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别说她老公死了-《婚宠之男神爱妻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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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一月熟悉乾昊的风格,当然不会被迷得晕头转向,但还是很感谢他这么贴心周到。

    “谢啦,不过我想和贝羽姐一起坐公车……”

    陶贝羽在旁边没吱声,她了解桐一月,只怕是因为乾昊也在开展追势,所以桐一月觉得尴尬,不想上车。

    乾昊闻言,顿时眼一瞪,咬咬牙:“太不给面子吧?我又不会吃了你,快点,别墨迹,上车上车,这儿停久了可是要被开罚单的。”

    桐一月这才留意到路况,这个地方不能停车。

    “贝羽姐,要不我们就一起上车吧,再商量商量一会儿去哪里吃饭。”

    “这个嘛……乾昊是来接你的,目标是你,我要是上车,他可能会恨死我的,哈哈哈……”

    两女正说着,突然,一辆摩托车停下来,上边坐着的是个女警,穿着制服,戴着墨镜。

    这是交警来了?

    桐一月傻眼了,看到这一幕的人也都跟着发愣……天啊,这个开保时捷的超级帅哥居然被开罚单了?这是真的吗?

    那女警像是看不到乾昊那尴尬又恼怒的表情,也看不到这是限量版的保时捷,将一张罚单塞到乾昊手里,面无表情地说:“违章停车,还不快走?”

    “你……吃了豹子胆了?”乾昊真想一脚踹过去,这哪来的奇葩,居然敢给他开罚单?这可是破天荒第一遭的事。

    关键是,这女警让他在桐一月面前丢脸了。

    桐一月见情况不妙,赶紧拉着陶贝羽上了乾昊的车,她怕再耽搁下去就会有第二章罚单了。

    乾昊虽然恼怒,但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发作,只是狠狠盯着那女警:“我会记住你!”

    “呵呵,谢谢。”女警不咸不淡地回应一句。

    乾昊发动车子走了,刚开出不远,桐一月忽地想起了什么,惊诧地说:“那个女警,好面熟,好像是叫杜……杜芹芹!”

    乾昊黑着脸说:“怎么,你认识啊?这么没眼力劲的人,会是你朋友?”

    “不是啦,她是负责来这儿调查专案的警察,她说原本是在京城的,这次是临时到我们这儿,可是奇怪,她怎么会当了交警,她明明是刑警啊。”桐一月有些纳闷儿。

    可乾昊却不管那么多,他只记住了这个名字……呵呵,杜芹芹是吧,哥会好好把你的名字印在脑子里的!

    杜芹芹也是一时手痒,在附近办案刚结束,看到一位女交警同事在路边坐着喝水,面色不对,上前一问,才知道对方是吃坏了肚子,但是又要在这片巡逻,天气又这么热,几个小时下来,人都快晕了。

    杜芹芹同情心大起,加上同是女人,就想着帮一帮,穿上这女交警的制服,代替她巡逻一圈,好让她休息休息。

    就是那么巧,乾昊的车子违章停车,被杜芹芹看见,开了张罚单,还是那么毫不犹豫的,毫不客气的。

    桐一月却不知道,另外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这一切,此刻,他冷着脸,闷闷地坐在车子后座,助理在跟他说话,可他都没反应。

    tomi,他看见桐一月上了乾昊的车,还看见乾昊笑得那么灿烂,那么的……含情脉脉。

    tomi这心里不是滋味啊。一个翁冕已经够他操心了,还有乾昊呢,真不知桐一月能不能扛得住男人猛烈的追求。

    “我就知道乾昊那小子没安好心!”tomi愤愤地冒出这么一句。

    助理听到这话,忍不住抽抽嘴角:“咳咳……在您眼里,除了您之外,其他男人全都不安好心。”

    tomi没好气地瞥了助理一眼,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吃下一颗胶囊。

    这是他在霍韦医生那里得到的特效药胶囊,效果还真是立竿见影的,这几天每天都吃一颗,他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突然昏睡过去,每天8小时的睡眠时间,很规律。

