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为自己做主-《三世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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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儿所在的世界,有这里无形的规矩,各种三从四德,礼义廉耻约束着身为女性的她。

    而她能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就是因为她用她独特的方式存在与这个世界,她用了一种几乎强制的方法,让大家接受了她,就算是有争议,她也有本事让所有人闭嘴,包括京中大小官员,夫人小姐。就算议论,他们也只能用一种仰慕的姿态,此刻青儿站在顶峰,望的最远,她头脑清楚,只争自己所想,只有她可以为自己做主,哪怕是她最亲的父母,哪怕是皇帝,她也有一万中方法,让他们住口!

    青儿是孤独的,她真正的内心无人了解,哪怕是她的姐姐,曾经那么帮助她,现在那么依赖于她,也是出于姐妹间的情分,而了解她的人,从来没有。更何况整日与她在一起的丫鬟,她们只能仰慕她,把她当成主人,上司,不是一般的言听计从。这让青儿在人生的巅峰越来越高,高到无人能及。

    郎家,因为贵妃昔儿的回归显得格外忙碌,郎老爷日日走关系,希望让昔儿在公众得到更多的支持,而郎夫人,则是盼着早点将青儿嫁出去,甚至都有了杀掉她的想法,可是碍于自己是妇道人家,只能瞪着眼干生气,一边又拖了官煤,为青儿说亲。青儿本以为发生了鲁天的事,成亲的事会告于段落,却无奈郎夫人不到黄河心不死,日日牟足了劲,扮着慈母,替她“担心”。

    自打郎夫人请了官煤,郎府上门提亲的人源源不断,这着实让郎老爷心烦了好一阵,青儿心里有数,自从出了鲁家那一档子事儿以后,凡是正经人家都已将青儿列在了名单之外,而这些前来提亲的人,皆是一些妄想与郎老爷攀附关系之辈,又或是贪图她的钱财之人,并不是真心想娶她。郎夫人对这些个三教九流之徒都十分满意,想从这些人中挑选一个最差的,将青儿嫁过去,但奈何郎老爷迟迟不肯松口,她也只能瞪着眼,干着急。

    青儿自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索性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官煤送去,了解了此事。

    但郎夫人偏偏不肯罢手,她气的牙痒痒,后来干脆下了狠招,计上心头,她想高嫁?她偏不让。她既然能用钱去买通官煤,那她就亲自出马,让她知道什么是不知好歹的下场!

    郎夫人这日特意戴上了御赐的金钗,坐着郎老爷的软轿,大摇大摆的出了家门,向集市中最热闹的一间药铺走去。她算得准准的,每天这个时候,白家的二公子都会找那位高人诊脉,而且白父也必定跟随。这白家二公子头脑痴呆已是众所周知,如今也该到了娶亲的年纪,就因为得了这怪病,一直都无人说媒,媒婆也是躲了千里,而白松亭更是看不上那些普通的官家小姐,一来觉得她们各个心高气傲,二来也怕次子在她们那吃亏,所以对他的婚事,也不怎么着急。

    “呦,这不是白大人吗?今日怎么这么赶巧啊,让咱们碰上了,要说起来,咱们两家缘分真是不浅啊。”郎夫人破天荒的一嗓子让药铺的眼光全聚集在她身上,外加她一身浓妆艳抹,活像一只金刚鹦鹉,使她更加显眼。

    “郎夫人,幸会幸会。”白松亭行了一礼,身后的白哲好奇的盯着郎夫人,眉眼眨动之间,带着一股淡淡的孩童气。

    “呦,这是府上二公子?”郎夫人话锋突转,指向了白哲,她一边打量着,一边有如一只急着下蛋的母鸡,围着白哲转起了圈圈,弄得白哲一阵迷茫,一阵胆寒。

    白松亭有些不乐意,虽然次子身患疾病,可也将他当成心尖尖疼爱,再加上白哲犹如孩童,模样可怜,更是让白松亭心疼,哪个人敢诋毁白哲,他必然感同身受。“郎夫人,时间不早了,我们出来许久,就不与您多叙了,告辞。”说完他欲拉着白哲离开。

    “别……别……白大人,今日我可是特意前来,有要事与您商量啊。”郎夫人赶紧拉住了白松亭,惹得白松亭一阵嗔意,翻着白眼,一甩袖袍,像在赶苍蝇一般抽出了郎夫人手中的衣袖。

    “郎夫人到底有何事?”

    “贵公子如今可有婚约啊?”郎夫人笑脸问道。

    白松亭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郎夫人此话何以?实在嘲笑我白某骂?您身为太傅夫人,说话应当注意分寸!”白松亭怒声道,说话声音很大,惹来一阵观望,药铺的老板有些眼里,毕竟事关两位朝廷命官,他也不好上前劝说,只好请青儿前来解围。

    “白大人别多想,妾身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着您家的二公子与我家二姑娘年岁相当,都到了婚配的年纪,这不,我这当娘的,一直为她操着心呢,心想着替她向白大人,为她与二公子牵个红线。”郎夫人语气诌媚,看上去十分猥琐。

    围观的人一听,都开始议论纷纷。

    “你听说了吗?那郎家二小姐在京城的名气可不小,这家药铺就是她开的。”

    “谁不知道郎家那位的本事,她现在都快成咱们京城红人了,名气比满月楼的韩燕姑娘还大呢。我还听说这些年,光是她赚的银子都抵上半个国库了!”

    “可不是吗?只是那二小姐这么有本事,为啥这郎夫人不请官煤反而自己亲自为她说亲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些日子,那鲁家的鲁大人,因为嫌弃她生性散漫,为人轻浮,怕成为京中笑柄不敢娶她,不惜谋害皇子,也要抗婚呢!自从出了这档子事,凡是京中有名的官家,都不想与她扯上关系,那官煤也是躲的远远儿的,连她家大门都不敢进!”

    “哈哈,竟然还有此事?怪不得,看来这郎夫人是急坏了吧?竟然亲自出面。”

    “唉?才不是这样,这郎夫人向来与她不和,我听说是因为她女儿昔妃被她家二姑娘连累,她这是有意报复,故意找了白家那位傻子,配与她。”

    “如此看来,她还真是心肠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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