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既是如此,她早知他们会来,也铁了心要嫁人,自也有法将他们“拒之门外”,但她偏偏没这么做,只改了日期与时辰,选择独自留在这里等着他们。 她到底想做什么? 后卿优长的眸黑如墨,不点而漆。 “你不该来的。”她眸色中有着让人看不透的深邃,嘴角依旧噙着一抹看久了似虚假的笑颜,她又重复了一遍:“真不该来的。” 后卿听不懂她这话的意思,也不想再去猜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了,她如今成了别人的新妇这件事对于他而言早已刺激得他神智全无。 “你自然不想我来……”他冷嘲一声,然后调转头看向楚沧月,往日伪装的和煦温和一贯不见了踪迹,只兴澜平淡道:“今日孤有私事要与秦太傅相商,不知楚王可否腾出个地让我们单独聊聊?” 他虽说话客气,但他身后代表着强权背景的骧骑已是剑拔弩张,随时准备亮剑一战。 这不是商量,而是威摄。 可楚沧月会惧? 他淡淡睨了后卿一眼:“就算不论一个先来后到,仅论亲疏,也该是你后卿退避。” 他身后红杉军也是怒目铮铮,气势如虹相对。 见他不识趣,后卿轻掸了下袖摆。 “还真是阴魂不散,命亦硬。楚沧月,你早已被掩埋在了过去,又何苦跑来纠缠不休,难道你真以为自己还有资格站在她身边?”后卿温温吞吞吐着刀子,盯着他哪有破绽便猛插哪里。 楚沧月呼吸一沉,唇色紧抿得有些泛白,他声音凉得泛起雾意,反讥道:“那你呢,孤好歹还算过去,你说孤苦苦纠缠不休,可你岂不更更可笑,你连过去都算不上,这么多年了,你算什么?” 他伸手,指着喜台之上的陈白起,眼底浮起的讥冷笑意:“她宁愿嫁给一个才相认不久的人,都不肯接受你,后卿,难看的人,我看是你吧?” 互相插刀子,倒也痛快,痛得,痛快。 后卿死死地盯着他,忽地一下笑了:“你懂什么?” 他慢悠悠地又重复了一句:“你懂什么。” 楚沧月的确不懂后卿,但也没有什么兴趣懂,他现在满心暴戾尖锐,只想做些什么来发泄心中的窒闷与不肯停止的心绞痛,眼前他正是这个最好的对象。 同理,后卿亦是这样想的。 这时,陈白起恰当其分地从喜台上走下来,站在了两人中间,阻止了楚、赵一场小型战争的爆发,她出声打断了他们两人的谈话:“婚礼你们赶不上,但谢宾酒我特意为你们留着,试一试?” 他们同时转眸看向她,她好像半分不受他们影响,依旧笑意盈盈,态度随和寻常,好像游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无视他们那遮掩不住的嫉妒发狂的可笑模样。 “尝尝吧,这是我亲自酿的,失败了不少,只有这么一小坛是成功的。” 她让侍卫给他们端来三杯清酒。 她取一杯,敬他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