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黑风岭-《异界之战神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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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混帐,简直禽兽不如,居然残忍地要将三万老弱民壮充斥的榴重营当作诱饵送于敌军屠杀,真是其罪当诛!若是自己帐下将领,肯定一早就拉出帐外咔嚓一刀了帐!
“海将军不必动怒,我想刘海这么说必定有他的道理!先听听他怎么说吧!”蓝宇收起脸上的微笑,安抚着一脸怒气的海熊灿道,投向刘海地目光却是鼓励地目光,暗道,加油吧!
金沙河设伏,事先蓝宇早已考虑妥当,只是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仅是设伏,恐怕用处不大,敌将若稍有谨慎,便很难取得大的战果,因此必须要有吸引敌将狂追不舍的诱饵,最大限度的降低其戒备之心,这样的话诱饵的份量就很重要。
但是,要用精锐的黑甲士兵允当诱饵,蓝宇可舍不得。这些家当可都是宝贵的财富,是自己保命称霸的本钱,岂可随随便便送人斩杀,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些老弱民壮夹杂,战力全无的榴重营可以完成这项被屠的重任了!
虽说初时,蓝宇也是于心不忍,三万条人命呀!这些老弱青壮,人人皆有家小,今日抛家弃子荒废农耕,随军出征,原本就是属于无奈之举!
此时又将被当作诱饵抛出,引诱敌军追击,他们的结局只有一个,便是陨命在此,客死异乡!这是何等的凄凉,何等的悲惨!蓝宇制订这个伏击计划时,眼中也是浸满泪水!
只是反过来一想,如果用精锐地黑甲士卒允坐诱饵,成功则罢,万一损失过大,影响全军士气战力,则战局随时可以反转,到时大军倘若战败,则这些老弱青壮,结局也是相同的。
如此反复考虑,掂量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让这些人允当诱饵,允分发挥一下最后的光和热,为了整个战局,为了整场战役,牺牲小我,成就大局,战后定当厚恤其家人亲眷,权当是略作补偿吧!要怪,就怪为什么生在人命如此低贱的乱世之中,但愿来世,可以安享太平盛世…………………………
定下计划,蓝宇又在考虑如何将此计划实施!怎么说出口?若是由自己说出来,那自己的形象必将毁于一旦,于今后治军不利,此路不通?由海熊灿说出来?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虽然海熊灿治兵还未达到真正爱兵若子的地步,不过让他提出派三万老弱榴重兵去允当诱饵,恐怕也是不现实的,想来想去,也只有刘海一人了。
幸尔刘海甚是机灵,反应快捷,颇能领会蓝宇心思,只简单几个眼神,便心领神会,将蓝宇心中所想,尽数说了出来,结结实实地替蓝宇将这个大黑锅背了下来。
“海将军!非是在下冷血无情,让这些毫无战力的老弱民壮允当诱饵,徒劳赴死!实在是情势危急,逼不得已而为之!
此次出征,青川之战,关系全局!关系到西北四州近二千万百姓安危,也关乎到数十万黑甲军的生死存亡,岂能不慎?
若派黑甲精兵允作诱饵,倘若折损过大,必将影响全军战力,甚至导致士气低沉!若是由此引发溃退,以致兵败如山倒,那全军十数万将士,又有几人可以活着回到家乡!就是你我二人也必将饮恨杀场,又何谈那些老弱充斥地榴重兵马呢?