    他内心无比期待这药能将他彻底根治,不然总是毫无征兆地一睡不起,太可怕了,也会妨碍他做很多事。

    桐一月晚上回到别墅,已是深夜了,刚和陶贝羽分开各自回家,她喝了两杯酒,微醺,正是好睡眠的时候。

    桐一月到了卧房,一进去就看见墙上的挂历,那日子显示,明天又是她去探望孩子的时间。

    真好,睡一觉,明天就能见到两个小可爱了。

    桐一月洗澡之后躺在床上,却又想起一件事……先前乾昊说了,会极力寻找那幅子画的真迹,可不知道这真迹,tomi又是否了解其下落呢?

    想到这,桐一月立刻给tomi打了电话,他还接得很快。

    两人已经没有再为昨晚的事而不快了,桐一月理解他的做法,而他也庆幸遇到她这么通情达理,知道他目前的处境,还猜到昨晚她见到的那个女人,定是他的朋友而不是情人。

    这么一来,谈话内容就愉快多了。

    不过遗憾的是,tomi都不知道那幅子画的真迹在哪里,只是说正在尽力寻找。

    桐一月软软的声音对着手机说:“你说,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再见呢?昨晚在小岛上,我可是被气得够呛,虽然你跟我解释了,可当时我不知情,气得哭了流了好多眼泪,你说,怎么弥补我?”

    tomi的声音变得十分温柔,带着诱哄的味道说:“你想我怎么弥补都行。”

    “这还差不多……那,还有啊,别怪我没提醒你,马上就是宝宝的生日了,你打算怎么办?”

    “生日?”tomi不由得怔忡。

    “宝宝的六岁生日快到了。”桐一月这娇声软语的,声音能酥到他骨子里去。

    桐一月在满怀期待地等他说说要准备怎么给孩子一个生日的惊喜,可这男人居然说:“没啥好庆祝的,宝宝的生日就是妈妈的受难日。”

    桐一月这一听,真是不知该愁还是该喜:“你什么意思啊,虽然你说得有一半正确,可你就不想见见孩子吗?”

    电话那端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过生日的事,我现在无法跟你保证当天我能出现,我只能说尽量吧。”

    桐一月心里有点失望,但她能感觉到,他不是真的不在意,或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走不开。

    当两人结束这个话题后,桐一月久久没能入睡,尽管有些头晕,可一想到不能一家人一块儿给孩子过生日,她就觉得胸口泛堵。

    这样的生活还要多久?可知道每一天过去,都是煎熬。

    桐一月最终还是下床来,去衣帽间里站了一会儿,然后开启了墙壁上的隐形门,进入那间密室了。

    翁析匀出事之后,桐一月就像他以前一样的,时常来这密室里,还会为这儿的物件做保养。

    她以前看过翁析匀是怎么做的,加上记性好,几次也就全都记住了。如今他不在,都是她在精心打理这些收藏品。

    她有时进来了也会睡到早上才出去,就睡在那小沙发上。

    这密室对她来说是那么亲切,只因为她知道,这是翁析匀最喜欢的地方。

    她坐在沙发上喝着矿泉水,发呆好一阵子才站起来,将其中一个金丝楠木的箱子打开。

    这里边有幅画,是翁析匀放进去的……那是他母亲生前的作品,曾出现在乾昊的拍卖行里,后来翁析匀出高价买回的。

    桐一月还清楚地记得,就在这幅画到手的当晚,翁析匀带她进入了这个密室,是她第一次知道家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桐一月将这幅画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那张长方形的桌子上。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翁析匀的身影。她心里在想,这满屋子的藏品都是他珍贵的宝贝,大多数是她母亲生前留下的,少数是他自己收藏的,可他现在却连看都看不到,他暂时还不能回到这别墅,他忍得辛苦吗?

