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647年 古埃罗亚·王宫-《法老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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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尖锐的抓挠声从石棺里传出来,那声音刺耳的像是刀叉划割瓷漆的声响,一下一下的传进脑海让人整个头皮都炸开了,接着石棺里沉闷的响声传出,南西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冲上前想要将官盖打开,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些黑色的东西就是圣甲虫!活活被啃噬而死的滋味她连想都不敢想,这是多么残忍的刑罚啊!

    突然,她被几个人捆了起来,然后抬到一个石棺里,眼看自己的四肢就要被固定住,南西拼尽全力挣扎着,将其中一个人的大腿牢牢抓住,她伸出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绝不松手。

    火烧般的疼痛伴随着清脆的响声再次传来,脸颊上似乎有什么流了出来。这声响就像是清晨教堂的钟声,南西突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只觉得眼前画面扭曲,接着便消失不见,真该感谢这声音,让她不必继续这恐怖的气氛,刺眼的阳光让她眯细了眼。

    “作为埃罗亚的公主,你怎会如此狠毒,还不放手。”这个声音好熟悉,南西终于适应了光线仔细一看,竟然是左塞,他正一脸冷漠、疏离甚至是厌恶,是的她绝对不会看错,那是厌恶,他怎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呢?以前纵然冷漠,但这厌恶却是头一回,她无法忍受左塞的厌恶,他凭什么这样看自己!

    南西顺着那眼尾的光缓缓的看向自己的双手,只见塔纳巴那纤细美丽的脖颈正在自己的手中,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泪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刚才明明,明明不是这样的!她明明是在自救,那些人想要杀她的!她不敢再看左塞的眼睛,甚至想要洗去脑海里的厌恶,那眼神让她想要发疯,难道那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这怎么可能!

    难以置信的松开手,看着自己的掌心,南西颤抖的后退几步,她竟然差点杀了人!虽然她恨塔纳巴的恶毒,但是自己怎么会下此毒手?!僵硬的抬起头,麻木的想要寻找周围能够残留的影像,左塞的眼神让她想要就此死去!她明明看到的不是这样的景象,为什么——

    “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听我说……”

    “够了。”

    “不,你不能就这样认定我!怀疑我!我可以解释……”

    “够了!”

    “我是冤枉的!我没有!这里面一定……”

    “带下去!”

    左塞的怒气让南西瑟缩了一下,他生气了,因为塔纳巴的原因?他不相信自己!他不信啊!

    南西再次麻木的低下头,她放弃了,她好累,她不再挣扎,不再开口说话,任凭侍卫将自己关进了牢房。

    脸上的伤口再次崩裂了,血液已经干涸,但是却并不觉得痛。左塞为什么不听她的解释?她痛苦不是因为左塞的出手,而是因为他的不信任,甚至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己。

    牢房里阴暗潮湿,不知名的虫子飞来飞去,腥臭时不时的刺激着鼻腔,南西蜷缩在角落,抱着自己依旧麻木的身体,呆呆的望着地面,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恐惧?以前无论是鞭伤还是折磨,哪怕那时左塞打了她,她都不曾这样过,心里曾经的痛苦竟然也随之消失了。

    人心本善还是本恶?无论什么原因,南西的自我厌恶已经到了极致,她突然松开手,觉得这双手很脏,她甚至想要砍掉,遗憾的是她并没有找到工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明明看到的是一副人间地狱,明明是在迫不得已的自救,怎么转眼间却成了凶手!

    南西的脑袋一直浑浑噩噩的,她的自我唾弃让她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她觉得自己离左塞越来越远了,一个女人一旦杀了人就不能称之女人!而她这算什么?杀人未遂?虽然曾无数次想杀了塔纳巴,但却从未想过真正的下毒手,这样的自己在她看来更不可原谅。身上的热度突然攀升,她没有觉察,只是觉得很冷,仿佛如坠冰窖。

    不知名的臭虫爬上她的手臂,这让她想到了那些黑呼呼的圣甲虫,贯穿脊椎的寒冷让她的每个毛孔都竖了起来。

    “公主,菲蒂拉公主……”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低低的叫唤着,南西没有任何反应,她的大脑只停留在掐住塔娜巴脖子的那一刻。

    “左塞王来了……”来人无奈下只能撒了个谎,希望能引起南西的注意。

    “左塞……不是我……”一听左塞的名字南西本能的做出反应,只觉得眼前站着一个很熟悉的身影,但是她却对不准焦距。

    晃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南西终于看清眼前这个黑色的身影,虽然他蒙着脸,但是感觉却很熟悉,张着迷蒙的大眼,南西愣愣的看着来人。

    “公主,无论如何请相信王。”这个人说完话,然后将一个黑色的瓶子塞进南西的手中,便迅速离开了。

    这个影子一样的男人来去匆匆,南西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里顿时空荡荡的,她以为是左塞。突然南西笑了,左塞怎么会来呢?他的眼神是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的表情冷酷的让人心底生寒,那厌恶的神情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怎么还会来见自己呢?

    南西哭了,眼泪静静的留下来,但是她并不觉得痛苦。

    再次缩回了墙角,高热的身体让她再也支撑不住了,整个人颓然的侧倒在角落,手中握着的瓷瓶掉落在身边。这时,一个身影再度将她笼罩起来,看着那黑色的瓶子没什么表情,他将南西扶起来,小心的放在自己怀里,她的高热让他皱眉。

    是什么这样让人安心?是什么如此温暖?这个气息让南西整个人放松下来,她什么也不要想了,宁愿就这样永远的沉睡下去。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他试图让南西喝下去,但是他失败了,液体顺着南希的嘴角缓缓流了出来。毫不迟疑的,他将液体一饮而尽,然后以唇舌撬开南希的嘴,让救命的良药一点点哺到南西嘴里。然后将黑瓶子里的粉末小心的敷在南西受伤的脸上,整个过程轻柔而满是呵护,就像是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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