与其让他们毫无价值的倒在敌人的屠刀下,死不瞑目!倒不如将他们允做诱敌之军,吸引敌人,损耗敌人的战力,此来必可保我军赢得此役的胜算!也算是为全军作出一项大的贡献,至战后,我等必将奏请王爷,厚加体恤阵亡之兵士,安抚其家眷。
在下所言,句句皆肺腑之言,绝无半分私心,请海将军三思!“刘海在蓝宇的鼓励下,尽量用平静中正地语气,细致地劝说着尤自怒气冲冲的海熊灿,心中却是惨然一片。
三万老弱兵马,即将在自己的劝说下,茫然赴死,甚至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死,何其可悲?何其惨忍?只是王爷对自己恩同再造,此等薄情寡义之事,又怎能让王爷出口,有损王爷威名仁义,自己只好当仁不让的来做这个卑鄙残忍的险恶小人了。
海熊灿听得刘海一席话,再见一脸正色略带悲容的刘海从容的望着自己,心下不禁有所松动,刘海所言确实言之有理,此战已方兵力远逊于敌军,又是以一域抗全国。
可以算是以寡敌众,胜算确实不大,最多也只是半半之数,倘若可以一举重创敌军主力,则大局可定!此许牺牲也算值得,只是心中想起那一张张或稚嫩、或憨厚、或沧桑地脸庞,却始终也说不出赞同的话。
“混帐!刘海,本王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啊?这么残忍阴毒的计策,你也能说出口来?…………啪………………”蓝宇忽地脸色一变,勃然大怒,喝骂中抡起鞭子狠狠地抽了刘海一记,心中暗道,委屈你了!怪就怪海熊灿太过顽固,仍然不肯松口。
后者的脸上很快便显出一条红色的鞭痕,却凛然不惧,依然镇定地望着一旁仍在犹豫的海熊灿。
三人身后布于四周巡卫的百余亲兵,闻得蓝宇怒骂鞭打声,纷纷奇怪地望向这边,很是疑惑一向深受王爷器重的统领大人不知犯了什么错,让王爷如此恼怒……………………
“……………………啪…………啪………………啪………………”清脆地皮鞭声在半空中抽响,一下接着一下,刘海骑于马上的身形却凛然不动,双手紧勒缰绳,任由露出胸甲的双臂承受着力道刚猛的皮鞭,战袍碎裂,透出道道露着血痕的臂膀,双目依然直直望着海熊灿。
“…………王爷,请息怒!刘统领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依当前形势来看,此事也只好如此了!请王爷下令吧!”海熊灿望了望刘海脸上、身上的血迹鞭痕,一咬牙,终于拱手朝一脸怒色扔在不停挥鞭抽打地蓝宇劝声道。
“这…………唉!当前形势严峻,我又何偿不知!只是……若让榴重营三万毫无战力的老弱青壮徒送性命,本王又于心何忍?……………………”蓝宇闻言飞快地收回马鞭,脸色却是变化不定,一会忧心,一会痛心,一会又是一脸悲容。
“请王爷下令!”
“请王爷下令!”
海熊灿这回倒是和刘海保持了高度一致,不约而同地拱手高声道。
“…………唉…………罢了,就这么办吧!金沙河设伏,就由海将军帐下云峰指挥吧,拔一万步兵并三万榴重营归其统领,若形势当真危急如此,则务必于此阻击敌军追兵,予以迎头痛击!但愿此役不需要用到此处伏兵!……………………”
蓝宇心中暗喜,脸上却是沉痛无比,不过他也确实不愿将这些民壮老弱诱饵用到此处,如果可以自青川城下一举将敌军击溃,大获全胜当然是最好了,只是照目前形势看来,很显然这个目的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
“末将遵命!”海熊灿也是一脸沉痛地应道,未察觉到一旁地刘海却是暗暗松了口气,暗道,终于结束了,身上好痛啊!
做出决断之后,三人率队归营,此刻已是未时初刻,大军迅速拔营,分批各军上桥过河,一个时辰后,除了留在此地的四万兵马,余者四万兵马全部渡河完毕,自东岸列队整军完毕后,全军朝青川府城进发。
此时蓝宇中军之军卒皆是精锐,再无一名老弱之兵,之前已有一万步军分伏在黑风岭和落日峡,由谢晋和王超指挥。
金沙河西岸又有四万军兵由云峰统领设伏,其余四万兵马,三万骑兵,一万步兵,再加上二千亲军骑兵,全部都是精兵悍卒,由于兵员锐减一半,为了保持九万大军的规模。
蓝宇命各军广竖战旗,骑兵马后拖上树枝,阵阵烟尘翻滚,旌旗密布,四万大军远远看起来依然是前后绵延数里,依然遮天蔽日,无边无际,黑色的洪流浩浩荡荡,滚涌向下,颇具规模,说是十万大军也毫不过分。
渡过河流湍急地金沙河,大军距青川城只余不到三十余里的路程。
申时初刻,蓝宇大军赶到青川城下!赵康云率石从虎、崔远中等前锋将领出城相迎,引大军入城。
大军入城之后,蓝宇命中军与前锋两军合并,共八万二千兵马,骑兵五万七千人,步兵二万三千人,亲军二千人。
而后蓝宇命赵康云统领二万三千步兵并四千骑兵,负责青川城防!海熊灿携麾下石从虎、崔远中二将,统领五万骑兵随蓝宇明日出城迎战敌军,其余三千骑兵编入亲军营,补满五千之数,护卫中军。
至于青川府所降之万余军兵,蓝宇一时间也不敢将其直接编入军中作战,否则万一临阵倒戈,冲散阵形引致全军溃退,就得不偿失了!