    对收藏不感兴趣的人是体会不到那种牵挂的,桐一月却是渐渐体会到了。

    对这些东西,时常来看看,时间久了会上瘾,越看越是觉得文化艺术的博大精深,越看越能感觉到每一件藏品所蕴含的美和内涵。

    而翁析匀他对着这些东西那么多年了,那感情肯定更深,然而他却因为不能暴露身份,不得不隐忍下来。

    桐一月的思维很凌乱,毕竟是喝了酒,不像平时那么清醒。

    她将矿泉水放在手边,拿起来的时候没留意瓶盖还是松的,手一拎着盖子那部分,瓶子立刻就往下坠去……

    一瞬间,桐一月就傻眼儿了,看着眼前这幅画被水打湿的一片,她整个人都炸毛了,惊悚地转身,抓起抽纸就往画上扔去,让纸巾将水吸干,然后她跑向外边。

    完了完了,该死啊,那画不会被毁掉吧?

    桐一月那几分软软的醉意一下子就没了,惊慌地拿着吹风机进来……她不知道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做,她只是单纯地想要急救这幅画。

    一团水渍,纸巾吸收了大部分的水可还是浸透了一些,这幅画的右下角那一处的颜色已经毁了,就算吹干也没用,之后会是一团模糊的痕迹。

    桐一月心里别提多懊悔了,怎么就不能把矿泉水的瓶盖拧紧呢?就因为一个失误,她毁掉了翁析匀钟爱的一幅画,关键是这幅画是他母亲画的,画上的女子是他母亲啊……

    桐一月想死的心都有了,禁不住眼眶泛红,一边用吹风机吹着那水渍的地方,一边想象着,如果翁析匀看见了,他会怎么样?

    “我不是故意……我真的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桐一月喃喃自语,心痛不已。

    吹干水渍是一会儿的事,可桐一月看见吹干之后的地方,原本是一片浅绿色的,现在就是一团糟,除非是精通绘画的人,不然是无法修复的。

    桐一月傻呆呆地躺在沙发上,内心难以平静,想着要去哪里找人修复这幅画呢?

    就这样过去了半小时,她的眼皮逐渐沉重,最后熬不住,睡过去了。

    这一晚,桐一月就做了一个很悲催的梦,梦到这幅画碎成了粉末,她嚎啕大哭请求翁析匀的原谅,但他竟不看她一眼,捧着那一撮粉末,离去。

    这虽然是梦,却也是她潜意识的一种折射。

    醒来时,已是早上7点多,桐一月的睡姿不正确,起来了还有些腰酸背疼,再看看那幅画……omg,她昨晚居然忘记放回箱子了。

    桐一月这心情还是郁闷未解,看着画上那一处被她毁掉的地方,严重影响到整个作品的效果。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如果将来他真的知道这件事,痛骂她一顿,她也认了。

    桐一月将画收起,正打算放进箱子里去,但她突然又呆住了,脑海里灵光一现地闪过了什么……不对吧,她昨晚睡觉前看见画上那处被水浸湿的地方,吹干后是,中间一团变成浅灰色了,没有其他颜色,但是刚才瞄到一眼,怎么会有一条黑色的线?

    桐一月心头一惊,赶紧地将画重新放回桌上,再从抽屉里拿出放大镜,对着那一处地方仔细观察。

    怪事,这黑黑的一条线是什么啊?桐一月伸手去摸,画纸还是光滑的,她手上也没有沾上颜色,怎么回事呢?

    桐一月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她曾经接受过这方面的专门训练,这几年来,她时常都庆幸自己有着超常的记忆力,这使得她无论是工作还是学习,效果都能比一般人快很多。

    她很肯定昨晚睡前,画上没有这条黑线,为什么现在有呢?

    桐一月用放大镜看,终于发现这画的异常之处。

    原来,在这一团被水渍毁了的地方,画纸边缘露出了一点小缝隙,也就是说,这幅画下边还有东西,不止现在看到的这一层。

    桐一月很纳闷儿,轻轻用指甲去拨了拨,这缝隙就更大了,当她将一根指头伸进去的时候,她还不是很清楚即将会发生什么,可人是有好奇心的,她一时没忍住,手指还往左右动了动,将这上边的一层画纸给慢慢揭开来。

    这缝隙越撕越大,桐一月的眼睛也随着越睁越圆,最后摒住了呼吸惊骇地看着眼前的东西……又是一幅画?

