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吟唱诗人-《红楼重生之代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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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笑花押着谢云剑,已经接近戎京。当今戎王益侈会亲自接见他们。
蝶笑花幻想着,益侈会披上他那件最正式最昂贵最崭新的礼袍。当然的!金黄色的底子上,有火红的焰舌在燃烧。
那金黄是真正的最纯正的黄金纺成线。那火红是琢得极细小的红宝石珠串缀而成。那么纤细,所以整件袍子也没有想像中的沉重。而它在阳光下时,激起如此的光彩。叫人感觉真有活生生的火焰在烧。
而他身边最碎嘴的、那个蓝眼睛的臣子,想必又要絮絮叨叨了。益侈他应该是不会听的吧!蝶笑花这样确认着。益侈那张脸上,一定又显出那种很不耐烦、很想赶人打人杀人、但一下子又拿不定主意真的这样做、只能心底暗挫挫不爽的表情了。
本质上,益侈是个非常优柔寡断的人。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他不吝于马上行动,采取雷霆般的打击措施,那就是对手像一个婴儿一样柔软、而好处又像一个王座那么大的时候。
蝶笑花幻想着益侈暗挫挫不爽的对住蓝眼睛臣子、想揍又下不了手的时候,蓝眼睛臣子忽然僵住了,一小段尖锐的东西从他胸前突出来。是宝剑从他背后刺入,胸前穿出。鲜血涌出。蓝眼睛臣子用最后的眼神对益侈道:你看。我是对的。
“是啊。”蝶笑花可以优美的鞠躬,告诉益侈,“真的,这是刺杀。”
益侈会转身就跑吗?还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呀!最好不要尿裤子。蝶笑花不想闻他的臭味。
当你很讨厌一个人。你就不希望他身上的任何气味进入你的鼻腔。那可以看成是他身上分离出来的微小颗粒——尽管那么微小,但是到底通过呼吸系统进入了你的身体,从此与你生活在一起,你都无法定位它们、更无法把它们分离。这怎么能行呢?
这样想着的时候,蝶笑花屏住了呼吸。一直屏着,像一个想看看自己能憋气到多久的淘气孩子。
直到这种尝试显得太过荒谬的时候。他才重新恢复了呼吸。
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是:不管你在屏息前最后一个动作是呼、还是吸,你恢复呼吸之后,身体第一个动作,一定是忙着喷出一口气,而不是吸进一口气。似乎对身体来说,排泄永远比索取更加重要。
从这个角度去看,“辟谷”之类的学说就合情合理了。
蝶笑花调整着身体各部分的姿态、包括脸上的微表情肌。他要确认自己面见益侈时,一切表现都很完美,像他在舞台上的一样。
他把如何干掉益侈的一切细节都在脑海中过一遍、两遍、无数遍,像彩排一场新戏似的。这样一来,事件真的发生时,他就不会太过激动、意外、生疏,以至于被益侈看出破绽。
唯一的缺点是,他会显得太过无聊、倦怠、嘲讽。而他作出的一切感情流露都会太精美,而不够自然。
好在是,他展现在世人面前的,一直是这个形像。人们只会觉得他是天生的红伶,不会想更多。
只等着面见益侈的一刻了!命运的骰子已经掷下。
蝶笑花的队伍,昼行夜宿,向戎京进发,一路无话。忽一日,人来报:宛留病了。
蝶笑花亲自去看了看宛留,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去跟云剑说老实话:“宛留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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