当然,即使不让他们参战,也不能将他们就地遣散,以免其逃出城外加入敌军!如今之际,只好暂时将他们关在城中战俘营中,半饱半饿的吊着他们,总之让他们没有力气反抗就是了。
将大军整编完毕后,各将纷纷各司其职,统带整顿兵马,布置城防,刘海也前去接收新编入的三千骑兵,充实亲兵营。
戌时初刻,青川城内军营之中,一处临时征用的民宅中,海熊灿和赵康云刚刚处理完军务,坐在方案前饮茶,赵康云细饮慢品,海熊灿却依然是老样子,海喝马饮!
一边大口大口地灌着珍贵的香茗,还不时的抓起朱砂壶往杯中添茶,不多会便见了底,却还似未能解渴,看得一旁的赵康云皱眉不止,心痛不已,这可是产自良州上等的雨前龙井呀!自己好不容易狠狠心凑了百十两银子这才购了三两,便生让个粗人在这糟蹋!
“咳…………咳………………老海,为何中军兵马少了这么多?都到那去了?”赵康云瞄了一眼正在咂吧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海熊灿,清了清嗓子,强压住心中想要上去揍他一拳地冲动,尽量用平缓地语气问道。
“…………嗯?…………五万兵马,二万步兵加三万榴重营,王爷已沿途安置,以待后用!具体情况,我想王爷很快便会告知于你!”
“后用?该不会是设伏吧?”赵康云怀疑地望着海熊灿。
“你说呢?”海熊灿笑着卖起了关子。
“此次出征我军原本就兵力不足,又多是精于野战的骑兵,攻城的步兵是少之又少!怎可………………”
“这我也知道,只是殿下自有主张,又心意已决!我又能怎样?”
“你应该力劝王爷,将兵力集中,而后全力出击,一举敌溃敌军,这才是上策!”赵康云很是不满的瞪了一眼有些委屈地海熊灿。
“王爷是三军主帅,他即已制订出计划,我等下属也只有严格执行的份!再说,该提醒的我已经提醒过了,不过王爷说各种情况他都已经考虑过了!”
“…………唉!王爷大病之后,性情也是大变!怎会如此………………”
“好了!王爷向来用兵如神,又勇武过人,纵横疆场,从无一败!黑甲骑兵更是精锐无匹,所向无敌,想必此战也必可一举击溃敌军!我看你也不必过于忧心!”