    没错,在原来那张油画下边,藏着另一幅画,一幅陈旧的水墨画《秋寒执猎图》。出自王稀孟,是《万里江山图》的子画。

    桐一月此刻脑子一片混沌,难以形容的震惊,只因为这幅画不是一般的画……她曾带着这幅画的赝品上了游轮,赝品也在爆炸中毁掉了,但这幅画是什么样子,却深深地印在桐一月的记忆中。

    “这是……难道会是……”桐一月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猛地又抓起放大镜,对着画的落款处。

    她记得乾昊曾说过,根据他拍卖行的资料,王稀孟的《秋寒执猎图》,要辨别真伪,只是凭肉眼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看落款处的印章。

    可是桐一月左看右看,越看越头大,这印章……她以前见到赝品的时候怎么就没仔细瞧瞧印章呢,现在她守着这幅画,疑似是真迹,但没有赝品来对比,她怎么能断定?

    桐一月稍微平息一下激动的心情,就恢复了思考的能力。她就奇怪了,这幅画是谁藏的?

    是唐瑞莲吗?可后来这幅画是她转增给了一个朋友李蓉娟,会不会是李蓉娟藏在这儿的?

    想想似乎不太可能会是李蓉娟,如果是的话,还会舍得把画卖给翁析匀?

    桐一月看到这幅画的表面有一层薄如蝉翼的膜,这就是为什么它能保存至今的原因。

    这层膜,将它与上边那幅画隔绝开来但是又通过这层膜黏在一起,这么做,既不会被人发现,但又能使得画不受潮。

    这是什么膜?好强大的功能,二三十年都不坏,估计唯一的缺点就是忌水,所以昨晚桐一月将矿泉水不慎洒在了上边,唐瑞莲的那幅画是毁了,但却露出了下边这幅《秋寒执猎图》。

    难道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么?桐一月发现了这个秘密,假如这幅画是真迹,岂不是就能引出那些藏在幕后的黑手?

    想到这里,桐一月只觉得身体里的热血在沸腾,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先前乾昊还不止一次说过会积极寻找这幅画,说只要找到,她一直以来的目标就能实现一半了。

    桐一月轻轻拍着胸口,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不能乱了阵脚,尤其是这么关键的时刻。

    桐一月走出密室时,竟感到遍体生寒……天啊,这是梦吗?

    《万里江山图》,举世闻名的传世名作,它的子画,居然就藏在家中密室里?

    这恐怕是翁析匀都不曾预料到的。因为他不可能会在母亲的画作上浇水,更不会去破坏,但事实却是,唯有破坏才会见到惊人的另一幅画。

    桐一月看看时间,才不到8点半,但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要给tomi打电话!

    有人接起电话了,桐一月兴冲冲地说:“告诉你一件事,我……”

    但听筒里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女声:“谁啊,一大清早的把人吵醒。”

    桐一月瞬间呆住,一股子火气窜了上来,是哪个女的接了tomi的电话?

    可恶,难道他昨晚跟女人鬼混?

    桐一月脑子都要炸开了,但是,仅剩的一丝清明在告诉她:别又当了傻子!

    桐一月心念电转,惊出一身冷汗,幸好自己没有说出关于那幅画的事,否则被别人知道将会惹大麻烦。

    “我是tomi的客户,请问他在吗?”桐一月这是按捺着火气,尽量控制着。

    对方懒懒地说:“他不在,有事可以跟我说,我会转达。”

    这语气,多骄傲,能把桐一月气得七窍生烟!

    然而,她的脑子在飞速转动,想起这个女声像在哪里听过……这女人,难道是在小岛上见到过的,那个在tomi身边的性感女郎?

