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患难真情-《三嫁囚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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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出现似乎掀起了一阵旋风,打破了这宁静的夜晚。罗小冰与慕容明珺对视一眼,已觉察到危险的降临。
“五年不见,没想到玉矶子还是如此健朗。”慕容明珺似笑非笑,大手揽紧了罗小冰的腰际。
玉矶子的神态和然,满脸皱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皇上金口,老朽承受不起。其实老朽已等候皇上多时。”
“等候?”慕容明珺眉头一皱,已听出话外之音。
“正如皇后娘娘所说,马儿失惊不是偶然。老朽早就得知皇上在龙城,而且冰雪阻路,皇上北路回京,一定会路经此地。老朽就早早地做了准备。”清冷的月色下,玉矶子的脸上挂着一层似有似无的阴霾,飘乎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朕倒忘记了。玉矶子是毒王。若想朕的马失惊,那倒是轻而易举的事。”慕容明珺一副处变不惊的态度。“你特意等候朕,一定有事?是朕贬你到这荒蛮之地来,你心中不服,可是想要胁朕?”
玉矶子的嘴角抽擅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咽了下去,“老朽是受人之托,想带皇上、皇后去见一个人。”
语罢,玉矶子退后两步,拍了拍手,四周突然燃起灯笼,一群壮汉早已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来玉矶子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这些壮汉称玉矶子为长老,对慕容明珺亦没有动粗,见他腿上有伤,便用端架抬他行走。
罗小冰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牢牢握着他的手,一刻也不松开,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就是危险即将来临,玉矶子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走了一里又一里,月渐明,事物清晰起来。
远处一片绿洲,有山、有水、有草、有牛羊,人有家,是一个热闹的小镇。镇上没有帐蓬,全是固定的红砖瓦房。
走进小镇,罗小冰感觉到不对劲,本来草原之上,是牧民之所,应该都是居住帐蓬的,唯有这里,居所固定,还有几所房屋,极像东荣的建筑。
就在这时,一直困扰她的噩耗又绕上心头,白影飘飘,难道是他?手心里不知不觉地渗出一层汗来。
“你的手心里好多汗。”慕容明珺的手被罗小冰握着,隐隐感觉到她的紧张。
“没有啊。”罗小冰低眸看一眼慕容明珺,勉强地笑着。
“别怕。”慕容明珺反握上她的手,抓得很紧很紧。
“嗯。”罗小冰点头,又看到他温情的目光,心中的惧意消失了一半。
玉矶子带着慕容明珺与罗小冰进了一所大院,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厢房住下,便要匆匆离去。
“等一下。”就在玉矶子将要离去的那刻,慕容明珺叫住了他。
“皇上不用着急。他过不了多久就会来的。”玉矶子停了一停,脸上闪过一抹暗色,道:“一切都要看皇上自己的造化。老朽注定是要对不起皇上,一仆不能侍二主。虽然皇上是明主,但老朽既然选择了,就不可反悔。”
“一仆侍二主,你是说?”慕容明珺的眉头一皱,已经明白其中深意。
“皇上不用多问。一切都是天意。”玉矶子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然后转了身去,匆匆离开,接着房门外,咔嚓一声响,定是上了门锁。
灯烛摇曳,房间摆设虽然简陋,但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有,尤其是玉矶子临走之前,在圆桌上留下一只药盒。
罗小冰与慕容明珺什么也没说,同时伸手去取药盒。
“你的手需要包扎一下。”
“你的腿需要包扎一下。”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忽而空气停滞,两人对视一笑。
“臣妾先帮皇上。”
“朕先帮皇后。”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不知何时起,两人变得如此心有灵犀。四目相对,撞出的是深情的火花。
罗小冰顿觉脸颊一阵发烫,赶紧避开他的眸光。
“还是朕先吧。”慕容明珺乘机取了药盒,接着一把抓起罗小冰的手,看到那白森森的伤口,他的心又是一阵揪痛,暗暗吸一口气,小心地摊好她的纤手,消毒、上药、包扎,做得游刃有余。
罗小冰不语,静静地看着他,看到他脸上的那股深情与担忧,分明就是真真切切,可是为何先前他对她如此冷漠,是不是他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几次开口想问,但又咽了回去。
慕容明珺的腿伤在皮外,罗小冰亦帮他清理了伤口,作了抱扎处理,然后扶着他到床上躺下,再望一眼门口,叹一声,脸上飘过一朵沉沉的忧云,道:“不知玉矶子是在为谁办事?”
