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把毯子铺在露台上,先是一个利落漂亮的劈叉,然后是向后下腰,然后是倒立,然后是旋转…… 原地跳起,半空劈叉,纱带挥舞开…… 那冗长的纱带,本是轻软无力的,却在她手上时而如腾龙,时而如雨过天晴的虹,惊艳随心地变幻莫测。 那些动作,相较于武功招式,都很简单,对于一个孕妇来说,却危险到极致。 古千绝端着手上的书,再也看不进去,轻咳了两声,实在担心她肚子里的小东西,承受不住这样的折腾。 他抚了抚脸上的镂花面具,起身过去,“我教你几招练内力吧。” 归娴气喘吁吁地停下,拉着袍袖按了按额头,出一身汗,身体倒是畅快多了。 不过,武功这东西,就像制药的独家秘方,是概不外传的。 “这怎么好意思?你昨晚救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他不由分说,扶着她在毯子上坐下,让她盘膝做好。 他便与她一起并肩盘膝坐下,教给她吐纳行气。 难得免费,归娴当然不会放过谦虚上进的机会,却见院子里没有巡逻的人,这个时间,花错往往都会穿着一身劲装,在院子里耍帅练功的。 “哎?古千绝,昨晚花错没回来吗?” “没,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去自杀了。”想起那只吸血鬼的神情,归娴忍不住摇头叹了口气。“他一定伤心透了。” 古千绝面具下的俊颜,眉头紧皱,却猜不到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花错没事,我去找你时,碰见他进了一处花楼喝酒。” “哦。”去花楼喝酒?一个千年小受,去花楼喝酒?归娴顿时就想抽自己俩耳光。“昨晚我该好好劝他的,为了给娘亲送信,他在集市上差点被几个狼人撕了。” 古千绝不敢想象他们昨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你和花错吵架了?” “没。”若真吵两句就好了。就是因为没吵,才气闷郁结难以舒展。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宫里发生什么事了?” 她望着满院的花,叹了口气,把所有的怨气,闷气,烦躁,恐惧,一股脑地叹出去。 “没什么事儿,宫里很太平。” “对恒颐王道歉了?” “他很忙,没好意思去打扰。” 古千绝干脆收功,侧首看她静冷无波的俏颜。 “他没有做让你生气的事吧?我怎觉得你是在生他的气?你们和亲的事还未平息呢!” “没有,我心情好着呢!”归娴说着,甚至扬了扬唇角。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