    想到这,桐一月立刻冷冷地说:“你转告他,上次签约的合同有问题,我都找他几次了,他每次都说没空,你告诉他,如果不快点到我公司解决合约问题,那我们的合作就拉倒。”

    她的口气很强硬,显得很生气,说完就挂电话,也不管对方那女的会怎么说怎么想。

    果然,那女人此刻正拿着手机出神,她身边不是没有人的,tomi就站在她跟前,正用一种阴冷的目光睥睨着她。

    “呵呵,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会代替你接电话,也是为了证实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现在我可以相信你了,你确实没有跟她表明身份,那么我们将会继续搭档下去。”这女人无视他那杀人似的目光,将手机还给他。

    原来如此,她是刚刚进来才几分钟,桐一月却打电话过来了,她不顾tomi的不悦,将电话接起来,如果桐一月不小心说漏点什么,那后果可就不太好了。

    所幸桐一月也机灵,故意装作是谈公事,态度还很不好,这样反而让人不会怀疑她和tomi。

    “靳楠,你以为你现在是我的搭档就能做得太过份,下不为例,如果你再擅自接我的电话,再对我无端地猜测,那就不是你要换搭档,而是我会主动踢掉你。”tomi冷岑的语气,一张脸布满了冰霜。

    原来这女人的名字叫靳楠。

    她不以为意地扁扁嘴,靠在椅子上,悠闲地剪指甲,还一边慢吞吞地说:“你这脾气,对女士这么不礼貌,真不知外边那些仰慕你的女人们是什么眼光。”

    tomi嗤笑着横了她一眼,一副:“懒得理你”的神色。

    靳楠表面上若无其事的,但她并非真这么淡定,她也在暗暗琢磨,这男人动怒的样子有点瘆人,还好她心理够强大,否则在他的气势下也会被压住。

    桐一月挂断电话后,别提多窝火了,真想马上冲到他身边,可想起他解释过,他跟那个女人没有特殊的男女关系,如果她为这件事而反应过激,是不是不太好?

    桐一月现在是迫不及待想告诉tomi关于画的事,但看来只能等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打电话来。

    桐一月这心里忐忑不安的,想到密室里就藏着一幅重宝,事关重大,她既然知道了,怎么还能淡定得了?

    她心急如焚地等啊等,等到中午过后,实在熬不住了,这才打电话给乾昊,想跟他商量商量该怎么办。

    乾昊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惊呆了,在电话里好一阵嚎叫……

    “我的天,那幅画居然被你发现了?上帝啊,如果是真迹,这事儿可就大条了,王稀孟的画作太稀少,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轰动呢,你……在家等着,我马上过来!”

    乾昊也着急,恨不得立即就找人验出那幅画的真伪,但也只能想想,哪里敢真的去找人,这种事,只能他自己来做。

    平时拍卖行的鉴定工作都是由专家来做的,乾昊虽然是这方面的行家,可他还没有独自一人完成对一幅重要名作的鉴定。

    更何况这幅画太贵重了,牵涉到的层次不是收藏那么简单,是人命,是当年的血案,以及游轮爆炸案。

    乾昊风风火火的赶来,还带来了一些仪器。

    桐一月和他,这回都表现出了超常的紧张,乾昊见到这幅画时,那个激动啊。

    经过他反复地鉴定,最终确定了这幅画,是真迹。

    桐一月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一半了,可还有一半在担心着,要怎么处置这幅画呢?

    “当然是拿到我的拍卖行了,我会把这次拍卖搞得声势浩大,游轮爆炸时的那几个匪徒,他们的主使人,知道了一定会坐不住,拼命也会来参加拍卖的,只要人来了,我就不信抓不到破绽!”

    乾昊满怀信心的,可他没留意到桐一月的表情,怪怪的。

    她是在考虑,这事儿还是要先告诉tomi,如果他不同意拿出来拍卖,她就不能那么做。

    拍卖当然是幌子,不会真的卖出去,只是为了钓鱼上钩。

    “乾昊,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我先冷静冷静,你先把这件事保密,拍卖的风声先别传出去。”

    乾昊愣了愣,随即点点头,他以为桐一月只是因为事情太突然而乱了方寸,却不知道她是要等tomi表态。

    乾昊到晚上吃过饭才离开别墅的,桐一月等了一天,却迟迟没接到tomi的电话,她都快毛了,试着再打过去,竟然提示……不在服务区。

    桐一月不知道的是,tomi他,就在今天中午,又睡过去了,一直没醒,还在昏睡中。

    他的助理陪在他身边,另外还有靳楠。

    靳楠十分恼怒:“怎么搞的,他不是说吃了特效药之后好了很多吗?”

