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旁提纳克的夜晚是热闹的,虽然这个聚居点以华人为主,大的风俗习惯没有什么改变,但是日常的生活却由于地域和人文的关系而有了变化。比如酒馆,这种纯喝酒聊天的场所在内地是以茶馆代替的,但在这里,由于大批的金矿工人都喜欢在休息的时候喝上一两口,以解体乏,所以酒馆便应运而生了。酒馆的诞生也吸引了周边的一些居民到此来消磨时间,久而久之,晚上到酒馆来喝一两口也就成了当地居民的一种生活习惯了。罗四和张万山无目的而行,最终的走向也就是进了路边的某一家酒馆了。 这家酒馆不大,只有五张台,再加上柜台那边的位子,充其量也就能够容纳三四十人。而现在,这里已经有了二十多人,所以显得有些拥挤。罗四和张万山站在门口看了看,觉得太过嘈杂,刚想离去,却听到有人在喊:“四哥,万山哥,怎么不进来坐一坐啊?”罗四一看,喊话的人正是这家酒馆的老板,也是客家人。被人叫到,再走可就不好了,罗四和张万山虽然心理一万个不乐意,也唯有进去跟他喝两杯了。 “二位大哥也真是的,都走到门口了也不进来,如果我没有叫你们,你们怕是转头又要走了吧?”酒馆老板埋怨到,一边为他们倒上了两碗客家黄酒。 罗四尴尬地回答到:“哪里!我是看你很忙,不敢来打扰你做生意啊!” “呵呵,酒馆的生意就这样,你说忙也可以,你说不忙也可以,反正就是大家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图个开心!刚才四哥是打算去哪里啊?”酒馆老板似乎对罗四刚才的举动有些耿耿于怀。 罗四假装清嗓子,企图蒙混过去。张万山在旁连忙说到:“不知道最近有什么消息啊?”自从有了酒馆,八卦似乎也就不再是女人的专利了,男人们也喜欢互相之间传递一下小道消息。 听到张万山向自己打听消息,酒馆老板可热心了,连忙转过头对他说到:“前几天城南那边不是说有家酒馆突然关闭的?”张万山本意是想替罗四遮掩一下的,没想到随口一问,既然问到点子上了,连忙问到:“是啊!现在怎么啦?” 见到罗四和张万山如此紧张,酒馆老板有点得意了,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说到:“那家酒馆啊今天又重新开张了,还是原来的那个老板!“ “真的?”这个消息对于罗四和张万山的冲击就好像一块十万吨的巨石投进了平静的湖心! 看到罗四和张万山怀疑自己提供的消息的真实性,酒馆的老板不高兴了,走开招呼其他人去了。罗四和张万山笑了笑,罗四高声对酒馆老板说到:“多谢啊!”说完,两人便急匆匆地走了。 路面高低不平,两人走得又急,磕磕碰碰、气喘吁吁地跑到城南,看到那酒馆门前表示开张的红灯笼,都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慨! 酒馆还是那家酒馆,里面的摆设还是那摆设,老板还是那个老板,连伙计都没有变。然而,不管罗四怎样说,他们一口咬定说从来就没见过他,更没有什么在这里喝醉酒的事情发生。解释不清楚,就只好耍横了,结果就是两人被酒馆里的伙计挟持着扔到了大街上,还被警告“下次再来搞事,就打断你们的腿!” 两人从地上爬起来,相互搀扶着走回了梓崇书馆。 现在连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两人都失去了抗争的意志。 流言的传播如意想中的情况一样,议论的焦点渐渐地指向了罗四。虽然大部分的客家人都竭力为罗四辨护,但罗四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还是受到了打击,张万山也连带受到了影响。 接连不断的打击使得两人都有些意志消沉了,再加上受二人声誉的影响,来书馆的人数已经是大不如从前了。想当初豪情万丈,发誓要扬威异域,为汉族男儿争光,可如今,壮志未酬身心累,罗四想来不禁心灰意冷,几欲就此关闭了书馆,另谋生计,又一时找不到好的出路,唯有每日借酒消愁,书馆的事情也从此不再打理,全数交给了张万山。张万山似乎全不受此事的影响,一如既往地坐馆教书,遇到空闲时,也到后堂陪罗四喝上一两口,全无劝慰之词。 如此过了两月之余,一日,罗四在后堂一边喝茶一边翻看着一堆介绍西方历法,科技,人文等的中译本。忽听到有人叫门,出来一看,见是一浓眉大眼的中年汉子和一个随从打扮,但脸无表情的青年人。那中年汉子见有人走了出来,连忙拱手施礼,问到:“请教先生,这里可是梓崇书馆?” 罗四回礼后点了点头说到:“正是,不知道先生来此有何贵干?” 那中年汉子说到:“本人姓刘,从骨律过来,素闻贵书馆有一罗姓先生,断文识理、做事果敢,而且好打抱不平,故特来拜访。”说完,递上早已准备好的拜贴。罗四接过一看,见落款写的是:天地会刘三伯。心想:“此人如此上门拜访,必有所求,还是不说姓名为好,看他打什么注意。”心思既定,罗四开声说到:“先生来得可真实不巧,四哥刚好出去,如果先生不弃,不妨先进屋来歇息一下,稍等片刻,他便回来了。” 那中年汉子说到:“如此就叨扰了。”罗四于是侧身说到:“请!”便把他带进了后堂。 那中年汉子进屋后,四处大量着,当看到桌上的那些书籍后,便笑着对罗四说到:“想必这些书籍是罗先生看的了。” 罗四答道:“正是!” “罗先生果然是位奇人啊,全不似那些老夫子,动不动就认为这些是奇淫技巧,不但不排斥,反而自己也研读!”那中年汉子赞道。 罗四笑着说到:“先生书读本就得很杂,进来又受到了一些委屈,赋闲在假,读这些书,也只是消遣而已,谈不上研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