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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恭请陛下恩准,从此草原臣民以天可汗称呼陛下!”
“天可汗,臣等誓死效忠天可汗!”
……
然后一片献媚的。
“准!”
天启威严地说道。
然后本巴等人立刻欢呼起来。
囊努克甚至激动地舞蹈起来,以此表达他在天可汗的阳光下快乐的生活。
他们这边载歌载舞,向着皇帝陛下献媚,那边的林丹汗傻眼了,天可汗的诞生,让他这个呼图克图汗怎么办?人家是天可汗,他就是个长寿汗,他再怎么长寿也得被天压着,人家直接天了他算个屁。
“你们,你们……”
他悲愤地怒吼着。
然后他弟弟突然冲向前方,紧接着趴在地上……
“罪臣有罪,恳请天可汗赐罚!”
粆图诚惶诚恐地喊道。
他又不傻。
他哥哥已经完了,杨信都来了,他哥哥哪还有成功的希望?
当年杨信一个人都能把他哥哥活捉,更何况现在还有一支庞大军队,可以说打是没有任何希望的,最多也就是能逃出关外。
可他哥哥已经傻到公然承认造反了,逃出去也得面对明军和各部围殴,炒花也罢,卜石兔也罢,包括硕垒,会摩拳擦掌地给明军当前锋。察罕浩特是别指望了,能带着部落逃亡青海就是好的了,但他已经在京城过了三年做梦一样的好日子,他可不想抛弃一切去流浪。他已经过不了那样的日子了,他现在就想继续在大明皇帝的光辉下衣食无忧的生活,他不想在风雪中饥一顿饱一顿的赶着牛羊辗转逃亡。
然后看着路边被风雪掩埋的一具具死尸。
直到他自己也变成这样的死尸。
林丹汗茫然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他甚至都没明白这后者在做什么。
下一刻几个诺颜突然冲出阵型,在林丹汗懵逼的目光中,一个个诚惶诚恐地跪倒在粆图后面,向着城墙上的天可汗磕头请罪,然后他们各自的部下,也在阵型中下马跪倒磕头。而就在同时,林丹汗的阵型中更多台吉和诺颜们冲出,加入到向天可汗叩拜的行列,林丹汗的庞大阵型,就这样仿佛蔓延的垮塌般,一片片矮了下去,无数头颅叩拜在地。
天启微笑着看着这一幕,然后将目光转向了林丹汗。
林丹汗依旧在茫然地看着那些跪倒的部下,这些背对着他跪倒,仿佛膜拜神灵一样叩首在地的部下,甚至没有人再回过头看他一眼,而他弟弟则捧着那份圣旨膝行向前,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男人,正在从他弟弟手中接过这东西。他回过头看着身后,身后是无数同样叩拜在地的部下,只不过这些原本用敬畏目光看着他的部下,现在同样没有一个看着他。
他们在诚惶诚恐地向着另一个人膜拜。
“天可汗!”
“天可汗!”
……
这个称呼仿佛带着妖法般,在他耳边不停地响着,然后他眼前的一切都仿佛在旋转起来,然后越转越快,逐渐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就在同时他胸口一阵难受,而且伴随着剧烈的头疼。真得疼到仿佛炸裂般,疼到他忍不住抱着脑袋发出惨叫,很快他喉咙里一股血腥传来,下一刻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口,然后他的眼前一片血红色……
“这血喷的,真壮观!”
镇南王看着仰头喷血的林丹汗,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可怜的林丹汗终于被这些背叛者气到吐血了,他这种饮食不科学的人一般胃都不好……
气到吐血其实是胃出血。
虽然生气好像和胃没什么关系,但气到吐血真是胃出血。
镇南王一边研究着医学问题,一边看着林丹汗吐着血从马背上坠落,而此刻居然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看着这位大汗,包括大汗的亲弟弟,所有人都依旧跪伏在地上,叩拜着他们的天可汗。而且这种叩拜依旧在蔓延,甚至就连苏布地那边,那些台吉,诺颜,塔布囊们也在纷纷抛弃他,选择跑来向天可汗表现他们的忠心。
不得不说这个结果让杨信都有些措手不及。
他知道这时候的蒙古各部就是一盘散沙,但一盘散沙到这种程度,还是让他感觉有些夸张。
可怜的林丹汗,原本历史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想在这种情况下一统草原,别说是他,就是他老祖宗复生,估计都没本事做到啊,不过这样也挺不错的,说到底镇南王对蒙古各部没什么特殊感情。他们的时代已经结束,属于游牧民族的时代已经落幕,他们不会再有能力南下侵扰,未来他们就是一群普通的牧民,在枪炮的时代里能歌善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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