慕容明珺挪了挪身子,靠在床架上,深眸一闪,拳头微微一握,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但目光扫向罗小冰的时候,又恢复了一副怡然的态度,道:“不管是谁。此时不用露宿荒地。应该高兴才是。不要哀声叹气的。”
“不知五王爷他们可好?”罗小冰抬眸扫一眼紧闭的窗户,飘摇的烛火如鬼魅般令她心绪不宁。
“怎么?你想念五皇弟了?”慕容明珺的眉头一挑,戏谑地说道。
“是啊!就是想他了。”罗小冰瞪一眼慕容明珺,心里难免气愤。最近他总是喜欢把她往别人的怀里推。
慕容明珺闭了闭眸,敛去了脸上的那份戏谑,眸中带着几分认真,几分忧伤,说道:“其实五皇弟是个好人,憨厚耿直。算是朕的兄弟中品行最好的一个了。”
“你现在才知道吗?”罗小冰扯了扯嘴角,瞟他一眼,心中的怒气难平。
“朕早知。”慕容明珺微微叹一声,目光落到罗小冰的身上,风沙的洗礼,她的衣衫已经沾上污渍,美丽的脸上更是风尘满满,发髻重下两束,凌乱地摆在颊边,添了几分妩媚。冰儿,若真有一天,朕不在人世了。你该如何是好?他暗暗忖道,心情一阵沉重。
“皇上,你怎么了?”罗小冰很快捕捉到慕容明珺脸上的异色,轻轻抬手,在他的额头上一探,不热不冰,很正常。
“冰儿,叫‘珺’。刚才朕晕迷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叫的。”良辰美景,此情此景,他有点压抑不住对她的那份情感,展露无疑,大手覆上她的素手,看一眼她手指上的纱带,心绷得紧紧的。
罗小冰猛得一掀他的手,怒气依然难消,这些日子来,他对她是忽冷忽热,高兴的时候就亲热,不高兴的时候就置之一边。“臣妾不是物品,不是挥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皇上让臣妾怎么样,臣妾就要怎么样吗?”
“可是朕刚才昏迷的时候,你也是叫‘珺’的?”慕容明珺有些不知所措,一腔苦楚又无法言喻。也许那样做,真的是伤了她。
“刚才是怕你死掉了。所以才叫你的名字。”罗小冰撇了撇唇,瞥他一眼。
“那就证明你仍然是关心朕。”慕容明珺撑身坐直身子,很认真地道。
罗小冰镇了镇神,四下扫一眼,想想现在身处险境,就不要与他斗嘴了,不管是爱也好,不爱也罢,总之两人是共进退,一定要逃离虎口才行。“皇上,你早些歇息吧。我们必须想办法逃出去。”她挑开话题,已站起身来,正欲离开床榻。
“等等。”慕容明珺一把抓了罗小冰的素手。
“皇上,早些睡吧。”罗小冰回过头,看到慕容明珺眼中流露的那抹深情,心中隐隐作痛,他的变化莫测总是让她难以应付,眼不见为净为好,想使劲甩开他的手,谁料他又拽着不放。两人一齐用力,互不相让。突然慕容明珺的力一松,她有些用力过猛,自己摔地不止,还把他一齐拉了下来,一个庞躯压上自己的身体,接着一抹温热落到了她的唇瓣上,他的唇居然覆了上来——
如此近的距离,四相两对,灼光逼人。左胸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罗小冰顿感觉腹部有些不适,赶紧推开了慕容明珺,迅速起了身,捂着小腹往房门口走去。不过她忘了,门中锁着的。
停在门前,她吞了吞酸泪,心中好难受。精通医理的她,自然知道肚子里的宝宝没事儿,只是刚才的那下不是让她肚子痛,而是心痛。
前路茫茫,真不知该何去何从——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就是对他的感情依在,坚固的不可磨灭——
有些奇怪,背后忽然没了声音。
罗小冰有些好奇,回过头去,却见慕容胆珺倒在地上,已经不醒人世。刚才那一下是不是太重?她的心一阵惊慌,快步踱回,“皇上,你醒一醒。”连叫了三遍,他没有醒来,脸上的颜色越来越苍白。