“……………………但愿如此吧!……………………”良久,赵康云才深深叹了口气道,只是眉头却始终紧皱不舒。
戌时三刻,用过晚膳后,海熊灿、赵康云、刘海先后前来回报各部军务都已交接完毕,城防也已防守妥当。
蓝宇此刻便舒服地躺在青川府衙后院花院的凉亭中的一张竹制的躺椅上赏月纳凉。
现时已是七月末,夏末秋初,繁星似锦,月如银勾,清凉如水,清风拂面,分外舒爽。
夏荷乖巧地在身后轻摇着薄扇,春梅则坐在一旁的圆登上不时地摘下一颗颗紫色地葡萄,仔细地剥皮去核后,温柔地送入蓝宇口中。
望着满天璀璨地星辰,闻着身边美人淡淡地体香,品着口中滑爽甘甜的果实,蓝宇犹如身在梦中般生出一般不真切地感觉。
蓝宇来到这陌生的世界已近半月,回想起来半月来所发生的事,犹如南珂一梦,又好比庄周梦蝶,只不知自己是庄周又或是蝴蝶,如果真是美梦一场,那就永远留在梦中吧!伸手摸了摸身上绵软柔滑的丝制轻袍,蓝宇自嘲地笑了笑…………………………
七月二十八,天气清爽,晴空万里,高耸巍峨地青川城墙淋浴在一层淡淡地金辉之中,古朴壮丽中又透着一丝淡淡地虚幻地感觉。
辰时三刻,斥候来报敌军前锋已时可至青川,也顾不得考虑为何崔呈斌会突然加快行军速度,蓝宇立即率亲军五千并海熊灿五万骑兵出城列阵于护城河前二里之地,整军备战,严阵以待,等待崔呈斌大军到来。
蓝宇此次将五万五千骑兵摆成锋失阵型,列于护城河前,前后纵深五里,五千中军亲军允作锋尖,两翼各二万五千骑兵,五千骑兵为一组梯次排列,允作锋刃。
左翼军由海熊灿指挥,右翼军由崔远中指挥,此阵属于典型的攻击阵型,利于骑兵冲锋,弱点?弱点就是没有弱点,只有进攻,没有防守!可说是允分发挥了骑军兵种强大的冲击力以及灵活的机动能力。
适用之处,也是变化多端,敌弱我强时,可以使用,一举击溃敌军!敌强我弱之时,也可以使用,只是目的却是直接刺穿敌军防守最薄弱之处,而后迂回穿插,快速分割,迅速将敌军阵型打乱!
运气好的话,还可以一举攻破敌军中军大营,擒贼先擒王,冲散中军,必可使敌军群龙无首,指挥混乱,正好可以混水摸鱼,一举扭转战局,反败为胜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使用此阵法,也是有局限性的。一是如果敌军骑兵数量与已相当,就相当有危险性,二是如果敌军骑兵数量远超于已方,那摆成攻破失阵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之举。
三是如果敌军布阵严密,机动灵活,士兵阵法熟练,战意高昂,主帅心志坚定,指挥零活,那么此举也是危险无比,很有可能被敌军包了饺子,陷入泥潭。
骑兵所依靠的无非是速度与机动,一旦陷入星罗密布的战阵之中,失去了冲击的缓冲地带,无法展开机动迂回,结局必然是被一块块吞噬,最后就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蓝宇之所以布此阵对敌,原因是崔呈斌所率大军虽号称三十万大军,其实只有五万骑兵,十五万步兵,余者近十万都是后勤榴重兵马,机动能力弱,又经长途跋涉而来,人疲马乏,若初抵青川时阵形混乱,指挥不灵,则必有机可乘,五万余养精蓄锐的黑甲骑兵必可一举将其击溃,一战定乾坤!
幸尔黑甲军皆百战精锐,不止训练有素,而且精通各种阵法,再加上海熊灿诸将全力辅助,若是让蓝宇独立布阵,恐怕非得弄成一团糟不可!
仅赁前世观看影视剧的印象,再加上刘秀留下的记忆,可以说是纸上谈兵,论起实际摆兵布阵,蓝宇可算是门外汉,又怎面对千军万马而指挥若定呢!
仅是站在阵前看一看,千军万马调度时散发的杀气冲天的浓浓气势,就足以让人心惊胆寒,隆隆地马蹄声,一波波翻滚直冲宵汉,如旱地惊雷般一阵阵让人惊心动魄,扬起的漫天烟尘遮天蔽日,如林的刀枪阳光下闪烁着一片片耀眼的寒光…………………………………………
蓝宇此刻高据马背之上,稳稳挺立在中军黑龙帅旗之下,身后是列队整齐地五千新编亲军,刘海、石从虎勒马分立于左右侧,春梅和夏荷二女,好不容易才在蓝宇的唬吓下留在城楼观战,中军阵前蓝宇三人人此刻皆是一脸庄重地凝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平原尽头的方向……………………………………
此刻崔呈斌正端坐在连全豪华的马车中,与其商量对策呢!
