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蔡京笑笑,感觉吴执中说话很贴心。就是这原因他还中堂行走,否则应该一脚把他踢飞去比池州还乱的地方知州了。 但实际有苦自己知,现在蔡京虽然笑,实际看似瞬间老了三岁。 总之不论如何,这次的事压不住了,几面起火说的就是现在。 蔡京在患得患失之下,连番走错了棋。 东南事务太过复杂,内幕蔡京心理清楚,简单说就是和门生朱家一衣带水,他们吃相太难看。占着特殊地位,单线和皇家和中堂联系,几乎不受地方官府节制。 这个在东南庞大又根深蒂固的家族人员众多,家族成员又分别和东南地区的帮派、团伙等黑恶势力一衣带水,一环接一环的发展“下线”,现在控制不好,导致了整个东南地区到处是各种手段的强取豪夺。 从漕运漕帮、到酒楼茶坊赌场等等,无一例外被这个庞大的近乎不受控制的利益链寄生吸血,所带来的民怨和混乱非常大。譬如池州那遍地的山寨逃户,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诞生的。 到了一定的程度,蔡京说话也很难控制他们了。因为过度到了相互依靠的关系,蔡京就是凭借着这群门生,搞乱了赵挺之治下,干掉了赵党。 皇帝也已经适应了他们那越来越多的供奉。当初蔡京抬举出他们,现在真不好意思在皇帝正高兴时反手打自己的脸、反口说他们是异端。 数次私下警告朱家,用处有些,但用处多大就不好说。 因为到了一定程度,其实朱家自身也很难控制下线了。 严打过几次! 但烂到一定程度的地区没用,不可能真的深度严打到老虎身上,那么一衣带水,不论派谁为中央督察组,哪怕严厉督办着打掉两三个民怨大的团伙典型。强制判了死罪,且强压刑部核准了死刑。 想如此敲山震虎是做不到的。谁都心理清楚,督察组一走,他们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哪怕已经判了死刑的人,过个两三年又会大摇大摆的走在街道上。 或者是换个名字身份,让别人代替这些人去死。或者连名字都不换,被他们找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强势从刑部公关把死刑改判为杀威棒和发配。 杀威棒只要有钱是打不残人的。 发配更尼玛是个笑话,譬如从杭州发配到江宁府这么一点屁大的路,都是他们的势力圈,基本就是从杭州去江宁府厢军牢城营挂个名,待个三月旅游一圈,随便来个保外就医就又回来了。 属性上,这位帮派大哥还在江宁府坐牢,但实际上他会回到杭州继续老本行。 已经被打掉的帮派无所谓,换个名字,重新在注册一个商号,继续做着差不多的事,基本都这样操作的。 每多一个这样的例子,就会产生一大群逃户。很简单啊,当初信了严打,信了中央巡视组的话,站出来参与作证“打黑”的那些毫无抵抗力的老百姓,忽然看到被判了死刑的胡汉三转悠了一圈又尼玛回来了,甚至尼玛连名字都不换,他们当然只有放弃户口、连夜卷铺盖跑路。 有一些相对不重要的大哥,也因太显眼,被判了死刑,从官僚和司法途径实在捞不出来了。那也很简单,他们会各种安排下,牢房就会出现秘之漏洞,最后就被这种人逃出去了。 既然无法从司法途径“拨乱反正”,这类人的去向就是王秀之流的山寨。明知道这个罪大恶极的通缉犯就在那,但通行规则是“你能么你去灵芝山捉他啊”。 如果督查的实在严,牢房都没漏洞了。眼看要被中央大员亲自监督行刑那怎么办? 好办,他们会直接把“王秀们”引进城池,在行刑时候劫法场! 这种事在大宋不要太多,都尼玛已经被无数读书人写成话本在茶社里说了。 总之从上到下已经乱了,蔡京离不开这群人,但知道他们这样的吃相必出乱子,任用大对头张商英进杭州知州、顺便掌提刑司,也算是蔡京没办法之下对他们的另类严打。 效果不能说没有,但微乎其微。 这个大集团似乎在明面上稍微收敛了些,但仅仅是明面上,暗下该乱来照样乱来。 张商英这样稀里糊涂只会喷人的书生、又毫无根基,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些黑恶牛鬼蛇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