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阮父静心凝神,果然感觉身后传来极强的压迫感,说明阵已经关闭。想想自己并不认识这些人,以前的事情也不记得了,但他们把他关在一个结界中,出来后先是被天罗地网符所困,现在又封在了阵里。这些事都让他胸中怒火更炽,生了必杀阮瞻之心。 如一只苍鹰一样,阮父腾空而起,采取居高临下之势。他离不开这个阵,那小子也一样不能,只要占据了高处,无论那小子扭转到哪里,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可是他一掌打出,阮瞻却没有动,左手挥着血木剑,把从四面八方袭来的风刃全部扫落在地面上。 阮天意吓了一跳,再次用全力打出一掌,情况还是一样,阮瞻虽然看来有点吃力,但照样拦住了他的攻击。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了看已经被遮住大半的月亮,满心疑惑。虽然自己的实力在这一刻会最弱,但那小子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强,几乎是一瞬间的事。 “轮到我打了吧?”地面上,阮瞻突然大叫一声,并随手一记掌心雷打来。 自交手以来,两人的招式都是相同的,感觉天生的灵力和修炼的法力也是同宗同源,打到现在,双方已经没有什么隐瞒,拼的只是功力而已。所以阮瞻的掌心雷,阮天意并不怕,可是他这次打来的,力量格外强大,虽然阮天意还是以同样的招式相对,却险得被震了下来。而没等他细想,阮瞻的风刃又到了,这一次他再也在半空中呆不住,飘落了下来。 “还配做你的儿子吗?”阮瞻半真半假的问,心酸极了,随着话音,火手印也打出。 同样是火手印,但因为阮瞻是人,而阮天意是魂。所以火气是不同的,一为阳火,一为阴火。父亲的阴火他纵然受不了,他的阳火父亲也一样难以承受。现在父亲还没有适应他功力突然增强的状况。同样以火手印相对时,竟然被阳光灭了阴火,还被阳光烫得怪叫连连。 阮瞻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没有一分高兴的感觉,反而分外不忍。同时对自己充满了怀疑。现在他就已经如此了,真的要以命相搏时,他如何下得了手?可是他又非下手不可!打了这半天,他一直在寻找可以不伤父亲的魂魄而驱走他身上恶气的办法,可是他绝望地现,那是不可能的。就是说,最后父亲的魂魄必须毁掉,才能完全断绝了他成魔的可能。 这就好像父亲病重了,很难受,而且不能治愈。要自己的儿子亲手杀掉他一样,父亲再痛苦,儿子也很难下手,就算使父亲得到了解脱,儿子的内心也会留下一辈子无法面对的痛与遗憾。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走到那一步。 之所以他的功力突然变强了,除了有月蚀时分,父亲力量变弱,而他的功力正好最强的原因外。还因为绝阵外的这个阵法。这个阵法可以让他的功力增加两倍,正是凭借这个,才让他稍占了上风。他处心积虑的要造成这个局面,是为了激出父亲体内所有的凶性。让他把恶气散出来攻击他,那么他就有机会了。 果然,阳火的灼伤令阮天意变得狂了,骄傲和强横,还有恶气形成的邪性不允许他受到这样的伤害和侮辱。他大吼一声,身形突然涨大了两倍。像个神话中才会有的巨人一样冲到阮瞻面前。 阮瞻并不慌乱,而且也不动手。他看出父亲突然变大的身体是由体内逼出的黑气形成的幻像,他希望那些恶气全散出来,那才是最好的动手良机。于是他只是逃避、躲闪,撩拨得父亲越来越气,自己的处境也险象环生。 几分钟,却感觉比几年还长。阮瞻拼命躲避之时,偷望了一眼父亲,见他的黑气越来越涨大,似乎全部散出来了,再看月亮,见月全蚀的时刻就要到了。这时,他不能再等,必须出手了,但愿父亲的恶气全部在此,体内没有存着一分,但愿他可以在月亮全部消失前,有时间斩断所有的恶气! 一甩手,他把血木剑向父亲掷了过去。血木剑象一条红龙一样穿越过黑气的包围,掉落到父亲身后的地上,抖动个不停。他知道这伤不了父亲,因为他虽然忌惮这宝物,但他身边的恶气太重,会帮他挡掉血木剑以邪制邪之力,他要的只是趁父亲行动一滞的时机,一脚踏到一块不起眼的石头旁,从石后拿出了那柄晶刀。 这晶刀自身也有灵气,为了防止父亲提防,他才把它摆在这里,并布下结界,挡住灵气外泄。此刻他等待的时机终于到了。他手持晶刀向父亲扑了过去,强提起伤口深至入骨的右臂画符,纵身硬闯进那如同粘稠液体一样裹身的黑雾之中。 没有招式,没有章法,也顾不得门户大开,随时会被父亲攻击,阮瞻挥刀狂砍。既然这晶刀可以凌厉到可以砍断一切,并让砍过的东西永不愈合,那么他就引出父亲身上的恶气,然后把他们全部绞碎,再也不能聚在一起,这样就可以救了父亲,这就是他一直打的主意! 阮父显然没料到他这一招,见他疯了一样的在黑气中左冲右突,感到了身体上剧烈的痛苦,好像再接受剐刑,而一刀一刀割下自己肉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年青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