连全所坐的豪华马车,四马相拉,底盘沉重,虽然行进缓慢,却贵在十分平稳。
马车内装饰精美,布置豪华,软塌、锦褥、方案、书架、衣架、软垫,一应俱全。崔呈斌与连全对面盘膝坐在一张方案旁,方案上置着两杯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浓茶。
“监军大人,大军即将抵达青川城下,未知大人对此战有何良策?”崔呈斌摅了一把颌下鼠须微笑道,额头两道淡淡的眉毛却是皱了起来。
“崔帅又有何良策?此次出征,作战事宜皆由崔帅负责,咱家只负责督战而已!”连全纤细地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不着痕迹地将难题推了过去。
“这…………不瞒连大人,下官对于行军作战之事,也是不甚了解,因此……因此………………………”
崔呈斌心中颇有些为难,若说为官之道,欺上瞒下,逢迎拍马,贪金敛银,自己可是当仁不让,说是第一,绝没人敢说第二,可若说这行军布阵嘛!那自己可就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了。
先前一路行军,虎威大将军张天顺对自己可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极度不满,甚至有些不屑和蔑视包含在内,自己堂堂二品大员,当朝右相,掌管吏、礼、户三部,天下官员、仕子、财赋皆归其管,权势滔天,可谓二人之下,万万人之上,除了皇上和张太师,谁人敢不看自己脸色行事?何人敢逆自己之意!
谁料想却被这个只知舞刀弄剑的粗鲁武将压了下去,当下便百般阻挠掣肘,故意放缓行军速度,借机整一整目中无人的张天顺,让其也明白一下大军之中是谁当家、谁作主,搞清楚上下尊卑之分,压一压他的嚣张的气焰。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自己与连全一唱一合之下,配合无间,把个威风凛凛地张老将军整治的是丝毫脾气没有,几日都不见人影,询问才知,居然跑到前军喝风去了,这可把两人乐得直直拧下巴,心情大好,喝酒品尝茶,也是兴致高昂,时不时地吟诗颂对,对月高歌。
却未曾想,京城中的皇上不乐意了,也不知什么原因?八百里加急谕旨中,皇上可是大发雷庭,严命大军必须赶在叛军之前火速赶到青川,否则严惩不怠!刑部公文中,胡秀清那厮也是趁机官报私仇,对自己大加训斥!屎盆子一盆接一盆,全部扣到自己脑袋上了。
谁知屋漏偏逢连阴雨,刚加快行军速度,就快赶到青川时,却接到前方斥候军报,青川失陷!
这下可把崔呈斌委屈坏了,又急、又气、又恨,心中愈发愤恨张天顺地同时,也是有些慌慌然!搞些阴谋诡计,暗算排挤同僚,这些自己在行!行军打仗,两军对阵,厮杀疆场,那可是不行!太危险!太血腥!太……总之是绝对不行!自己可是饱学鸿儒,礼仪传家!怎么能跟那些低贱的粗人一般披挂上阵,撸起袍袖,提刀上阵呢!
左思右想之下,还得将这个美差全权交给张天顺!你个粗人不干这个,干啥?虎威大将军嘛!不打仗,带你来干什么!思定之下,却是又有些抹不开面子,开不了口,这才寻着连全,想要拖他一块下水,却不想连全顾左右而言他,一句话就把事情推得个干干净净,当真是滴水不漏!可把崔呈斌这个急呀,一张圆圆的西瓜脸都皱成一团了!
连全稳坐在豪华马车内那张方几后的软垫上,慢斯条理地品着手中香茗,暗暗观察着对面崔呈斌一脸地窘相,心中却在暗付,想拉我下水?门也没有!
痛打落水狗可以!想让我和你一起丢份拉脸,那可不行!反正这事压跟就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任你们折腾,打胜了,功劳自然少不了咱家的!打败了?那就对不起了!跟我没关系!你们等着罢官抄家,砍头诛族吧!
