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笑我们多年兄弟,你竟然没有一次在阴谋诡计上提防过我。你啊,就是太忠厚、太执着,你那个儿子可比你机灵多了,假如你今天化为飞灰,哈哈,值了。” 阮父斜眼看他,不明白这老道说的什么。只见包大叔费力抬了一下手臂,嘴唇动了动,食指和中指向内微勾,还没等在场的人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阮父身后的地面上,那些被血浸染了的碎石下,一张符咒條地飞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地贴在了阮父的右臂上。 他一愣,本能地想把符咒揭掉,但没有做到。 “血咒不是最厉害的吗?”包大叔喘着气说:“你打得我吐血,这血可不能浪费哪!”原来他在受重伤的一瞬间,以极快的手法丢了一枚符咒在地上,再以自己的血全部染红,加持法力。此刻见老友愣在那儿,突然扯开自己胸前的衣服,当年以刀刻体,在肉身上画符所结的伤痕呈现了出来,扭曲微红的疤痕,因为刚才一番剧斗的血气上涌而亮。 阮父有几秒的精神恍惚,而就是这几秒,使他忽略了右臂上的变化,当他蓦然惊醒时,就见那符咒幻化成了一柄血刀。闪着血样光泽,游走到他的肩膀处,把他整条右臂都绞了下来。 阮父仰天惨叫。他虽然是魂体,不会流血。可是有法力的符咒伤到了他的魂身,他会和人类有着一样的痛楚,而且这手臂也再接不回来,大大影响了他的法力。再看那手臂,落在乱石堆里。倾刻间就化为一缕黑气消失无踪,但其中的恶气把地面上的石子都腐蚀成了黑色石粉,连石缝间顽强生长的野草,也瞬间枯萎。 阮父大痛之下大怒,带着要把这可恶的老道碎尸万段的怒火,一掌拍出,一团浓烈的黑雾瞬间覆上了包大叔的上半身。而此时,一道透亮的红光在雾气中一穿而过,让黑雾滞了一滞,而后一个倒卷着飞过的风刃。把黑气硬逼了回去,两个煞则趁机把包大叔拖到了巨石后面。 “包大叔你怎样?”万里焦急地问,而小夏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老人幽默风趣,外表看来憨厚朴实,甚至有一点傻气,可实际睿智深沉、一派道骨仙风,可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健康的,不像此刻,憔悴得好像风一吹就会被吹走。而且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一样,仿佛病入膏肓。 “我虽然看起来像马上就要入土了,可是并无大碍。”包大叔咳嗽了几声,“快扶我起来。现在要看阿瞻的了,我能帮的,只到这里了。” 万里依着他的吩咐扶他起来。此时的阵中,只剩下那一对父子相对。 “爸,现在跟我打。”阮瞻神色清冷地说,尽管声音听来还有些颤抖。但语气已经十分坚定了。 “果然是车轮战!”阮父不屑地冷哼一声,话还没说完,已经一个掌心雷推了过去,完全是偷袭战略。 可是阮瞻既然知道实力相差巨大,怎么能不防备,左手早就拈好了诀法,虽然阮父打得极快,他闪的也狼狈,但一个小范围时间扭曲术,还是让他成功地转移到了空地的西南方向。 阮父呆了一呆,不是为了阮瞻能逃开他的攻击,而是他突然想起这个一步踏到别处的法术他也会,只是因为他是灵力强大的魂体,并不需要罢了。眼前的年青人一定和他是有渊源的,这小子一直说自己是他的儿子,现在看来也许是真的。因为仔细观察一下法术确实和他是同宗同源,连灵力的感觉也一模一样。这让他有些迷惑,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划过。 但这念头也不过是一闪即逝罢了,已经完全与恶气融合的他,不到一秒又丧失了人性,恶念横生,杀意四起,想把这里所有东西的生命全夺走,管他是人是鬼,管他是活的还是死的,他全部想要消灭。他感觉得到这空地的周围有一个结界,结界外,与他周身之气相合的东西涌动着,却又被什么拦着。他想出去,而那些东西想进来,那么就由他来开天辟地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