他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刚才那一摔,恐怕是触及旧伤发作,万马奔腾,一齐袭来。
现在房门紧锁,又无法逃出去。他需要好的药材才行,不然——
就在这时,房门外有了新了动静,咔嚓一声,像是锁被打开的声音。吱呀一声响,门开,一股冷风袭了进来。
罗小冰赶紧回过头去,却看到一抹白影幽幽而来,顿时他惊得目瞪口呆,素手情不自禁地拥紧了慕容明珺。“你——”张唇欲言,又吞了下去。
依然是往昔的那样潇洒的脸,只是添上几分怨恨,白衣如旧,他坐在一张圆轮木椅上,缓缓滑进了房间。
他——传闻在京云十六州被乱箭射杀的慕容明浩,如今还好好的活着,只是坐着圆轮木椅,好像两条腿没了反应。
“没想到吧。本王没死。”慕容明浩放在膝上的两只大手紧紧抓着衣袍,眼眸里的幽光泛起愤怒的火焰。
“根本不可能。”罗小冰连连摇头。
“当时被乱箭射杀的只是本王的替身而已,是易过容的。”慕容明浩扯起嘴角冷冷一笑,大手的青筋暴起,目光锋利的像一把刀刃似的在那昏迷的慕容明珺身上扫描,“只是没想到,慕容明珺真狡猾,本王扮成士兵装死,他也不放过,命人用马践踏,害得本王的双腿残疾!”
罗小冰哂笑一声,道:“这是你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本王看罪有应得的是他。”慕容明浩滑着圆轮木椅,慢慢逼近了罗小冰,狠狠指着慕容明珺,道:“如今本王残居在这荒蛮之地,过着人非人的日子都是拜他所赐!”
“这是你自找的。”罗小冰支撑着身体,扶着慕容明珺到床上躺下,护在了他的面前,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慕容明浩扯唇一笑,道:“冰儿,没想到,你最终还是本王的。”语罢,他的手猛得一拍圆轮木椅的扶手,一串暗器嗖嗖射了出来。
罗小冰的反应很是敏捷,迅速扯下床上的帐幔,一挥一抛,挡掉那些暗器。
“身手果然不错。”慕容明浩点一点头,很是满意的样子。
罗小冰瞥他一眼,扯唇一笑,眸光微垂,见脚下有一暗器,迅速踢起,打了回去。慕容明浩的身手更快,手一滑圆轮木椅,巧妙的躲开。
“没想到你的腿没用了。手还如此灵活。”罗小冰不给他任何的歇息空间,素手一掀,举起一把椅子,正准备扔过去。忽然胸口一阵闷得慌,好像内力被抽走了一般,手中的椅子滑下,掉到地上一声重响,全身酸软得厉害。
慕容明浩扫一眼地上的暗器,得意一笑,道:“本王的暗器上可是有软功伞的成份!”
“你好卑鄙!”罗小冰捂着胸口,无力地瘫坐到地上,恨恨地瞪着慕容明浩。
“本王不卑鄙。本王只是太疼爱你了。”慕容明浩滑着圆轮木椅,靠近了罗小冰,目光里积结着一股戏意,抬眸扫一眼不醒人世的慕容明珺,再道:“本王自知大势已去,再无力与他相斗。本想就在这蛮荒之地了此残生。没了江山,本王不在乎,但是没有你,本王觉得生活苦闷至极。不过天助我也,让本王知道你在龙城,更让本王知道你会经过这荒凉的北路。这样怎可再错过佳人了?”
阴阴的目光勾着一股惬意在罗小冰的脸上扫动,大手抬起,轻轻摩挲着她的下额,道:“本王还是那句话,独拥佳人一夜,万里江山皆可抛。”
罗小冰用最后一点余力避开了他的轻抚,恨道:“你休想!”
慕容明浩闭了闭眸,脸上闪过一抹痛意,目光斜斜地扫向躺在床上的慕容明珺,道:“你爱他?”
“关你什么事。”罗小冰虽然全身发软,但一张嘴绝不屈服。
“既然不是为了他。那本王可以随便处理他了。”慕容明浩滑着圆轮木椅到床前,大手轻轻一掰花雕,只听到床板吱吱的响动。花雕应该是机关所在。
“慢着。你要干什么?”罗小冰的神情一紧,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慕容明浩缓缓松了手,双眸四下一扫,道:“这间房子是本王专门命人打造的,机关重重。床板下面,本王派人挖了一个三丈深井,不知他如果掉下去,会不会粉身碎骨?”