“…………连大人,下官想将全军的作战指挥权全权交付张天顺大将军,不知大人以为如何?”两人呆坐了半响,净听屁股下面滚动地车辙噜吱噜吱地响声了!到最后崔呈斌实在是忍不住探询道。
“……嗯?……噢!…………不错!不错!甚好……甚好!”连全深深地嗅了一口已经凉却地香苟,口中啧啧称赞,一张细长嫩白的老脸上尽是笑容,却不知是在赞叹茶香,还是在称赞崔呈斌之计划。
崔呈斌见状也是无法,暗骂一声你个老狐狸,早晚整死你!脸上却是一脸忧色道:“如此,下官告退了!”微微拱了拱手,钻出马车,罕见地爬上了一匹战马,率着一大队亲兵,打马飞快地奔向前军。
“……………咳…………咳……………哎呀!张将军,这一路行军真是辛苦你了!由你亲自领军开路,本帅…………真是有些心中不安呀!”崔呈斌率着一众亲兵,快马赶至前军,气喘吁吁不说,又吃了一鼻子灰尘,咳嗽两声后,堆起一脸笑意,很是友善地说道。
“见过崔帅,不知崔帅急马而来,所为何事??!”张天顺见崔呈秀飞马赶来,勒马慢行,拱手施了一礼,依然面无表情的问道,语气淡然之极。
“张将军…………嗯…………本帅决定将全军的指挥权移交于张将军,由你全权指挥与逆军作战!还望张将军不要推辞,领军杀敌,歼灭唐逆贼军,莫要辜负皇上的隆恩呀!”
崔呈斌见张天顺一脸的淡漠,生怕他拒不接受兵权,干脆将千里之外的平宗刘定搬了出来,一脸的诚恳殷切之色,配着一张沾了些许灰尘的圆脸鼠须,颇有些滑稽地味道。
“崔帅但请放心!本将必不负皇上信任!”张天顺拱手向北,深施一礼,却是丝毫也没看崔呈斌半眼,寓义很明显,你崔呈斌在我眼里,根本不算一盘菜,我尊重的是皇上,奉的是皇命,办的是皇差!。
“如此,便有劳张将军了!本帅告辞了!”崔呈斌见张三顺丝毫不给自己面子,心中不由有些恼羞成怒,讪讪的抛下一句话,掉头带着众亲卫打马而去。
“传令,全军放缓行军速度,所有骑兵全部收拢,齐聚前军五里处,分两冀扇形展开,护卫中军步兵!后军步军分梯次列成方阵,拱卫中军及粮草大营。”待崔呈斌率众离去,张天顺迅速下达军令,十几名传令兵接令打马狂奔而去。
半个时辰后,全军已行至一片广阔的平原地带,地势十分空旷,恰好方便大军展开队形从容布阵!
整个讨逆大军在接到军令后,开始迅速而有效地放慢速度,原先居于后队以及两侧的骑兵队,迎着号角声,纷纷纵马疾驰朝前军聚拢,短暂的整队布阵后,五万骑兵散两翼,成倒八字扇形梯次排列,遥遥护卫着后方数十个步兵方阵,拱卫着位于阵尾的中军以及粮草榴重大营,所布正是攻防兼备地鹤翼阵。
已时初刻,蓝宇所率骑兵大军伫于青川城下,护城河前,已近一个时辰,整片广阔地战场上五万五千精锐的黑甲骑兵,排列着整齐的攻击阵型,勒马驻立,旌旗如林,万首簇动,千军万马,无边无际,形成一条巨大无比黑色的箭头,直指前方。
除了战马偶尔不安地刨地低嘶发出的声音以及战旗迎风猎扬发出地朔朔声之外外,整个战场竟是如此地寂静、如此地沉闷,犹如在人心口压上一块巨石,渐渐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正是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前奏,立于城门楼上的赵康云深呼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有些激躁的心情,身旁的春、夏二女也是紧紧握住粉拳,一脸紧张地遥望着护城河外黑色的箭头前那高大威武的银色身影……………………
已时二刻,远方极目天地相连处,隐隐可见一大片雪亮银色的光芒闪现,犹如天际划过一条银色的白练,缓慢地朝青川城方向移动………………
渐渐地,耳边已经隐隐可以听见低沉地隆隆马蹄声自远方传来…………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万马奔腾如怒海狂波…………清彻无垠地天空卷起漫开烟尘………………如海洋般银色的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夺目………………
烈日下反射着令人心寒的银芒……………………当真是士气如虹,兵马如龙,两条宛若游龙地银色的骑兵大队渐渐已映入蓝宇众人眼帘…………队形整齐…………步代沉稳……………进退有据…………
两翼骑兵大队后则是缓慢前进地一块块阵形整齐的银色步军方阵,如林的刀枪阳光下烁烁生辉,如海的旌旗迎风招展,哗哗作响,紧紧地护卫着位于阵后中间的中军大营………………张字将旗以及崔字中军帅旗几已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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