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从情人到合伙人,差别待遇-《枕边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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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在维持停车秩序,陆氏的员工众多,车位紧张,明姿画只能找了个非常远的角落。
步行去大门的时候她心里还很感慨的,以前作为他们集团未来老板娘,保安大哥都是专门给她预留车位的,如今这待遇悬殊的也太大了。
明姿画到的时候时间刚刚好,陆擎之却还没从楼上下来。
明姿画看了看表,秀眉下意识的蹙起。
陆擎之向来很有时间观念,之前他们所有的约会他向来都是提前到,从来不可能让她等。
现在好了,她作为合伙人而不是情人,待遇竟然降了一截?
他就是这样对合作人的,怎么还有那么多人争相跟他合作?
明姿画足足等了十多分钟才看见陆擎之和助理郑天成姗姗来迟。
明姿画看到郑天成之后还是觉得很熟稔,礼貌向陆擎之点头示意后,她还跟郑天成打了声招呼。
结果热脸贴了冷屁股,郑天成今天的表情极其公事化,好像第一次看见她似的。
“陆总刚接了个重要电话,所以耽误了,对不起。”
明姿画嘴角不禁抽了抽,陆擎之现在连跟她解释都用助理,一下子踩低了她几条街。
这个郑天成也是个势利眼,之前她跟陆擎之是情人的时候,他以为她有可能是他未来老板娘,哪次见到她不是跟她嬉皮笑脸,点头哈腰,打成一片。
现在知道她跟他老板分手了,就立马不理会她了,待遇也差别的太大了吧。
郑天成为陆擎之拉开了车门,陆擎之高傲冷漠地坐进去再没动的意思。
明姿画看了眼副驾驶的位置,郑天成关了车门,一回身就坐进去了。
她只能悻悻地绕到另一侧,与陆擎之同坐在车后座上。
以前也和他闹过别扭,冷战,不理他,无视他,一向都是陆擎之微笑着讨好她,没话找话聊。
现在就不一样了,他们已经分了手,她又不是他女人,他凭什么摆好脸色给她看呀?
陆擎之对外人一向是面瘫脸,这会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明姿画觉得自己的存在感莫名其妙就将至负数。
他们去的项目场地在度假风景区,要上高速,车程只要40分钟左右,这让明姿画很庆幸,假装看看风景就过去了。
前面副驾驶的郑天成总有电话打进来,还时不时向陆擎之汇报。
看着窗外密布的阴云,明姿画无聊到只能研究天气,待会是不是会下雨。
车内陆擎之跟郑天成似乎已经将她这个人无视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有事做让她更舒坦了一些,她像不存在更好。
他们到达后,工地里已经有不少工程师跟工头亲自迎接他们。
明姿画环视四周,第一反应就是这里满地尘土,会不会弄脏了她价值上万的限量版鞋子跟衣裙。
明姿画从未来过工程场地,以前就算是有项目需要考察,这种事也通常会交给费思爵视察。
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就算只是视察,也绝不下工地的。
因此她毫无经验。
今天不但穿了昂贵的高跟鞋,化了精致的妆容,还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裙,灰尘一吹,白色立即弄脏了。
若是平时,明姿画肯定要尖叫了。
可是今天跟陆擎之一起过来视察,她怎么样也得装装女老板的模样,不能显得自己太没形象,太娇纵了,跟他一比落下一大截。
不过这些工地上的工头跟工程师那还真叫有“眼力”,统统都围绕在陆擎之身边,热情地跟他介绍。
只派人给明姿画发了一顶安全帽,让她陪着他们随行。
好像她根本就不是跟陆擎之平起平坐的集团老板,而是他的跟班秘书。
这个发现让明姿画郁闷不已,她很想挑明自己的身份,让这些人有点眼力,可是工地已经开工,重型卡车不断进出,扬起的灰尘在闷热的天气里更让人喘不过气来。
明姿画戴着安全帽,眼睛鼻子都快皱到一起去了,根本就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被尘土呛到喉咙,
特别是她还穿着高跟鞋,走在工地凹凸不平的路面上踉跄跌撞,根本跟不上前面一群走路飞快的男人。
工程师和工头再加上一堆不知道干什么的人围着陆擎之,这说说,那看看,端图纸,看地基,谁都没管一直不停赶路的明姿画——因为她费劲赶到一个地方时,他们已经去下一个地方了。
明姿画顿时就有种感觉,陆擎之是在趁此机会耍她。
他这是报复,赤裸裸地报复!
他心里一定是记恨自己抛弃了他,所以故意让她来工地陪同视察,又故意走的那么快,害她穿着高跟鞋追着他在工地凹凸不平的路面上奔走,简直是白痴到了极点!
明姿画心中的怒火腾腾腾地就窜了上来,恨恨地瞪着陆擎之的背影,咬牙切齿。
心思一分,没注意脚下有个小坑,脚崴了一下,明姿画一屁股拍在沙砾地面上。
着地的手顿时传来火辣辣地疼,明姿画拿到面前来一看,划开了几道口子还沾着灰土,看着都揪心,她扁着嘴,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郑天成回头瞧见了她这副模样,扯了下旁边陆擎之的袖子。
陆擎之回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又继续转过去对照设计图。
明姿画看得一清二楚,陆擎之居然视而不见!
她的嘴扁了又扁,气愤地站起来,用没有摔伤的那只手拍了拍身上的灰。
真够可笑的,她摔伤了下意识还看陆擎之的反应,结果人家只顾嫌她添乱了,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真够没面子的。
不过想了想,现在她跟陆擎之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凭什么期待他还能过来管她,像以前那样紧张她?
果然,习惯真不是一个好东西。
狠不下心用湿巾擦去伤口的灰尘,明姿画怕疼,从包里掏面巾纸,里外里裹了几层,眼不见为净,回市区再说吧。
陆擎之也大致结束工作,往停车的地方去了,没人叫她,明姿画讪讪地自动自发跟着回车上。
陆擎之大约是累了,上车自顾自喝了几口矿泉水,靠着座位闭上眼。
明姿画也渴,可一只手伤了,没办法拧瓶盖,又怕喝了水上厕所,眷恋地看了看饮料架上的水瓶,嘟着唇扭开脸。
“明小姐的伤……”还是郑天成先开了口,“要不先去镇上的小医院处理一下?”
陆擎之阖着眼,眉头聚拢,显得有些不耐烦却没说话。
郑天成心领神会,吩咐了司机一声,就往镇上开。
镇上只有一个医务所,非常简陋,看上去也不太干净,公用厕所散发着臭味。
陆擎之没进来,只在院子里抽烟,明姿画几次都想逃走,一回头就看见站在大门必经之路上的他,以及他的脸色,她只能作罢,乖乖地接受乡村医生的处理。
还好伤势不严重,但清除伤口里的沙粒和杀菌非常疼,明姿画本想坚强而淡定,可实在是太疼了,不自觉地居然挤出来几滴眼泪。
最恐怖的是她今天还画了彩妆,可这么一哭,又刚从工地那种尘土飞扬的地方出来,小脸上泪痕交错,看起来无比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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