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像他们这种无家无根的和尚,老了死了,大概就是寺徒在后山随便找个地儿就埋了。 没有缅怀,没有哭丧。 虽说是和尚,可到底是人,怎么也不可能做到无欲无求的。 尤其是像他们这种老一辈,打从心底里是渴望传统,能有人给他们送终...... 弥生就是给他们送终的人。 ...... 像悟法这种老一辈的,穷苦惯了,哪怕吃穿不愁了,也闲不下来。 对他们来说,土地,可能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以至于开春时播种种了许多,而年轻一辈的和尚们根本就只想敲钟念佛,不想管后院地里的农物,现在都已经过了秋收季,还有俩片花生和大豆还没来得及收割...... 徐集这一忙,忙到快中午了,大日头顶天了高,才终于停下手来。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应该让萧尤留下。 他干农活可是一把好手,老练的很! ..... 中午,徐集洗了个脸,先是去熬老和尚的中药。 饭点前,先是把药盛出来一碗端过去—— 徐集现在已经在蓄长发,如今头发已经过耳,那身袈裟佛袍,就显得格格不入,不再合身了。 禅房内不知道是在打坐还是在打瞌睡的老和尚、头次见到徐集一身黑色的短袖和短裤。 “你佛衣呢?”老和尚耷拉着一双三角眼,第一重点就是这。 “哦,久了不穿潮气了,晾着呢!”徐集随便扯了个借口。 她把药端老和尚旁边的矮桌上,“一会稍微凉点就喝,下午我带你和师叔去医院再做个复检。” 说时,把老和尚放抽屉里的西药全拿出来,一板挤出俩粒,没一会儿,桌面上便多了十几粒药。 老和尚闻着跟前的药气,又看着碗边十几粒的各色药丸,不由就是抗拒: “检查什么,反正也好不了,浪费这个钱干嘛!” 他这把年纪了,身上这点毛病啊,检查一遍那只能是坏,不会说好了。 徐集从墙角搬来一把有些年代的小板凳,坐老和尚跟前: “那个萧尤你还记着吗?” 老和尚懵。 “无真,无真记得吗?”徐集换了个称谓。 老和尚想起来了:“你带回来那个小道士是吧?他来了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