    助理一直紧锁眉头,闻言也只是木然地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就算是霍韦医生来,也难以解释吧。”

    霍韦医生如果知道,一定也会气得不轻,因为他的特效药居然失灵了。

    刚开始tomi吃着药的时候还有效的,可多吃几次后就不行了,所以又毫无征兆地睡过去,一如从前那样,一睡就叫不醒。

    桐一月整晚都难免,为了这幅画,她今天都没去看宝宝,改到明天去。

    然而tomi却联系不上,她这心该多焦急。

    第二天,桐一月大早就起床,收拾好之后直奔翁家大宅去了。

    宝宝和绵绵都在等她,望眼欲穿,见到人来了,小宝贝就喜笑颜开的,撒娇卖萌,还很粘人。

    桐一月只有在见到孩子时,烦闷的心情会有所好转。

    宝宝和绵绵像是商量好的,说要桐一月带他们出去玩,不想在这个大笼子里了。

    是的,对天真可爱的宝宝来说,被困在这,出不去,就把这里称为笼子。

    桐一月心疼又无奈,她无数次地跟翁老爷子提过这个要求,想带孩子出去玩,可每次都失败。

    但为了孩子,她还想再努力,尽管多么不愿面对翁老爷子那张冷脸,她还是去了书房。

    出人预料的是,桐一月这次竟然没有受到阻拦,翁老爷子答应了,允许她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但要在规定时间里回来。

    桐一月惊喜不已,赶紧地去告诉两个孩子,他们当然是欢喜得大叫。

    程松和彭陆当保镖,桐一月也能放心地带着孩子出去。

    坐在车子后座,前排座椅上挂着一个小视频,是可以接收电视节目的。

    桐一月就在帮孩子找找哪里有动画片,虽然能收到的频道很少,但一些主要频道以及本地的电视节目,都是能收到的。

    一则本地新闻,桐一月原本没兴趣,可是竟然看到了夏绮云。

    夏绮云是财经杂志的特约记者,这回还上电视了……新闻播的内容是,一位来自京城的大人物……的老婆,来了本市。

    桐一月对这种新闻向来没兴趣,但就在准备换台时,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沈蕴梅。

    沈蕴梅是谁?沈泽宽的女儿,前任国安局长的老婆!

    “月月,这个有啥好看的,我们要看动画片。”宝宝抱着她的胳膊,嘟着小嘴,萌呆了。

    桐一月赶紧地回神:“好,小少爷别急,正找着呢。”

    新闻也跳过,桐一月的心却揪紧了。沈蕴梅来了……太好了,真是大好时机,如果能在沈蕴梅走之前进行那幅画的拍卖,岂不是效果更好?

    这时车子开到了一座商厦门口,桐一月带着孩子下车了,两个保镖也紧跟在侧。

    但旁边那栋楼,门口竟站了两排保安,严阵以待的样子,惹得桐一月驻足。

    “那边在干什么?我好像看到一个认识的警察在。”

    程松伸长脖子看了看说:“那是会展大楼,是什么展览会……”

    展览会,用得着这阵势?桐一月看到杜芹芹了,还带了几个警察,难道是要保护什么人?

    几辆黑色的豪车停在会展大楼门口,下来一个身穿紫色衣服的贵妇,身边围了一圈都是保镖。

    这……这贵妇不是沈蕴梅吗?怎么会在这里?

    最神奇的是,桐一月还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后边那辆车下来……是……是tomi!还有那晚在小岛见过的女人。

    桐一月的脚挪不动了,一瞬间改变了注意……

    “程松,彭陆,我们不去商场了,去会展大楼!”桐一月边说边牵着宝宝的手,压抑的激动在心底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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