“慕容明浩,你好狠。”罗小冰咬了咬嘴唇,若是自己能动,定是挥起长剑,刺穿他的胸膛。
“狠?他不狠吗?你看看本王的腿。”慕容明浩的手又一次落到双膝上,抓起衣袍一阵撕扯。
“这是你自找的。”罗小冰冷笑一声。
“闭嘴。都是他造成的。”慕容明浩的手又一次放到了床前的花雕上,眸底泛红,道:“他夺了本王的江山,又抢了本王喜欢的女人,就该死!”他的大手再一次扭动花雕。
“不要——”罗小冰一声嘶喊。
“不要?你让本王以何理由饶他一命?”慕容明浩稍稍松了手。
“你要什么?”罗小冰冷问。
“本王要你。”慕容明浩松开机关花雕,滑着圆轮木椅,再一次逼近瘫坐在地上的罗小冰。
“就算你得到我。我的心里也只有他。”罗小冰扫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慕容明珺,语气很是坚定。这一次她说的是真话。生死离别,她方才知道他在心中多么重要。
“对,本王就是要让他醒来之后。看到你属于本王。那时他生不如死!”慕容明浩挑着眉,大手一掀,罗小冰腰带便落到他的手中,衣衫敞开,露出的是净白的中衣。手指从她的颈脖挑下,落到扣环上,狠狠一扯,露出的尽是银色的抹胸,锁骨迷人,晶莹剔透。
他笑着,惬意地笑——
她想哭,欲哭无泪——痛苦地闭上眸子,任其冰凉侵入心骨,听到的只有他毛骨悚然的狂笑。
就在最后一抹衣衫将落的时候,听到一声厉喝,还带着几分喘息,“住手!”一只大手搭在了慕容明杉的肩上。
罗小冰睁开眸子,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慕容明珺就在他的身后,他拖着虚弱的病体用最后一丝力气搭上他的肩。
慕容明浩缓缓回头,一声讥笑,忽然大手狠狠锁住他的腕骨,一拧一折,接着听到啪啪的声音,大手一扬,猛得一抛,慕容明珺的整个身体被扔了出去,落在罗小冰的身边扑通一声响,接着一股鲜红从他的嘴里一涌而出。
“珺,珺——”罗小冰声嘶力竭地一声呼喊。
慕容明珺依然是毅力顽强,抹一把嘴边的鲜红,捂着胸口爬起,护在了罗小冰的身前,道:“慕容明浩,你不许伤他分毫。”
“珺,你走开!他会杀了你的。”罗小冰全身软酸的不能动弹,她唯能阻止他的就是语言。
慕容明珺回过头来,紧紧握住了罗小冰的手,眼眶里是晶莹一片,泛起的深情翻江倒海般的袭来,嘴边轻轻掠过一抹微笑,道:“朕若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如死了。”
“珺,你——”罗小冰全身一颤,惊得目瞪口呆。
“朕的心里只有冰儿。”慕容明珺使劲点一点头,轻轻俯身,在罗小冰的唇上啄了一下,长袖一揽,乘其不注意的时候,已经拔下了她发上的金簪握在手中,忽而转身,迎上慕容明浩,缓缓站起,坚定地说道:“慕容明浩,就算朕死了,也不会让你伤她分毫!”
“好,好!不愧是慕容家的子孙,都是痴情的种!你要死,本王承全你。”慕容明浩连连点头,仰天一声狂笑,运足了力气,挥掌过去。
慕容明珺迅速迎上他的掌力,但受伤在先,始终是敌不过,对方再加力道,他的体力一阵虚弱,嘭得一声响,他的身体被震了出去。
接着传来慕容明浩惬意的大笑,慕容明珺腾飞出去那一刻,一抹金色的弧线划向了对方。
笑声嘎然而止,慕容明珺用最后一丝内力射出了刚刚从罗小冰头上拔下的金簪,正中慕容明浩的喉咙,他僵僵地吐了一口血,头一歪,手垂下了去,敲在圆轮木椅上一声重响。
同时慕容明珺亦摔在一把椅子落地,椅木支离破碎,四出飞溅,他又呕了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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