才传来皇帝不冷不热的声音:“李首辅,你们退下吧。”

    李首辅等众臣如释重负,连忙作揖应声,退下去了。

    这一趟进宫,令得他们这些人也是胆战心惊,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他们也都心里明白得很,柳仁询既然倒下了,那么谁也无法阻拦皇帝立六皇子顾瑧为太子了。

    其他朝臣们以及袁铭纲都退下了,唯有顾泽之还留着,处理后续事宜。

    这件事看似有了个了结,其实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才是关键。

    这一点,皇帝和顾泽之都是心知肚明。

    宫里乱糟糟的一片,人心浮躁,即便很多人还不知道御书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老们、锦衣卫指挥使和太医是什么表情,就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

    更何况,柳仁询是站着进去的,被抬着出来的,这也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顾泽之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已经两更天了,夜凉如水。

    对于秦氿而言,两更天其实不算晚,可是这古人都早睡,夜里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以至于她到这个时代才短短一年多,就养成了当年小学生的作息,早睡早起身体好。

    秦氿缩在窗边的一把太师椅上,手里抱着一本书册,一边看,一边打着哈欠。

    就在她不知道打了第几个哈欠时,窗外有了动静,一道着紫色直裰的高大身形带着夜晚的露气走进了院子,银色的月华柔柔地洒在他身上,给他那张白日里温润的面庞平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眉目昳丽如画。

    他不紧不慢地走来,步伐稳健而轻巧,只是这么闲庭信步地迈着步伐,就有种令人愉悦的美感。

    这颜值果然是硬道理!秦氿在心里窃笑着,趴在窗口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目光落在院子口的几株白梅上,心道:刚刚要是再来一阵风,下一阵梅花雨,那画面就更美了!

    可惜啊可惜,她手残,不会画画。

    要不,她试着学学?

    她正想着,身后传来他温和如水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把她揽入怀中,他自己坐在太师椅上,把她抱在了他腿上,掌心隔着单薄的衣料熨烫着她的纤腰,在她腰身上轻轻地摩挲了两下。

    “看你啊。”

    秦氿对上他漂亮的凤眼,大大方方地说道,悠然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顾泽之:“好看吗?”

    秦氿:“好看。”

    顾泽之问得漫不经心,秦氿也答得顺口,答完之后,她就感觉到他的掌心更炙热了,就听他沙哑着声音问:“怎么还不睡?”

    秦氿:“……”

    她当然可以很顺口地答说“等你啊”,虽然真相是她今晚到现在没睡,是因为看话本子看得欲罢不能,舍不得睡。

    再说了,这“糖”喂一口就够了,喂得多了,今晚就别想好好睡了。

    夜夜笙歌什么的,很不好!

    比如今天,她之所以会睡到中午,就全怪他!

    秦氿嗔怒地斜睨了他一眼,想起今天起身时脚底发软的感觉,就恨不得咬他一口。

    顾泽之突然就笑了,笑容愉悦,从神态到身体都完全放松,他抬手随意地把她颊畔的一缕青丝撩到她的耳后,她的耳朵小巧莹白,耳垂饱满,此刻耳珰早就卸下了。

    他俯首在她耳朵上亲了一下,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她的耳垂蔓延至全身,流遍了全身的每一根血脉,她的瞳孔变得水光潋滟,眸光莹莹,比那夜空中皎洁的银月还要璀璨。

    知道自己今晚安全了,她放肆地往他的耳垂上咬了一下,与他咬耳朵:“今天怎么这么晚?”

    她只是随口与他闲聊而已,却没想到这一问,还真的听到了一则劲爆的八卦。

    顾泽之把今天发生在御书房里的事都说了,听得秦氿瞌睡虫一下子全跑了,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似的精神了起来。

    此刻再联想过去这半年多发生的事,秦氿只觉得心中那些散落的珠子终于串在了一起,千言万语化为四个字:“原来如此!”

    难怪她总觉得顾璟和秦昕之间有些违和,不复小说中的情深义重。

    难怪那个王大夫死了。

    这么说,顾璟还真是“忍辱负重”啊!何必呢,就算真让他得了皇位又怎么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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